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去的医院不是京大附属医院，只是离京大比较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陆渝将盛曜安置好，拿着身份证和病历本去给他挂号。 他刚刚似乎看到，这身份证的有效期是六年前开始的，大概也就是盛曜高一或者初三的时候？ 现在的盛曜，是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场。 陆渝脑海中想到了龇牙咧嘴的小狼崽，年龄不大，但气势到位，而且真有什么事情是敢拼命的那种。 正沉思，陆渝听到耳旁有人问了一句。 他下意识地道：“这照片是啥时候的呢？” 低头，对上了盛曜的视线。 “高一的时候。” 那他没猜错。 陆渝张嘴：“没……” 可能是因为最近见面太多，而高一的盛曜的长相和现在已经有几分现在的棱角，因此让他多了几分熟悉感吧。 这一整片区域都是康复理疗科，用一个大的玻璃房圈了起来，大部分占地是康复理疗器械，有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老太太，但同样不少的，都是年轻人。 也许是陆渝目光里好奇的意味太过明确，那小姐姐给他解释了一句，笑容有些无奈。 “那个小姐姐，快消外企的主管，肩颈硬化，来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 医生小姐姐往另外一边一指，一个男生正拿着弹力带活动脚踝，旁边的女生扶着男生的手臂给他借力。 陆渝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 不过还没等他想通，对方倒是先看过来了。 “哟盛哥，还有陆同学，这么巧你们也来这儿啊？” 这俩那天盛曜在球场扭伤时，旁边的那对情侣，男生叫武山。 目前处于术后康复期，每周定期来医院做三四次康复训练。 “我反正是记不住，听媳妇儿话就是了，媳妇儿叫我康复我就来康复。”武山十分理直气壮地搂着女朋友，声若洪钟地洒狗粮。 随后起身，收起器械，留下一个离去的孤独背影。 陆渝低下头，却不料碰上了盛曜望过来的眼神。 怎么看自己？ “医生……是怎么说的来着？” 盛曜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想起来了。 “嗯，我也，记不太清楚这些。” 理疗室里有了空出来的床位, 喊号说轮到盛曜了。 他总觉得武山刚刚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为何。 他一条腿曲着, 受伤的左腿不用力地放在床上, 格外修长的腿比例惊人。 “中低频电流脉冲、超声波、红外光理疗……一共三个项目, 大概需要4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