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周的确忙得脚不沾地的陈默,夹起汤底里的一截玉米, 隔着腾腾热气说:“还好,事情基本告一段落,能休息休息。” 陈默抬眸扫老苟一眼, 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关注起这种财经新闻了?” 他说着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陈默。 “没什么情况。”陈默语气淡定:“他最近一直在国外。” 陈默稍稍无语无语:“收收你那些无聊的想法。这次出去好像是处理工作,下周回来。” 陈默说:“有合作,知道他回国时间不是很正常。”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即便各自忙碌很久没见,见面了也没什么生疏的感觉。 老爷子就是在他所在的医院住院的,陈默前一天接到医院通知,老人情况有恶化的趋势,苏醒概率不足百分之十。 后来又在高中那会儿建的那个群里摇人。 那个群陈默也在,时不时还有人在里面发言,分享现在的生活。只不过陈默很少说话了,除了话痨老苟每次聊天都带他,所以他的存在感一直不低。 老苟举起手机对着陈默拍了一张,下一秒直接扔群里了。 “默哥这大忙人也在?” “老苟,你看看你每次发的默总的照片,高糊都能看出的那种帅。再看看你自己,一年比一年宽,你怎么好意思的?” 群里渐渐有了热火朝天的架势。 群里安静了那么几秒钟。 “靠,班长你诈尸了。” 席司宴又发一句:“没换,群消息都看了。” 他们和席司宴的关系就远不如当初寝室那几个了。 “理解理解,进驻国内的消息大家都看见了,我一个码农如今都忙得脚不沾地。” “席班长,聚会你来吗?” 问题太多了。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也充斥着现实。 “正常。”陈默跟着捞起来一只螃蟹,“大家资源互换本来是好事,是因为席司宴在有些人的眼里位置太高了,所以和这种事情显得不适配。” 人情这个东西是最不好处理的,他实在是嫌麻烦。 陈默一脑门黑线:“不让吃你把地点定在这儿?” 陈默懒得搭理他。 老苟越想越觉得,正主儿之一就坐自己对面,怎么也轮不着有些人蹦跶,放下螃蟹就在群里敲了一句替席司宴回答:“默总说了啊,班长人在国外呢,聚会他肯定是来不了了。” 老苟看了会儿放下手机,对陈默说:“老席没说话了,显然是赞成我的观点。” 海外的号,陈默一眼就猜出对面是谁。 “怎么去吃海鲜了?” 老苟顿时抬头瞪向他,小声:“你是什么告状精吗?” “你那边顺利吗?”陈默问。 此时国外的一家高级公寓内,韩乾看着刚被医生包扎完胳膊,挂了电话靠在床头的某人,冷笑嘲讽:“我还真没想到你走隐忍路线的,这种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告诉那谁,你被人在胳膊上划了一刀,缝了十三针,让陈默好好心疼心疼。” “人抓到没有?”他只问。 “我知道。”席司宴赤膊从床上起身,步伐平稳如常,一边扣上上衣扣子一边说:“我要的也不是把柄,心知肚明的事,总得给对方回个礼。” 点点头:“明白了。” 席司宴径直走到饮水机那里,给自己接了杯水。 韩乾突然被攻击,指着自己,难以置信,“你把话再说一遍?谁卑鄙??” 徒留韩乾停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蓄谋已久用自己挨了一 陈默那边虽然能时不时接到有关席司宴的消息,可基本都是一些工作安排,席司宴受伤的事儿半个字都没有跟他透露过。 说是同学会,一带一,一拖二的情况都有。 “不是给江序接风吗?”陈默看着饭店包厢里能坐几十人的大圆桌,“这都哪儿凑来的人。” 这时江序看见了他俩。 原本三三两两围坐着桌子,交头接耳各自闲聊的人,全部倏然抬头。 “废话那么多。”陈默推他一把,示意他往前走。 走到一半,陈默突然听见自己左手边坐着的某个位置,突然传来一声:“二哥,如今见面了连招呼都不愿意和我打了吗?” 老苟瞬间发火,“你怎么在这儿?!谁请你来的?” 陈默意外的,是他如今和杨氏内斗得如火如荼,还会主动和自己扯上话题。 就算有的结婚了,有的发福了,只要有心打听,不难知道陈默这个名字和杨舒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