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羚深感莫名其妙，看个监视器，天经地义，怎么就成了乱看。 黎羚已经决定将凉茶和自用十元洗发水一起加购送给他，便十分乖巧地说： 金静尧盯着她看，并没有过多评价她是不是打扰到自己了，只是语气不善地问：“谢什么。” 金静尧：“你还知道很麻烦。” 还好黎羚早有准备，特意在微博上搜了一百八十条“向领导道歉小窍门”，并逐字背诵。 她心中较为忐忑，不知道对方是否接受了自己的歉意。 过了很久，无波无澜的声音才说：“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 金静尧冷冷地说：“我不是暴力狂。” 怀疑他又在点她。到处都是证据。 趁机辱骂了前同事，爽。 黎羚：“还有，不光他，我跟任何导演都没有什么……我拍戏至今，就没有跟哪个导演有什么。真的，导演，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从来不跟圈内人乱搞男女关系。” 没想到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跟圈外人就可以了。” 她发誓，如果金静尧敢问她“是不是电影拍完就有空想了”。 金静尧没有这样说。 她还是低估他了。 最后一抹天光滑落，令年轻导演的面容如同暮色坠落后的平静湖面。 黎羚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原则。 现在快有了。 阿玲生日的这一天，周竟要送她一份生日礼物。 暗间狭小，天花板也很低，双方都只能匍匐前行。 隔着薄薄的一层木地板，舞台上的人走来走去，正在进行着演出前的最后准备。 她很不舒服地趴在地上，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你有病？” 宽大的手掌几乎盖住了她大半张脸。他似乎有些紧张，力气没有控制很好，令她难以呼吸。 周竟呼吸沉沉地俯视着她。 她怔了怔——黎羚相当准确地演出了那个情绪转变的瞬间。阿玲早已忘了自己的生日，她的第一反应是迷茫和怔忪，或许也有一丝怀念。 她像被他挑衅，露出格外激怒的眼神，在他的掌心之下，不断地发出沉闷而激烈的、反抗的“唔唔唔”的声音。 她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金静尧的掌心很干净。 然而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一种十分深沉和奇特的愉悦。 本该按住她手腕的那只手，轻轻地摩挲她的脸，将挡住她脸颊的头发移开。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不断地在光与暗之间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