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的脉冲声响起，陆渝看见盛曜的双眉轻微蹙了一下。 盛曜点了点头。 陆渝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下。 “会难受吗，要不要我喊她回来调低一点？” 他和陆渝碰了一下眼神, 随即敛下双眸。 “略微有些麻。” 盛曜的小腿肌肉在电流的作用下，有节律地收紧-放松着。 “陆渝。” 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盛曜第一次完整地喊他的名字。 “你陪我来医院。” “嗯……不客气，我们是朋友，相互帮助么。” 这一次不再是相触即逝, 也没有任何的避让和躲闪。 盛曜的神色向来不外显, 但此刻那双黑眸之中的深影，明显有了片刻的涟漪。 机器的报鸣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屋内，盛曜靠在墙上，仰脸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 目光落在床头柜放着的病历单上，眉宇悄然挑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医护小姐姐将电极贴片一一收好，换了一台小很多的机器过来。 “这几个理疗项目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现在这个超声是把炎症打碎，然后最后一个红外仪是促进组织液吸收……” “嘶……” 陆渝抬起头。 “疼吗？”他问了一句。 陆渝和医护小姐姐对视了一眼，后者有些疑惑，但还是轻声道：“我小力一些。” 陆渝又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吐气声。 医护小姐姐眨了眨眼，心说不是吧，自己力气很小了啊！ “咳咳，我手比较重。”医护小姐姐起身，将超声头放到陆渝手里，“同学你试试？” 医护小姐姐点头：“很简单的，就是拿超声头在伤处周围转一下，哪里体感温度比较高，就多转一会儿。” 陆渝有些半赶鸭子上架地开始上阵实操，他抓着超声头，小心翼翼地将金属那面贴在了盛曜的脚踝皮肤上。 盛曜低着头。 他轻声道：“不疼。” 盛曜一挑眉，“嗯。” 盛曜的回答永远只有“不会”、“不疼”，而方才那不时响起的轻微抽气声，自此一无所剩。 医护小姐姐选择把空间留给他俩。 哪里是她手重啊。 理疗室内。 片刻，头顶传来那道低沉的嗓音。 陆渝抿下唇角的笑意，继续给盛曜理疗，摇了摇头，没解释。 平日里有些冷但很酷的盛曜；刚刚在车上给他拧了瓶盖却像是什么都没做的盛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