('“你不是挺喜欢吃盐焗鸡的吗?”有双筷子给她夹了块肉,“今天这是怎么了?”“嗯好。”左止元没精打采地点点头看着坐在两人对面,向她俩之间投来怀疑目光的裴良夜草草扒了几口饭“良夜姐,我饱了你们先吃吧。”面上一直带着得体微笑的饶听南看着堪称落荒而逃的左止元的背影,心中轻叹口气看向对面对自己投来审视目光的裴良夜,主动耸耸肩,“我什么都没干。”“我学过柔道,哪怕你手是好的我也能揍你。”饶听南委屈极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柔道黑带。”饶听南看着面前油盐不进的女人有些语塞,暴躁地扒了好几口饭,随后冷着脸放下筷子沉默良久,轻吐出口气。“我告诉她我手要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搬出去了。”对面撸袖子准备轻轻揍一顿人的裴良夜闻言微微挑眉。“恭喜。”这大概饶听南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真情实感掺不得半点假意的祝贺。“其实在我看来你当时选择搬进来就是个错误”裴良夜堪称殷勤地帮她夹了一筷子菜“你住酒店即便是手伤了,每天吃穿用度都有专人打理,我也不至于在这方面给你上眼药使绊子。”“明明当天晚上小元的第一反应是赶你出去,你的第一反应也是绝不多留,可是小元因为愧疚那么一挽留,你居然又答应了。”她笑眯眯地看着饶听南,“为什么?”饶听南默默咬着蔬菜,缓缓摇头。“你不是已经知道理由了么?”“哈,为了更方便的搞小动作。”裴良夜嘲讽道,“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饶听南倒也不生气,看了看旁边左止元的位置,迟疑了一会,看向裴良夜,“她没吃多少,你等会……带点上去。”裴良夜舒了舒微微皱起的眉毛,“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饶听南已经起身离桌,闻言回头,夸张地耸耸肩,“我没去过二楼。”“得,”裴良夜看着离去的两人,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嘟囔着,“我明明是来拆散她俩的,怎么现在还要做和事佬?”-------------------------------------左止元倒在床上,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手指紧紧揪着床单。笃笃笃三声敲门之后传来的是裴良夜的声音,“小元,睡了吗?”左止元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挪动到床边上,趿拉着拖鞋,无精打采地开门。“好歹吃点东西,”裴良夜站在门口,端着个木质的小餐盘,低声哄着,“你们早上吃的是飞机餐,中午是随便在员工食堂应付的,晚上不能不吃了,胃会不舒服的。”左止元哀叹一声,重重倒回床上,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传来,“良夜姐,我不想吃。”裴良夜进门,将餐盘放在床边的矮榻上,微微皱起眉,沉思一会。“饶听南让我盯着你吃的。”床上的人开始慢慢挪动,最后耷拉着脑袋坐在了床边,拿起了筷子。裴良夜气得直掐人中。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左止元吃了两口,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软凳上的裴良夜,面上委屈极了,“良夜姐,你能借我抱抱吗?”“不行,”裴良夜拒绝地痛快,“01有别。”左止元瘪瘪嘴,低头迅速扒拉着饭,嘟囔着,“你明明之前也为爱躺0过。”裴良夜额角跳了跳,磨磨牙,“咱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左止元敷衍地点点头。裴良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坐在了她身边,犹豫了一会,终于轻声开口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听到饶听南要住你家的时候坚决反对的是你,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试一次没有回应的感情的是你,发誓绝不再和饶听南提过去,两人就像正常上下级一样……不,正常朋友一样,相互关心相互照顾就好的也是你,”她伸手揉了揉左止元乱七八糟的头发,叹口气,“现在又陷进去把自己变成这样的还是你。”左止元瘪着嘴放下筷子,扒拉开裴良夜的手,脑袋慢慢靠了过去,脑门儿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良夜姐,我也不想的。”裴良夜觉察到肩颈处有温热的湿意在蔓延,轻吸口气,有些惊讶地看着左止元。她多久没见过左止元掉眼泪了?上一次……是小学还是幼儿园?“我们提起了过去很多次,大多数都是我提的,”左止元的声音疲倦又沙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就像是没长脑子似的,每次一说,饶听南面上看不出什么,我心窝子里都疼。”“蠢孩子。”裴良夜呼吸一窒,提刀砍了饶听南的心都有。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她一直宠着的小孩,这孩子一直骄傲又肆意……她都从未见过左止元如此低落的时候。凭什么啊。她饶听南凭什么啊。她心中骤然冒起了古怪的醋意,像极了不放心的老母亲看着自己女儿与一个不靠谱的伴侣牵手,却拆都拆不开,只能祝福。“良夜姐,你知道吗?”左止元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低声哽咽着。“我改不了。”“我还是习惯关注饶听南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观察她的小动作微表情揣摩她的心思,甚至想要下意识地想要放低身段哄板着脸的她笑,还会纵容自己的那些不该有的,越界的关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