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看向方嘉禾的眼神有明显的占有，也有深沉的情欲。 庄越这两天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昨天的西装，因此方嘉禾很快就成功脱了下来。 “睡觉，别总想这个。”庄越的语气听上去有点严肃，像是训导有不良嗜好的学生。 “我只是…觉得你的病，还是不要憋着比较好。”方嘉禾艰难地替自己的举动解释，但总像是在欲盖弥彰。 他说完起身去了旁边的洗漱间，隔了一会才回来重新躺下。 方嘉禾前段时间已经休过假，不好意思再请很长的时间，要先回滨城，没办法在搬家上帮什么忙。 方嘉禾同她告别，又坐上庄越送他去机场的车。 方嘉禾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经他一说，大脑又逐渐回忆起那几套房间的户型。 “我想想吧。”他一时没办法给出肯定的回答，又想拖延。 方嘉禾避无可避，只得点头，最后一个人进了安检。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接收的消息太多，他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想清楚。 庄越回来那天，方嘉禾很早就跟范棋一起到了机场。 十四岁的时候，方嘉禾就想过，有机会一定要带庄越来滨城玩一次。 十七岁的时候，他也想过说服庄越来滨城。落地后他应该要先拥抱对方，再听庄越讲述对这座城市的初感想，及时纠正他的误区，让他留下不错的印象。好让方嘉禾再邀请他的时候，不那么困难。 但现在，庄越真的出现在滨城。从首都到这里，横跨一千多公里，给了方嘉禾一个拥抱。 来晚了！ 临近年底，方嘉禾的工作轻松了一些，庄越就忙碌许多，要看很多年度汇报以及来年预案。 方嘉禾时不时要购置材料，书房大半空地都堆着他以前没有用完的材料和一些之前的作业。 庄越大概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又提出新居的事。 “就今天吧，跟我去看看。”周末的早上，庄越醒来后问他。 一睁眼就看见庄越躺在旁边，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在湘市不是一直这样么？”庄越就站在两人房门的中间，他刚洗漱完，身上还有没有散去的热气，穿着黑色的纯棉睡衣，露出来的皮肤很白。 “是么。”庄越听上去不像是在怀疑，但随后又对他说，“回来就不可以了吗？” 方嘉禾看着他湿软的头发，平日冷淡的面容也仿佛被柔化，变得温和可亲。 他买床具时绝没有想到未来会有一天，庄越要跟他一起躺在上面，自然也没有买很大的尺寸。 “也不是。”方嘉禾说着有些词穷，他当然不是不想和庄越在一起，但总是难以彻底安心，怕现在都是一场过分甜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