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冲台下点点头，示意自己回答完毕，然后关上了麦克风。 随着方总回答的结束，大家或回味或思考，一时间竟然没人举手提问了。 李行长看了眼方总，有点犹豫是不是要对话筒清一清嗓子。 不过，由小到大的问题又回到了小，大家的提问变为中行的业务。 路演时间比预定结束的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 当宣布结束，很多人投资人都立即起身涌了上来，有的是来和李行长寒暄与交换名片，但更多的居然是来找方总聊天。 李行长以真切的笑容应对，方卓则是没什么顾忌的几乎和每一个人都表示了感谢。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半，安排好众人又顺带回答了记者补充提问，这才算是能吃上晚饭。 他到了这会终于忍不住问道：“方总，那个蒙代尔三角是怎么回事？” 以及，克鲁格曼近期在呼吁关注美国房价潜在的暴涨暴跌风险。 李行长认真听取了方总的阐述，这才算知道为什么不少香港投资人前后态度迥异。 李行长听了一会，问道：“方总，你这听起来像是专门进修过这些？” 李行长赞叹：“方总，你太谦虚了。” 李泽凯。 之所以有这位的号码还是上次来香港给易科路演时见面留下的。 “李先生都没见我，怎么知道风采更胜？”方卓笑道。 “嗯，我相信这一点。”方卓说道。 方卓听了一阵，发现他还真就是为了解释数码港才打来的电话。 李行长皱眉：“是不是李家还心有芥蒂？” 晚餐临近结束，又有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是香港行政方面的领导。 他把这通电话内容又和李行长说了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反应过度了？我也没聊太多，没聊太过分吧？应该也不算不上抨击，只是觉得遗憾而已。” 方卓愕然：“难道就因为我成了中行的董事吗？” 不管香港这边有什么反应，路演算是收获成功的。 “媒体采访都是一些流程化的东西，按部就班。”方卓如此说道。 方卓思索着答道：“领导，既然路演还可以，媒体采访不出问题就行，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心得。” ※※※ ——方先生台上画三角，投资人台下露微笑。 ——方总抨击数码港，直言香港失去转型机会！ ——走了张总，留下方总！ 李行长看着最新的香港媒体报道，不无感叹，这确实是……方总比他想象的还更具影响力。 中行路演见报，团队配合媒体宣传。 这一趟来香港本就是受李行长邀请站台，他实在无意多搅和什么，只想早点结束，飞去看都灵冬奥会。 另外，霍家掌管商业领域的霍振寰也打来电话邀请做客，这则邀请也被答应了。 邱慈云还没回内地，虽然招揽梁孟松很不顺利，但借着香港这边的行业会议，他也和同行进行了一番交流，看起来似乎能另有收获。 “不然老是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呢？是没见过富豪怎么着？”方卓笑道，“昨天路演会议开完，我就接到电话，今天上午又是好几通，我左想右想，除了这个事就没别的了。” “虞海，换换茶。”方卓指挥着秘书，等到喝上新茶才问道，“邱总，你怎么想？”首选。” 方卓眨眨眼，问道：“所以？” 彼时的张汝京来香港已经谈拢不少资金，也有一批愿意追随的技术骨干，香港这里也能解决一些客观问题，但是……还是会有一些主观的掣肘。 方卓微微点头，示意虞海把一沓报纸递给邱总。 他仔仔细细的阅读报纸内容，不少人倒是情真意切，很认同方总昨天显露的遗憾，抨击错过张汝京是个很大的错误。 方卓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怎么这样不坚定？你自己是当初来香港又被撵走的，怎么人家说两句好话就要回心转意？” “我是有个朴素的情感观念，合肥那边又是动员科大，又是帮忙拉拢胡教授，又是从北京找人，冰芯现在刚弄出来一点样子，我们就眼巴巴的来香港，似乎不太好。”方卓耸耸肩，“可是，做企业又不能太感性，所以，还得你这位专家给个意见。” 邱慈云踌躇片刻：“要不，我们先见了这边领导，看他们怎么说？” 邱慈云点点头，起身回房间去做准备，真要介绍企业情况还是得有个系统性的备稿。 “平均？咱俩的平均资产都是百亿计，你也是百亿富翁吗？”方卓笑道。 “房地产这个不能看利润率，一个项目是15利润，杂七杂八的总成本是100亿，最后利润是15亿。”方卓随手举例，“但你干这个活，你掏1亿，剩下99亿不管是从哪里搞，银行也好，朋友那也罢，最后15亿利润相较于你真实投入的1亿是多少倍利润？” “怎么忽然对房地产感兴趣？”方卓放下报纸。 方卓颔首，问道：“想去永科地产历练历练吗？总是在我身边是不行的，容易眼高手低，你姐也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