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儿脸嘴角抽了抽,冷声道:“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走,这里的事解决了,可徽山的事却还未完。”
南宫仆射双刀斜指地面,漫天雨水低落下来,将春雷刀上的鲜血洗刷一空,刀身上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东越刀客正是全力防御,想要出手相助已晚了。
而另一边,符将红甲足尖一点,踏破地面,覆盖了铁甲的拳头,向南宫仆射重重轰击过去,漫天雨水和空气都被这一拳击的向四面排开,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东越刀客被南宫仆射缠住,骑军头领则是被眼疾手快的慕容梧竹率先击杀。即使训练有素,但许多时候也不免自乱阵脚。
而符将红甲在大幅度的行动之际,打破了原来与天地间雨水的联系,也终于让南宫仆射瞧见了一丝破绽。
与此同时,长二尺四寸,仅重一斤三两,催毛断发的春雷刀如闪电般划破甲胄,刺入符将红甲心口。
“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我对手,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你应该逃。”南宫仆射优雅的转了个刀,看着面色阴沉的东越刀客,神态从容淡然。
借着地上积水,慕容梧竹依稀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秀发垂泄,雪白衣衫沾染泥水和鲜血,整个人犹自带着未曾散尽的杀气。
一来此地是巷子,虽不算狭窄,但也没办法让这上百背魁军随意冲锋,偏偏慕容梧竹的轻功高绝,可随意闪躲。
白狐儿脸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我想杀四个人。”
慕容梧竹若有所思道:“看来你的仇家很厉害,我去求桐皇帮你吧。”
“那就来吧!”南宫仆射足尖一点,双刀齐出。
南宫仆射和慕容梧竹交过手,知道这《天魔大法》诡异无比,随心所欲,能够在任何情况下伤人。而且不但能够如天象高手那般汲取天地之力,甚至还能吸收对防守体内的气机真力。
等南宫仆射出现在小巷中时,就瞧见了满地的尸体,尽是当初广陵王宣传可以一当十的背魁军。
这倒并非因为慕容梧竹已臻至一品,严格来说,甚至连二品小宗师都没有达到。
院外是一条并不狭窄的小巷。
抬头一看,便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持伞而立的白狐儿脸。
忽然,南宫仆射一双桃眸爆射出一团精光。
二十来个呼吸后,一抹银亮的刀光冲天飞起,再次带起一颗大好头颅。凄厉的血光与裂破天际的闪电交相辉映,突兀有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光泽。
两人、四刀再次展开亡命厮杀。
绣冬刀重重劈在符将红甲的拳头上,火四溅。
即使这小城中有不少喜好看热闹的武林人士,却一个个都当了缩头乌龟。有些热闹是看不得的,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危。
好一场青衣对白袍,双刀杀双刀。
南宫仆射抬头一望,就看见还有三、十四骑背魁军在作垂死挣扎,手中战刀狂舞,面上神情狰狞,近若疯狂。
慕容梧竹悠悠一叹道:“我们都是女人呢。”
慕容梧竹紧随白狐儿身旁,两人皆是容姿绝世,一顾倾城。此时结伴而行,交相辉映,更是美不胜收。
竟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她足尖轻点,衣袂飘飞,身形旋转如陀螺,带动双刀。每旋转一次,双刀携裹的劲气就强盛一分。
白狐儿脸桃眸一瞪道:“我是男人。”
符将红甲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具,显然,眼前这一具就是水甲。
少女看小说时,总幻想着江湖上是快意恩仇,儿女情长。
东越刀客冷笑一声,长短双刀划出一片光幕。他才不信,自己全力防御之下,对面一击就能正面突破。
“给我死吧!!”
二来便是慕容梧竹修炼的《天魔大法》了。
“无妨。”白狐儿脸淡淡道。
但她没有。
她忽然转头,道:“南宫,你为什么想要学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很少有喘息偷闲的时间,真是累得很,可别说是想当天下第一人。”
东越刀客原本是想欺她气机耗尽,却不知她随玉连城学了另一个世界的内功,虽只是臻至先天境界,但体内真气连绵不绝,并能将天地之力化为己用,有了近乎天象的神异之力,还远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南宫仆射放下心来。
那一长一短两柄刀劈开愈下愈大的雨水,刀气纵横,向南宫仆射斩了过来,似是要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这颗美丽的头颅割下。
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光影一黯,绵绵雨点似乎也停了。
慕容梧竹微微一怔:“以你的超卓身手,都很难?”
而等东越刀客发现在一点时,再想逃走,却已晚了。
先前这条小巷里马蹄声如雷鸣,杀声震天。
三者各有优势,短时间内,似乎谁也耐不得对方。
“行行行,你是男人。”慕容梧竹敷衍了一句,又放低声音,却又刚好让白狐儿脸听到:“和女人讲道理,本就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
“喂,慕容梧竹,你输了。”南宫仆射抿嘴一笑,桃眸咪成一条线,倒是真像个倾国倾城的小狐狸。在两人交手前,曾打赌看谁先解决对手。现在显然是她胜了,只可惜似乎忘了定下赌注。
砰!!
而以现在这情形发展下去,一百铁骑很可能被慕容梧竹全军覆灭。
刹那间,南宫仆射气机进一步催动,十斤九两的绣冬刀撕裂空气,充满了沛然万钧的霸气,仿佛能斩破雷霆霹雳,声势骇人至极。
三来便是背魁军缺个领头的,所谓的群龙无首。
“我之所以习武,便是想要帮桐皇的忙,不想被他抛的远远的。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他一起面对,毕竟我们是姐弟啊。今天……杀人雖然有些难受,但能够帮到他,我其实很高兴。”
符将红甲实在太难对付了,除了没有神智外,实际上比起寻常一品金刚都不差。
一想起那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面容,曾梦想在江湖上扬名的少女又是一阵干呕。
“不必。”白狐儿脸桃眸中光华闪烁,虽说有四个仇人,但她真正非杀不可的,却只有一人。
一个与她纠缠极深,仇恨极深的家伙。
且不说那家伙的手段实力,就算家伙站在她面前,她是否又真正能够下得了手?
念及此处,白狐儿脸悠悠一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