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国那个案子我反应过来了。是什么人在挑衅我,拿着她的心——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忧太还问我,说眼睛如果被取下来,应该也能活着吧。我说也许吧。但其实是心——真希整天和我板着脸,我差点把她踢到非洲去。” “确实不适合。”五条悟低声说,把喝到底的茶杯顿在一边的小茶几。 “……也就是这样。”五条悟说,他那一阵陡然升起的倾诉欲回落下来,语句又变得简明起来。“我确认小觉死了,死人不能影响活人,很抱歉,但是不能再为她追下去。一直是按这个思路考虑的。她今天出现时——是真的——那之前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是在耍我吗?她还不肯解释,有一瞬间我确实想杀了她算了。” “蔷薇花要是听见了,大概也会觉得是无妄之灾吧。” “没什么。”七海继续担当分析人士的角色,“听你的说法,好像是因为过程太曲折了,产生的气愤。也许换任何一个学生都会产生这样的感受吧,也不是远山同学的错。” “怎么?” 刚刚还说什么都没做吧?!七海忍耐地说道:“你想知道我对这种行为的看法吗?” 他停顿了一下,重新倒回椅背上。 七海想忍耐来着,没忍住打断了他。 “总要了解一下态度吧。”对方坦然地说,“不然她知道,我装作不知道,之后怎么说话。” “好的。”七海说,总算再一次从支离破碎又充满情绪的长篇大论里找到了重点,“所以你半夜跑到我这里发疯,其实是因为你投入了很多感情的对象没注意到你的表白吗?” 表白被忽视,大概确实是对自视甚高的男性的自尊伤害,但是激动到这个程度还是自负过剩了吧。七海想了想,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对这个师生恋的倾向持反对态度(在远山觉疑似叛逃后尤其如此),但还是选择安慰他说道:“世上的男人,为了感情的问题,白花的精力,浪费的金钱……有的是更多的蠢事。” “并不是支持你的感情选择,”七海又说,“但是这种情况是不是需要互相沟通一下?一般来说,大部分男人还是希望对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像你说的,她也没做错什么。”他兴味寥寥地说,“干什么要知道这些事。” 这下五条悟久久没有说话。他躺在扶手椅上,双眼蒙在黑色眼罩之下,好像就这样睡着了。七海看他几眼,也就重新拿起了自己的书。这样没过去多久,一个响亮的闹钟铃声响起来。不是七海的。五条悟伸手进衣袋,把自己的手机闹钟按灭了。 七海回忆了一下曾经的对话。他说的大概是那样来自心爱的学生的,愿意托付生命的眼神。 “确实是这样。”五条悟轻声说,“但是是希望因为体会到更好的东西长大,而不是因为被没用的老师丢在没法求救的地方啊。” 话还没有说完,来去无踪的特级咒术师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了。 新年假结束了!之后大概更新会慢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解释,还是稍微写一点。 在他年幼的时候,在家族中是“神子”。他对别人的特殊待遇和敬畏的目光习以为常,感觉不到这有什么不对。所以那时候他仅有的几次出场,外在表现为非常冷漠,目光居高临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