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钰听完陈最的话，如实总结道：“你…变态！” 乔一钰总觉得哪不对劲，扭头。 乔一钰至今无法与学校里那群自发拥护喜欢他的人共情，她／他们只看到了他装出来的那一面。 常年稳坐大榜第一，硬笔书法闻名全区，现在还印在新生描红练字手册前几页。 满身bkg之气，偏偏无知肤浅的少男少女吃死这套。 纵使乔一钰亲身经历过他的恶劣毒舌，见过他网课电脑里分类齐全的黄片，也在无人的巷子里看到过他掐着小猫听手里的小生命挣扎着嗷嗷叫。 他就是个变态！ 要不是眼前有求于人，她才懒得来。 他的手指停在领口扣子上，光下干净的指甲散着淡淡的光泽，转瞬便解开了一颗：“我先？” 陈最视线注视着她，安静的室内，声音也逐渐放轻，引诱蛊惑道：“听说平湖小吃很多，氛围开放，经常有漫展和汉服日，你不是最喜欢这些？我额外赞助你一千，玩得开心点。” 想买一套亲签都要攒两三个周，眼巴巴馋了某本炒出天价的特签已经快一年了。 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为了钱怎么花而脑筋打结，被迫学习理财和延迟享受。 陈最捕捉到她动摇的眼神，唇角微弯，继续轻声道：“阿姨最听我的话了，你明天就可以准备东西。” 一想到明天就能敲定研学旅行，开始快乐地做准备，她简直高兴得想飞起来！ “小时候你还拉着我亲嘴，只是看看，又不会损失什么。” “那是什么？”陈最追根究底。 那只是，小时候看电视剧时，见男女主接吻觉得好奇，不明白，就对着离她最近的陈最试了一下。 陈最跟玩具，一点区别都没有。 “嗯？”他凑近，“亲完了没两天还找我哭。” 乔一钰羞愤欲死，两手捂住他的嘴：“你有病吧！” 昏聩光线下，少年的躯体仿佛镀着一层釉的陡峭峰峦，线条起伏利落漂亮。 衣襟半遮半掩的胸膛微微鼓起，潜藏着随呼吸翕动的勃勃力量。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缺乏锻炼的细狗来着。 呼吸的热流在她掌心汇聚，她觉得不只手掌，背后也开始发热。 “说好了我先让你看的，”陈最说话时，嘴唇擦过她的虎口，一路痒到心里，“现在，该你了。” “哦，那算了，我省钱了。” 可她就是做做样子嘛！ 乔一钰捏着家居服衣摆，有一丢丢后悔。 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她余光偷瞄一旁的人，对方已经不再分神管她了，书本一页页翻过，好像刚才那点兴趣也跟着翻篇了。 陈最却像没留意到似的，根本不搭理她。 陈最眼神一偏，从眼尾处瞟过来，明明是寻常的神情，落在乔一钰眼里，有种欠揍的笃定，就好像他早就算准了自己会如此，让人看着就生气。 陈最点头，隽朗帅气的脸上闪过难得一瞬的纯良感：“不反悔。” 她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今天穿的是套头t恤，要看就只能掀开，乔一钰双手捏住衣摆，却半晌没有动作。 陈最像是摸透她了的心思，给她建议：“要不，你闭上眼睛。” 他笑：“我闭了，你给谁看？” “好了，只是看看，不用害怕，”陈最语气放轻哄她，嗓音低低的，“又不会吃了你。” “嗯，很好。”他鼓励道。 陈最手拄着下巴，唇角的弧变深：“非常好，再往上一点。” 她心里打鼓，总觉得如果需要后悔，此刻还来得及，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乔一钰对上陈最不含戏谑的认 “不笑，为什么笑你，你不是也看我了吗？” 她攥紧衣服边缘，猛地一掀，还不到一秒钟，飞快落下：“好了！” 乔一钰据理力争：“什么什么！你答应我了，看完不能反悔！” 她耍赖在椅子里晃来晃去撒娇哼哼：“我不管，我都掀开了，你没看见是你的事。” 乔一钰急了：“不行！” 努力一半了，中途而废岂不是可惜，乔一钰没辙，低头摸了摸衣服边缘，一狠心掀开。 陈最“勉为其难”地抬头。 乔一钰见他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胸一声不吭，脸快红得滴血：“好了吗？” “这个内衣是套头的，不好脱……” 亏他说得出口。 她无奈，只能用手伸进衣服内，将肩带顺着肩膀滑落，两边带子都掉下去后，内衣自然也往下坠了坠。 乔一钰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她，羞耻中不由看了他一眼。 她莫名觉得这时的陈最，更像个正常有软肋的人，知道为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偶尔也是需要低声下气的。 那明明是自己的衣服，乔一钰却在陈最幽深无底的眸中，看到他某张面具的破碎。 那原本重迭的一点，在微冷的空气中，在他一瞬不移的注视下，像有生命般，慢慢充血耸立，如同两颗樱珠，光看一眼就觉得要命得可口。 她的手藏在衣服里整理内衣：“够长了吧，可以遵守约定了吗？” “嗯，我去跟阿姨说。” 陈最：“我只看了一次，钱还不能给你。” “我可没说话不算话，我的意思本来就是，我给你看，你就要给我看，不管什么时候。” 陈最说完，看向她挑眉：“只要你答应，钱马上给你。” 他还振振有词：“看一次也是看，看几次也是看，考虑考虑，你又不吃亏，我还给你摸怎么样？” 陈最笑：“那我摸你？” “词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