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但黎羚下意识地瞪他，用眼神质问他怎么说话不算话。 她双眼睁大，很惊讶——惊讶得心跳失去节拍。 现在他进步这么快，完全变成了一个人。 很快她就不能分神，完全被他拖进来。他吻得很凶，掠夺她的呼吸，热烈得好像要将她吃下去。 他们都很清楚机位在哪里。 最有入侵感的，反而是他的眼神。那双眼里仿佛有幽蓝的火种，冰冷而沸腾。 视线天旋地转，窗外的光和影，构成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横跨他们的身体。 他不断地抚摸她残缺的腿。注视着它，吻它。他不允许她将这条腿藏起来。这是他的祭坛。 他一直在看她。 “好看。” “好看。” 在他的注视之下变得坚定，快乐。 他沉迷地吻她，在唇舌分开的那一刻，轻声对她说：“我爱你。” 但它出现的时机好完美。 或许因为他听起来很真。或许他们都太入戏。也或许只是光线太刺眼，令她不得不落泪。 世界变得明亮。教堂金色的圆顶闪闪发亮，他在狂喜中，得到启示和神圣的荣光。 她不需要他说爱她。爱是虚伪的借口。她只想要用一场情事，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她想要被看到、被触碰，哪怕被使用，也是一种价值。 他不在乎残缺，她的残缺就是他的完整。他不想使用她，他只想留下她。她是绝无仅有的无价之宝。她是他的日出。他的太阳雨。他的全世界。 摇晃的树影里，他坐在后座，翻看着经纪人给他发来的几个新的电影剧本。粗略翻了几眼，就索然无味地丢到了一边。 对方道：“这几个都是好本子、大制作，江哥精心挑出来的，骆老师，您觉得哪里有不合适的吗？” “爱情片……”助理犹豫了一下，“爱情片现在不卖呀，老掉牙的题材了，还是现实主义题材好点吧？” “咳咳，金导这一部其实是悬疑片，悬疑片一直都挺有市场的，霸凌现在也是社会话题，很有热度的，像那个《黑暗荣耀》《猪猡之王》……金导这片后面也带点复仇爽片的感觉了，对吧？” “复仇个屁。”骆明擎说。 助理“啊”了一声，其实吓了一跳，觉得简直异想天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骆老师，为什么是她呢。” “啊？老师您说什么，我没听清。”助理在前面大声道。 助理干笑两声：“是、是很认真。黎老师演技还挺好的。” 不知是否错觉，助理竟觉得从对方语气里，听出几分自豪。 “可是，何巍不是死了很多年吗？”助理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