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拒绝道：“不要挂在总裁办，就挂在外面，那是写给挂号网，不是写给我的。” 晚上十点钟，车子抵达目的地。 “不辛苦，为公司服务。”柳洋洋笑道。 柳洋洋冲着他打了个双闪才驱车离开。 沙发上的赵素祺正在看书。 “也没有很晚呀，哥，你天天忙到这时候啊？”赵素祺放下书，屁颠颠的上前，嗅到满身酒味，“喝了很多吗？我给你煮碗姜汤吧，家里有红糖吗？” 赵素祺应了一声，开始忙活着煮姜汤。 “哎，哥，你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堂堂企业老板，老看着我掉眼泪。”赵素祺扭头发现这件事。 他说完这句忽然又警惕地说道：“不全是这样啊，你以后注意分辨，有句话叫，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很快，姜汤好了。 “嗯……比我爸强，他在这都挨不了一天。”方卓小口喝着姜汤，问道，“祺祺啊，你休养休养，要不就在上海读书吧？我给你找个好学校，读个一年半载的考个好大学。” “去我公司干嘛？你懂啥？”方卓乐了。 方卓吸溜了两口姜汤，嗯，烫嘴。 方卓说到“以后人生长着呢”，嘴角忍不住翘了翘，真好。 方卓有些糊涂：“我没事会练两笔，我写什么了？” 方卓无声的笑了笑，这是自己想着易科时随手写下的。 赵素祺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嘞！” 10月21日，上海的天气稍有些降温。 来也就上海才两三天，母亲已经有些待不住，吃饭期间一直说要回去，方卓好说歹说才让她带着风投给自己改善生活的那张资金卡和舅妈去逛街。 方卓走在前面，脚步不快不慢。 临近总裁办的时候，方卓回头向助理问了句：“昨天的销售情况汇总了吗？虞总的计划书呢？” 方卓微微颔首，推开办公室的门示意妹妹先进，然后他才走进去。 方卓一屁股坐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翻开昨日营业情况汇总表。 赵素祺连声道谢，瞧着这位漂亮的姐姐冲自己抿嘴一笑就悄悄出去，而办公桌后的方卓全程没有一句话。 “大概是。”方卓随口说道，“我准备把她调离岗位，去其它部门试试。” 方卓不答。 方卓放下汇总表，闭目思索了一会才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不是，小袁这人想得有点多。” 小女孩茫然，有心想问却见哥哥正在思考，就没问出口。 “小苏老师，你看了昨天的汇总吗？” “五家店一共800台，为什么深圳的比其它四家多了两百台？”方卓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应该是上海和北京最多，因为这两地的线下宣传比较多。 方卓了然，原来如此。 他微微一笑：“小马哥是个细心的人，不过，就算这样，有小虞坐镇的深圳也比其他店卖得多。” “这只是先期的宣传积累，总有一些有钱又好奇的人尝鲜，过了这几天的市场表现才是最重要的。”方卓的手指敲在桌上，思考道，“等下和小虞连线，得催催她的渠道搭建，这个最影响整体，尤其要在年底前能把中端产品顺着这个渠道铺出去。” “许老师说没问题，有了1的产品作参考，以它为模版进行降级是很快的，唯一关键的问题就是在犹豫要不要采取闪存储存。”方卓这样说着，内线电话又响了。 “祺祺，给孙总泡茶。”方卓冲着懵懂的妹妹支使了一句。 方卓摆摆手：“我妹妹刚出院，烟咱就别吸了。一万台的目标嘛，哈哈，我倒是觉得还得多努力，还要看营销的效果。”，接过赵素祺递的茶水，转脸对老板说起自己来的正事：“方总，如果只做最低的闪存128，p1单这一块的成本就能压缩485块钱左右。” 孙琦是昨天晚上联系好存储厂商的大致意向，他把所有环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颇为肯定地说道：“如果是中端定位，显示器模块、控制芯片这些东西都降一降，1000块钱能打住。” 方卓毫不犹豫地说道：“简单，我们本来就打算收购个国内工厂来自己组，套个这样的马甲从日立买，东芝已经有过一次改我们合同的事，和它客气什么？” 这个事吧，像自己的老朋友许柯登，他就认为不太好毁约，免得东芝拿合同追究，套马甲不是万能的，最终产品还得流向市场。 方卓认为这个事一定得明确，直接敲定道：“不光要采用最便宜的日立产品，其他零件也要尽可能的使用能替代的国产货，既压低成本，也免得被外国人掣肘。” 方卓注意到这位副总的神色，提醒道：“再过两天，美国那家公司也有公布同类产品，它就是用东芝的零件，大家都是全球采购，不排除其它零件也有撞到的可能。” “孙总，你要重视，美国的之前接触东芝是要签独家供货协议的，这也是它改咱们合同的原因。”方卓肃然道。 正因为如此，易科从东芝拿货价要稍高，这也是拜对方所赐，东芝的产能被分走，供求关系有了变化。 第3章 市场部的小小偏离 方卓再三强调，甚至拿出好些年前的斗争口号才让这位供应链副总认识到自己的决心。 那么，收购一家工厂并买入合适的生产线就顺势成为可以先办的事，反正也要套个马甲。 “组装生产线不是复杂工艺，我争取这周能确定工厂，下周能找到生产线。”孙琦临走前给了时间计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