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抓住一个坐垫说道，“还是和我说话的嘛。” “这样说我很伤心诶。”他还是含着笑说，往前走了几步到床边，这时候砸到他身上的已经是茶杯了。他随手把杯子截住放回到床头柜上。“比如我道歉的时候，是很真诚的啊。” “那要怎么道歉？” “对不起。” “我错了。” “很抱歉，绝对不会了。” “没有想太多，对不起啦。” “是我的错。” “哎呀，”他笑了一下，“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小觉脾气很大嘛。”五条悟在旁边说，撸下歪斜的眼罩，把凌乱的头发顺到一边，“之前都没看出来诶。” “啊，不听我说了吗？” 这是之前他自己说的话，他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自发的简短单词听起来比之前的加起来都真诚。你感觉胸口郁结的痛苦终于消退了一点。安静地伏着不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钟。你慢慢推开被褥坐直起来。五条悟坐在床边看着你，表情好像在观察什么。 “到刚才多少感觉到了吧，毕竟拿走了我的心啊。”你喃喃说，“只是没想到会拿来做这个……” “没有。” 五条悟看起来难得犹豫了一下：“我——” 你简要讲了那天封印室里发生的事。关于袭击的疯子，他说的咒具，和自己被割裂的心脏。 你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很明显，这里还有一件事没有解释。你没有回答。他于是直接问道：“小觉，这段时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说道：“濒死的时候，术式本能地触发了，把我送到另一个地方。” “……很远的，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来。” “……” “术式穿梭的过程中，时间的流速好像并不一样。”你轻声说，“在那里，我只度过了三个月。” “并不是。”你说，“这种办法是……只能是一次性的，我不可能再用它了。” 他不会相信你，对吧——但他之前相信你了吗？只要认为你是邪恶的，老师就会亲手除掉你。那当你是末日的后悔药的时候，老师会在世界面前保护你吗？ 这个念头让你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你手指抓住床单来稳住呼吸，竭力显得平静一点。这时候五条悟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因为刚才说的原因，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可以理解吗？” “之前没有骗你哦，可能要出差几天再回来。” “同学们应该会来看你的，麻烦请他们不要把我骂得太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