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庄越说了几句，让他不用着急回来，然后在保姆的带路下去到也重新装修过的影音室。 “小庄平时忙得很，都是过来陪老人吃个饭就走了。”保姆打开房间的灯，里面布置得很简洁，除了一面贴墙书架，就是一整面墙的幕布和沙发床。 “里面有冰箱，放了饮料，要是想吃东西尽管跟我说，我给你送来。”保姆对他也很热情，晚饭做得丰盛，方嘉禾中午吃了很多，现在还不怎么饿。 这些应该都是庄越以前在洋湖区就买下来的书，方嘉禾看到了好几本眼熟的书，拿出来翻了翻，果然还有他以前做读书笔记时滑的线条。 下面有几排碟片，既有十多年前的蓝光碟片，也有最近新出的电影。 很多经典台词，高潮情节，方嘉禾都能在脑中完整叙述一遍，但还是会在无聊的时候拿出来重温。 之前没注意到这一排，方嘉禾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发现里面原来放的是胶卷底片，按照年份和类型分类存好。 他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则是对应的相册。 他打开后，看到第一张照片就有些愣住。 左下角有相片的拍摄时间，是快九年前的事。 庄越拍照似乎很是随心所欲，像是看见什么就拍什么。照片里有中学的名人雕塑，广场的喷泉，也有洋湖区的公共座椅和骑行道。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庄越用中性笔很随意地标注。 方嘉禾几乎没有见过庄越用相机的样子，但从照片也能看出他拍摄时，也有考虑过角度和构图。 庄越伸手托住他的手：“这么容易吓到？” 庄越先一步按住他的手，站在他旁边，将相册翻到康德大学校门的那一页：“怕什么，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看的。” 方嘉禾认真在听，但还是有点难以集中注意力，因为庄越离他太近，说话的语气也那么耐心。 方嘉禾把相册放回原位，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庄越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看到他放在一旁的碟片，拿起来看了看，“还喜欢看这个？” 这部电影也是他和庄越最后一次一起看的电影，除了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他也会回想起庄越趁他装睡逗他的样子。 方嘉禾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两个人又坐在沙发上重新看起电影。 庄越把他拉到怀里，偶尔会亲一下他的头发。 他抱住庄越的脖子，既在接受，也在回应。 方嘉禾的心脏也跳得很快，像是从高空落下，最终找到承载物，不必摔得粉碎难堪。 庄越压住他的身子，贴得太近，过了片刻，方嘉禾还是没办法无视，小声问他，“要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