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十分思念花锦,虽然此次没有杀掉死囚,不过他的危机解除了,还把沈昭伤了个半死,沈焰心中得意,闲下来就更想见见心上人了。 他摆平了一件大事,根本没有深想死囚为何不在宗人寺,从前还忌惮沈昭,如今兴奋的早忘了思考。 他忙问:“沈昭欺负你了?” 花锦清楚沈焰,若是他知道她想逃出京城,一定会提前埋伏她。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这厮脑袋里根本没把她当人想。 韩嘉鸿笑着上前:“我还在前头找殿下议事呢,殿下怎么来这儿了?”韩嘉鸿又朝花锦拱拳:“因是朝中之事,劳烦燕王妃回避一下了。” 韩嘉鸿强忍着给沈焰一拳的冲动,干笑两声:“她毕竟是燕王妃,殿下这般行事,不妥呀。” 韩嘉鸿被沈焰这一套逻辑弄蒙了,沈焰:“没人比我待她更好了。” 这个莽夫! 祝绻是远远跟着太子出来的,他看太子纠缠花锦,刚想出面,就见韩嘉鸿急匆匆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进去。 祝绻往回走,刚想给沈昭提个醒,一个婢女拦住了他的路:“公子?怎么才来?” 婢女脸色大变:“公子胡说什么!?” 婢女都快气哭了,她没见过祝绻这种流里流气的公子,跺跺脚跑了。 婢女哭着跑到一处假山后,女娘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她手里攥着白帕,心里交杂着害怕与期待。 听见脚步声,房檀清起身,忐忑地望去,只见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房檀清忙问:“小将军呢?” 她的兄长刚遣人给她传信,说韩小将军朝着后院来了,还说韩小将军今日穿了蓝衣,最要紧的是,腰间系一块儿翠绿玉佩,那玉佩是皇后娘娘所赐,如今只有太子燕王有,韩小将军也得了一块儿。 房檀清脸色大变,听韩嘉鸿这意思,还是她高攀韩氏族人了? 韩嘉鸿哄走太子以后,才慢吞吞朝着假山处走,他正欲好好与房檀清说,要么干脆别嫁,嫁来也别奢求他什么,但他到了,假山处空无一人。 韩嘉鸿梗着脖子问原因,又被罚了一顿。 他想问这话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柳氏是带回来了,但他将人放在东院,也没惹着花锦。 昨夜祝绻回到席上,在沈昭耳边语重心长地说:“你赢面很小啊瑾瑜。我瞧那个韩小将军,殷勤的呦。” 沈昭抿唇,又不说话了。 他推开门,正乐着,瞧见花锦在,又把笑憋了回去。 没了?怎么可能?韩嘉鸿上一世与房檀清,那可是情真意切。 祝绻见花锦望向他,连忙说:“我听说,昨夜房七娘邀约韩小将军相见,你们猜怎么着?房七娘回府以后痛哭流涕,户部尚书听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韩嘉鸿耿直没心眼,再心直口快,也不可能笨到去用腌臜话中伤房檀清。 花锦:“不可能。” 祝绻又呲牙笑道:“你们猜怎么着,户部尚书今日见了秦方,居然问秦方家中情景,哎呦,秦方不会要等会儿!” 祝绻:“天老爷!你要救我啊瑾瑜!我娘知道非得吊死我不可!” 祝绻失魂落魄地离开,花锦没明白,回头问沈昭:“与祝公子有什么关系?” 方才祝绻说韩小将军婚事取消时,你在想什么? 花锦气笑了:“与你何干?” 她越过沈昭还想走,沈昭忽然拽住她的手腕,花锦被绊了一下,直直跌回了榻 花锦越推,他就抵的越近:“你在想什么?” 他脸色惨白,花锦知道他撑不住了,又是狠狠一掌捶在他胸口,那里的伤又一次重新溃烂,沈昭抵着花锦的额头,支撑不住的要倒。 这一掌打完,花锦自己都怔了怔。 非礼勿动 上一世完全是因为花瑟与太子的婚事如期举行, 花家已经占了太子妃的位子,花锦与燕王的婚事不重要, 所以沈昭一求,陛下就应了。 花锦听完, 察觉沈昭并不抗拒他们和离的事, 刚想与他商讨一番,就见他捂着胸口,直直朝着自己倒了过来。 等花锦走了, 赵太医皱着脸, 不知要如何向皇后娘娘禀报。 沈昭:“就说我是为了柳氏才弄成这样的, 余下的你自己编。” 赵太医又问:“王妃那边该如何说?” 花锦本还想着再与沈昭说说, 但赵太医出来一通说,意思是沈昭病重,不能再劳神忧心,花锦只好折回自己院里。 清熙郡主也来过一回,花锦向她讨了一份地图,清熙猜不出花锦究竟想做什么,不过还是给了花锦一张很简短的图。 清熙呆滞片刻:“你想做什么?” 花锦叹:“我不打算走的。” 清熙爱慕沈昭多年,一时听到曾经心爱之人的新妇要跑,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难言的情绪,她费尽心思嫁不了的人,于花锦而言却这么轻易就能丢弃。 花锦在心中轻叹,她本想着借清熙的力逃出京城,如今看来,清熙这边只能放弃了。花锦忙笑着说:“你在胡说什么?谁会放弃锦衣玉食的日子,去讨苦吃呀?” 日子过的越慢,花锦就越想离京。 据说次次把皇后气个半死,皇后大病一场,连为韩嘉鸿操办婚事都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