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怔了怔,他摇了摇头:“我杀了许多人,已经分不清为何这么做。只是那时很想你,很想见你。” 沈昭吻了她一下:“不后悔。” 那一场血淋淋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冤魂不再叫嚣,沈昭吻着怀中的人,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 沈昭怎么都吻不够,在她耳边喃喃:“我爱你,窈窈,再与你相遇,是我这一世存在的最大理由。” 命运让他千疮百孔,让他封闭自己,整日活在痛苦与忧郁中,神佛却宽宥了他一次,让他重新遇到花锦。 作者有话说: 番外3 沈昭刚有了睡意,枕边的人又嘀咕:“我有些睡不着。” 他俯身将她压下去吻的时候,花锦一瞬噤了声, 等他亲够了,掌心又贴着她的腰摩挲,花锦连忙抬手发誓:“我不吵你了。” “郎中说你不能再劳累了。”花锦认真地编了个谎。 沈昭干脆来堵她的嘴:“说了,晚了。” 花锦再醒来时,腰酸腿软, 总觉得别扭, 心中有悔恨, 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下定决心今天都不与沈昭说话。 没想到添云和萤雨探头进来,看到她以后先撇嘴, 脚还没迈进来, 眼泪就淌了下来, 花锦心中一阵酸涩, 连忙撑着坐起来,一手拉一个带了过来。 这模样,总让沈昭觉得怪怪的。 花锦为二人欣喜,临走时,又给二人留了一笔银子。 花锦带着沈昭从商路再出城,天已经黑了。沈昭跟在她身后,忽然问:“蓟州的小倌好吗?” 这一声应完,花锦才顿了顿,偏头看着沈昭沉郁的脸色,慢吞吞问:“我说方才是无心之失,没听清你说的话才应了,你信吗?” 花锦失笑:“这是哪门子问题?” 花锦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故意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她的犹豫让沈昭心里一紧:“骗我都不行吗?” 花锦:“怎么,耍无赖?” 祝绻就是这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赶过来的,他从听到沈昭回京的消息就在哭,一直哭到客栈,添云却说沈昭已经走了。 他哭得不能自已。 比起让沈昭得到滔天的权势,祝绻更盼着他万事顺心如意,所以沈昭决定假死离京,只有他举双手赞成。 祝绻气愤又激动,想象了很多种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这种——沈昭把传闻已死的燕王妃抵在树边吻,二人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祝绻脸都木了:“废话用你说?” 沈昭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别怕,是祝绻。” 沈昭与祝绻在外谈了许久。 看着祝绻认真的模样,沈昭恍惚想起上一世,祝绻也是这样立在他面前,细数沈昭的罪责。 前世的沈昭偶尔会梦到一些痛苦又难熬的长夜,祝绻鬼鬼祟祟抱着几坛酒跑来,与他说:“别这么沉闷,没什么是醉一场解决不了的,来,喝!” 幸亏沈昭赶回来的及时,疏通了许多关系,保了祝绻一条命。 沈昭愧疚的不敢见他。 沈昭下定决心自己拔掉身边的软肋,于是他疏远了祝绻,给花锦递了休书。 祝绻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抬头一看,沈昭不知在想什么,祝绻两眼一翻:“我说沈瑾瑜,你要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死给你看信不信?” 祝绻嘴角一抽,猛地退后一步。 沈昭也反应过来,他拍了拍祝绻的肩膀:“你不必跟着我,洛州的生意我交给王漓了。” 祝绻还想拉住他再问,沈昭又说:“我想在她身边,无论去哪。过了今夜,你就快些回去,别让祝伯父等急了,没了我的照料,小心他揍断你的腿。” 沈昭:“若有事,你递信给王漓 “瑾瑜,我还能见到你吗?”祝绻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沈昭思索片刻:“窈窈与添云萤雨约好了下一次见。届时你随她们一起来。” 花锦已经睡下了。 明天她瞧见了,说不定还能心软一些。 花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以为沈昭还在忙,随口一问,没想到沈昭连忙吹灭火烛,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这就睡了。” 花锦木着脸问:“你自己没衾被?” 花锦强忍着踹他的冲动,她困了,不再与沈昭玩闹,催着他也躺下。 辗转几个月,再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初秋,镇上的晴空瓦蓝,树叶已经染上了新黄,酒坊酿了新酒,生意愈发红火。 花锦这次走得实在久了些,镇上的人都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早些时候还为魏玿云惋惜过,魏玿云不想花锦陷入流言蜚语中,与邻里说了他们假成亲的事。 镇上又为她的离开惋惜。 花锦赶回来的巧。 酒坊挂上了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