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完全不知道,他随口一句话,对自己的“小徒弟”影响这么大。 爷爷陷入长时间的昏迷,能否清醒是个未知数。 只要有心的人一查,就会发现,杨跖不正是杨氏集团的老总,和他们苏总结婚的那位吗? 两天后。 先是不少人发现,“社会资本控制”的原因之下,杨氏不少旁支领导被驱逐出董事会,有人猜测说这是杨跖进行内部清洗的手段。 杨家养子杨舒乐就这么走到了台前。 还有人挖出,ua集团回购了杨氏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如果加上杨舒乐一旦拿到手的百分之二十,这场博弈,导致杨氏易姓也不是不可能。 在业内闹得更是沸沸扬扬。 “只能说牛逼,那个杨舒乐什么角色?有人给分析分析不?” “豪门内斗不稀奇,稀奇的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抢夺财产也能这么嚣张。” “这瓜怎么越吃越难吃了。” “杨家和苏家刚联姻,搞他没那么容易吧?” “要完+1。” 下面的人压根不清楚上层都在内斗些什么,但是最近都在传要换老板,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的前途饭碗,怕工作不保。 反而是这天,公司前台来了一人。 前台问:“先生,请问你找谁?” 前台也没有多想,一个电话通到秘书室,再传达到总裁办公室。 “让他上来。还有,这是杨总弟弟,以后都不用通报了。” 把人都送走了,还在疑惑。 又转念一想,杨家当初好像有个抱错的真少爷吧,难道就是这位? 到底什么情况? 可惜除了前台,没人见到真人。 杨氏顶楼办公室。 陈默站在窗边,看着周围并不陌生的设施环境,心情说不上复杂还是什么,开口:“如果不是因为要对细节,我也不愿来。” 那会儿他觉得站在这个位置,象征着到手的权力,能尽在掌控的人生。 后来杨跖把股权转给杨舒乐后,陈默实施了自己的倾覆计划。当时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得到手的,他们又凭什么得到。 陈默转身拿过杨跖手里的水杯,说:“别浪费时间了,晚上我还要回去加班,开始吧。” 走回桌子那边,放下墙体的幕布,打开投影仪。 桌上基本都是西装革履的西方面孔。 “席总。”杨跖点点头,像是席杨两家没有过任何私交一般。 会议上中英文夹杂着,让陈默有种身在过去的感觉。 目前情况复杂,对方来势汹汹,作为表面上的守方,捋清优劣势,确定方向计划,以及下场时机是重中之重。 会议宣告结束,席司宴那边的人陆续散场。 杨跖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看向沙发上翻着资料无动于衷的人。 “总不见得是好人。”陈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走了。”他说。 屏幕里席司宴解开袖口挽袖子,顿了顿,抬眼,“你想什么时候成为都可以,随时,凭你自愿。” “咱们正规合作,有三方合同的,你俩这对话要被我手底下的人听见,可能更会怀疑自己要丢饭碗了。还有席总,你这语气不像是给他代表权,倒像是在跟他求婚。” 这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找个男的,你还能指望杨家更看得上你?” 陈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婚姻不幸,故意给他找茬。 杨总的亲弟弟突然现身公司传遍杨氏。人透露,亲眼看见杨总把人送下楼的,也没有传说中的关系不好,只是听见那位陈总貌似忍无可忍说了一句:“他没对我怎么样,要说几遍?!问这种事你老婆知道吗?” “杨总到底在问什么?” 有人举手,“根据我多年混迹的经验,需要躲着老婆打听的,又有一个他/她字为前提,要么精神出轨,要么就是已经睡过了不敢说。” 和老板面对面的几个员工:“……” 之后几天, 杨氏一直处在风口浪尖,外界的关注度居高不下。 ua不得已,重新被拉回谈判桌,开始进入漫长的拉锯和谈判阶段。 一家生意火爆的海鲜自助店里, 老苟一边徒手拆螃蟹, 一边皱眉问他:“你看看你自己那脸色, 一看就没休息好,比我这需要时常上夜班的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