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还是姜静先开口：“对了，我听人说你在找擅长内调的名医？” “人我倒是知道一个，推荐给你也没什么问题。”姜静说：“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么千方百计到处打听，是不是为了那谁？” “你别一提起他就浑身带刺一样。”姜静似乎有点无奈，“当初的事时机使然，老太爷也无非是顺水推舟，想着你俩能断最好。如今席家管不着你，也没那个能力管你，可扪心自问，家里人真想阻止，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说到这里，姜静把话题刚回刚刚，问说：“我是听说那孩子腿不好，高中你不就让庞老给他治疗过，如今怎么找起内调的医生来了？” “低烧。”他说：“持续性的。”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半晌突出俩字：“房事。你确定要听？” 一直等在旁边没走的韩乾：“……” 他只是一提起陈默这毛病，就不自觉拧眉。 他早上发过一场烧之后，退下来了，可之后就一直持续性低烧，反复不好。 席司宴找了不少医生咨询，也给他开了药。 早产，肠胃不好。 席司宴在这件事上从不找自辩的理由。 这五年陈默一面很好地养着自己，一面却又在不断透支。 只要提及这事儿，就隐隐作痛。 姜静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开口说：“那什么，儿子，虽然说妈知道你从小骄傲惯了，如今更是身在高位，权力金钱什么都不缺。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使劲儿欺负人，我听说那陈默如今也是年轻轻轻事业有成，席家人可不干侮辱人那套，你……” “真的？”姜静明显不信。 被自己亲妈这么怀疑，席司宴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韩乾这会儿才找到机会开口：“真复合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韩乾指了指自己：“我去干嘛？你千里追夫还得配个提包的小厮？你俩晚上睡一张床上我总不能也在旁边观摩吧？” 附赠一句面无表情的，“滚。” 出了办公室，秘书室的总秘凑上来，悄悄往办公室瞄了两眼，打探：“韩助，席总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我给泡杯咖啡进去？” 总秘傻眼。 韩乾高深莫测，“那倒没有，有人了是真的。” “这你就别打听了。”韩乾恢复正经，“去准备资料吧，有的人工作只是顺便，只有咱们，天生的驴命呐。” 能力是见着了，毕竟刚回国注资环尚手段果决，又作为杨氏内斗操盘手之一，更是可见沉稳心性。 办公室平常连保洁阿姨都很少进，同事身上的香水味儿重了都能明显看出他不喜。 哪怕是从秘书室传出，也有人持怀疑态度。 “所以肯定不是咱们公司的啊。” “都别说了，我承认，宝宝就是我。” …… 华京迎来降温期，温度有些低。 韩乾在手机里问：“我也好奇，他私底下真这样叫你？” 韩乾回了个作呕的表情。 陈默想了想，这么久，确实他和席司宴称呼对方名字更多。 他打开和席司宴的对话框，上一次对话就两小时之前，他问他上飞机没有。 想也没想敲下俩字。 点击发送。 沉默不是金是你爷爷，“随便叫叫。” 配合上他这名字，陈默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手机都给看笑了。 陈默迟疑接起：“喂？” 人在机场，面对几个同事询问的目光，陈默：“……我错了，别搞，年纪大了要脸。” 陈默拿回行李，“先去酒店。” 袁浩在旁边愣了愣, 继而面上的表情多了点难以捉摸。 确实不是女朋友，男朋友而已。 陈总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所以连忙上前，打断了还想继续打听的同事，说：“快走吧, 我订的车马上到了。” 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去深究原因。 办理完入住已经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