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渝:“你和盛曜说了我哥哥的事情?” “小渝对不起。” “没事啊,为啥要骂你。”陆渝道。 “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陆渝说。 “小渝。” “我觉得你变了。” “但是在往好的方向变。” 童煦说他变了,陆渝自己其实也有这个感觉。 细想来,或许,还得感谢一下他的体测。 体育好的人也无法理解的是,体测这件事情,在这十多年里是怎么困扰陆渝的。 更别说每次长跑过后的一周乃至半个月里,他的嗓子眼儿里都会泛着一股腥味儿。 但这个梦魇,在去年年底,离现在也就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被破除了。 曾经的他觉得自己长跑这辈子都跑不进四分半,但上一次,他跑到了三分多钟。 甚至…… 但他是今年跨年夜十二点的钟声和烟火里,唯一一个陪在盛曜身边的人。 会不会很多看似无法企及的事情,很多难以跨越的天堑,实际上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无懈可击。 但至少此时的他,敢去尝试着,做一些从未预想过自己有勇气做的事情。 目光落在最上面那个发红的未接来电上,陆渝手指顿了顿,而后,按了下去。 “喂,是谁?” 陆渝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他努力定着心神,但最终,还是颤抖着嗓音,喊出了那个字眼。 “是我。” “小渝,你在哪里?” 陆渝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搭腔。 “告诉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和爸爸去接你回家。” 说到最后,伍玲的语气里都带上了点哽咽。 “妈,我长大了,不喜欢吃糖了。” “没关系……小渝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听过母亲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 “妈妈在呢,小渝。” 伍玲顿了顿,声音稍微冷静了些许。 “妈。”陆渝开口。 “我不是不想做……是不做。”陆渝说。 手机贴着耳朵,陆渝能听见的只有自己不太稳当的呼吸声。 但那个时候,陆渝是顶着一口气的。 不像现在。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嘈杂声,而后便是伍玲的阻拦。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而后便是一阵模糊不清的电流声。 很快,男人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陆渝,你翅膀硬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