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道:“‘五字部’的成员众多,他们藏不住的——矿石可以从天工阁下山,待此间事了,我们便顺着他查下去。”
道一的眼睛又亮了。
“好,我们先和二白他们汇合。”
“.”
天堪堪擦黑,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地方。
听着钱永的话,道一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你再说一遍!”
钱永的手一抖,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
“林小郎君怕你们不相信,还留了一封书信。”
道一接过信,直接交给了王玄之。
林二白的字像崔文渊的,由王玄之来鉴别才是最好的。
信上内容不多,交待了林二白是在清醒、安全的情况下离开的。
至于因何离开,林二白没有支言片语。
道一气鼓鼓的,“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崔文渊是个藏得住事的聪明人,教出来的徒弟,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更能藏事。
王玄之将信收好,“钱永,二白离开时,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钱永见他们信了,擦擦额角,“当日来了一支军队,我们正在屋里吃饭呢,林小郎君往外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就决定跟着那支军队离开。”
王玄之又问了钱永,那支军队的特点。
但钱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当时正在吃东西,也没注意到他们有什么特点,但林小郎君好像认识他们,又很着急的模样。”
王玄之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得作罢。
又感叹了一句,“过段时日,朝廷会派官员来岭南,若有人能替朝廷立下大功,将是一件不菲的功绩。”
功绩?
钱永双眼一亮,正道能活得下去,谁想当个贼呀。
道一撇撇嘴,王玄之又在拐人了。
唔,钱永这样的能改邪归正,总归是好的,所以,就让他为天下百姓,发光发热吧。
“.”
翌日一早。
两人带着小潼,与钱永他们分开。
“安道,太子之事事关重大,此事需要你回京亲自告知圣人,正好你带着小潼回长安,我传信给师父,让他入京,二白便交给我去寻。”
王玄之:“‘五字部’老巢未必只有一处,而他们的成员一直未曾露面,小一,你独身一人对上他们,总归会吃亏,你且先将此物拿着”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天工阁留着你回来再查.”抄。
道一肉眼可见的欢喜,“安道放心吧,此处距离羡余他们营地不远,真有什么事我找他便是了。”
王玄之:“.军营重地,若无手书之类的信物,你会被当成细作抓起来,邕州距离儋州上千里路程.”
道一:“.”
有人带路顺得她快忘记,自己不太识路这事儿了。
“呃,二白既然敢跟着离开,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了事的,我晚点寻到他也没事,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追踪‘五字部’,还有那群所谓‘修真者’的下落。”
“小一,你”王玄之突然握住她的双手,喉头动了动,最终只留下一句,“我在长安等你归来。”
“我记住啦!”道一回握住他的双手。
她的眉眼弯如新月,嘴角向上扬起,“但在分别之际,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