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向她发出诚挚的邀请，而女孩儿似乎给他吓到了，小声道：“我……我是和我朋友一起来的，我还在等她……” 少女像是刚刚来到漫展现场，甚至还拖了一只手提箱，她看了一眼阿东手上的相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你是摄像？能帮我拍两张吗？” 带着少女离开会场时，他回头远远眺望，刚刚那个女孩儿还站在原地，而她一直在等的朋友似乎才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在对她抱怨着什么。 而似乎是注意到他恋恋不舍的视线，身旁的女孩儿轻快地笑起来：“那个女孩儿叫月亮，我之前拜托她看箱子的时候和她交换了 qq，你要真舍不得一会儿也可以加她。” 在那个下午，这个名字反复徘徊在齐东的脑海里。 他想，如果换了那个不会闹的女孩儿来，是不是他就不需要像是对待之前小猫小狗一样对待她。 齐东在帮对方擦拭身体的时候愈发确定了这一点。 不久后，宝河分局二队全员出动，连夜赶往小溪边的第二个铁皮屋子下寻找尸体，而与此同时的讯问室内，黑桃和红桃还有最后一个任务要完成。 “然后呢？” 她在桌子前趴下，决定赌一把：“你喜欢娃娃的方式，就是拿着剪刀去找她吗？” 关于那一天的一切，都在听到“剪刀”这两个字的时候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而那时，正好是她去完漫展后不久。 但是，齐东却明显不会知道这件事。 齐东仿佛做梦一样地说道：“我回去越想越觉得后怕，去找她，却没想到出了更大的纰漏。” 黑桃笑道：“亲爱的，看来你的运气不好，给人撞见了，对吗？” “董音她……她突然跑出来，我觉得，她一定是看到我的脸了，所以之后再见面的时候，她才会不喜欢我。” “她一定认出我了。” “嘘——” “你说，我要是真的不会死就好了。” 在过去，她从来不会在骗局完成后嘲笑她的客户，但这一次不同。 黑桃慢慢地软倒下去，就像是完成那场直播里必然要完成的“死亡秀”，在意识的最后，她看到齐东双眼通红，疯了一样地想要挣脱开手上的手铐。 “这场‘死亡’献给你。” 不死 李果在过去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在局里住了三天后，当他口干舌燥地从讯问室里出来，看着长如辞海一般的口供，终于知道黑桃之前所言非虚。 在做虚拟主播之前，黑桃和她的小团伙还做过心理咨询和风水先生，他们所面对的客户本来就是心里藏着事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