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两秒钟以后他就说,“这不重要。”
对于某些夜间加班的咒术协会社畜来说大概还挺重要的。不过七海也懒得为其他被最强牵连的可怜人叫屈。他继续说道:“如果是说远山同学的出现,以及某人当众骚扰未成年人,也很不幸地听说了。”
这下五条悟真的愣了一下。
“不是——这种事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
整天不在忙工作就在忙吵架,有点儿余裕全在排非理性甜品长队的最强咒术师,大概是不太能理解闲人间的流言八卦飞得比新闻还快这件事。不过因为关于这位的夸张故事隔三差五就有一出,所以七海的重点在于:“居然是真的吗?”
“因为有伤在心口,想仔细看一下。”五条悟说,“虽然好像拉她内衣是不太对,但——”
“恕我直言,是很不对吧?”
“说实在的,”五条悟直白地说,“我当时全部理智都用在别直接杀掉她了,没法多想其他事。”
好家伙,您这晚上到底想杀多少人啊。不过七海还是用前金融从业人员的头脑整理了自己获得的信息和他支离破碎的发言。然后他说道:“这样,你进来时说‘太生气了’,是因为远山同学吗?”
“是。”
“我猜测现在确认她不是诅咒师。”
“嗯。”
“所以,”七海说,“女孩子明明也没做错什么,就因为遇上了你,差点被杀掉,被能烧掉整座山的术式打,还被男人拉扯贴身衣物,你怎么能进来这么大声嚷着‘没有做错任何事’?”
有一刻,五条悟看起来哑口无言,这也算是值了。七海报了被深夜恶客打扰的一箭之仇,满意地把水果茶拿起来呷了一口。
房间里沉默了一阵。五条悟把额头支在手背上。过了几秒钟,他又语调沉沉地说道:“气死我了。”
看来不让他发泄完是不行了。七海问道:“到底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五条悟吐出一口气,“只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搞进了这种事。”
“什么?”
“我根本没做什么吧?”他又说了一遍这句话,“我也就是和你说了那一句吧?有点心动……但这不是和人走在庭院里,看到蔷薇花枝条长得很好会说的话一样吗?觉得不错,有点心动,春天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回来看——就是这样平常的感觉吧?”
“没错。”七海说。
“完全就是普通的心情啊!”五条悟大声说,好像从他敷衍的应和里得到了支持,“这种程度没有犯什么错吧?总不至于就要受到惩罚吧?都是什么事啊!先是叛逃——也不是她的错,然后忽然消失,给我留一屋子的血——然后报告说是杀了满街的人——真的做诅咒师是什么流行吗?搞成杰那样到底是有什么吸引力啊?!我有三个月在发疯,一下子觉得是活着,一下子觉得大概是死了。总在想当时哪句话说错了变成这样?做梦都看见骨头。”这时候七海给他也倒了一杯果茶,他也不谢一声地接过去咕噜噜地喝了半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