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已经来不及了。 良久,他才接受了自己感冒了这件事。 陆渝手脚发软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先是关了阳台门,把室内的空调又调高了几度,才装了一壶水准备烧开了喝。 趴在桌子上,陆渝觉得自己的脸很烫。 “笃笃笃。” “笃笃笃。” 大家不都回家去了,是宿管阿姨么? 陆渝带着几分纳闷,抓上了因为外面过分寒凉的天气而有些泛着凉意的门把手。 盛曜站在门口,身上穿了一件长风衣外套,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只塑料袋。 “你,你……”陆渝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陆渝抽了抽鼻子,恍然道:“快进来吧,外面好冷。” 杯子很久没用过了,陆渝想着去洗一洗,只是刚碰上阳台门,另一只更大号的手掌就先一步抓住了门把。 盛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手里的杯子被抽走,阳台里响起了水龙头的哗哗声,陆渝才缓缓回过神来。 陆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从盛曜手里接回那只洗干净的塑料杯。 那双黑曜石似的眸子垂了下来。 盛曜的眉毛似乎轻轻挑了一下,看到陆渝眼里的几分茫然,他轻轻“好”了一声,伸手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水喝了个干净。 陆渝撇开了脸。 “吃饭了吗?”盛曜道。 盛曜将手伸进了塑料袋里。 保温桶的盖子上有两只尖尖的耳朵,白色的,看上去像是小猫耳朵。 但又有点不一样。 盛曜说着,又拿出来几样清淡的小菜。 “先吃点,一会儿吃药。” 但这一刻,他暂时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吃的很斯文,但也很香。 陆渝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和勺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杯柄上的那只手却迟迟未松开。 “现在是要喝这个吗?”陆渝道。 然后在陆渝看不到的角度里,也舔了舔略有些发干的唇。 恹恹地趴在桌面上接过装着粉红色液体的瓶盖,陆渝看了一眼盛曜手里的小药瓶。 “给小朋友喝的。” 陆渝听见盛曜这么说。 下意识地将喝完的盖子往一旁递了过去,陆渝迟钝黏滞的脑神经才缓缓反应过来。 “这两种药喝了都会有些困。”盛曜将袋子里的药都捡了出来,分门别类地垒起放好,“左边是感冒药,右边是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