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先别打扰警察办案。”林渡溪似乎听不见她的话,依旧盯着前方,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纪戚是知道林渡溪的状况的,现在她这幅箱子说明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当即找人把她“绑”了回去,同时找来江余治疗。治疗效果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林渡溪却没有了第一天那样的呆滞和偏执,全身气息收敛的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她像往常一样工作,工作完做饭,将那些不知味的食物塞入口腔麻木地咀嚼下咽,然后洗漱入睡。纪戚都以为那一天的她是自己出幻觉了。身为林渡溪的经纪人,她认为和林渡溪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也是很亲切的。她也怕林渡溪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可事实就是林渡溪的状态除却刚得知安郁死亡时的异常,余下的两天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了鬼了。纪戚终于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叹,初恋嘛,还是留在心里最好,安郁和她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当时应该只是惊慌。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安郁去世的第三天的下午,林渡溪的小区物业给她打了电话,说有人找。林渡溪莫名很烦,长时间浑浑噩噩避开现实的神经下意识抗拒所有人的闯入,可是物业说出口的一个名字却让她怔住了。物业说,找她的人叫文振鹤。文振鹤是安郁家里的管家。文振鹤进了小区,风肆虐的吹的,他藏于帽下的白发随风飘动。林渡溪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恍惚一阵阵击破她虚幻的内心。“林小姐。”文振鹤非常绅士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已步入花甲之年的他风度依旧像当年一样,但是脊背却弯了下去。“这些东西,是我在收拾小姐……遗物的时候找到的。”他怀中抱着一个大箱子,箱口被用胶带封住。林渡溪接过,垂眸认真看着,指腹轻轻摩挲着箱子粗糙的触感。文振鹤不忍的偏过头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安郁居然比他先走一步,是他给安郁办的后事。短短几年经历了老爷夫人小姐相继去世,他的一头头发在这几天已经全白了。“警察那边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点嫌疑人的线索,小姐的案子,不是自杀。”他哑着嗓子,花甲老人这几天不眠不休身子骨累极了。林渡溪抬起眸看他,文振鹤看到她没有一丝光亮的眼底,随后猛地怔住,他突然后悔将这些东西交给她了。有些东西,知道了或许比不知道更为难受。“我知道了。”明明是盛夏,林渡溪的声音却比冬天还要寒冷,吐出口来似乎带着冰霜,萧瑟到竟比文振鹤还要沙哑。林渡溪抱着箱子回去了。她将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做饭,吃饭,洗漱,然后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眼神避开那个突兀的箱子,打开手机惶恐地想找些什么转移注意力。手却很熟练地打开了wb,像以前千万次那样,点开了安郁的主页。手指猛然顿住,几滴泪水啪嗒落在屏幕上,模糊了那被她无数次熟识的页面。林渡溪急迫地擦干净水渍,可是眼角的泪却无法控制地落下,心像被人用刀深剜过,血流如注,她紧紧抓住自己前胸的衣服。迟钝的疼痛一瞬间呼啸而至,她只觉得心脏快要炸开,心痛到无法呼吸。直至这一刻,林渡溪才终于接受安郁去世的消息。那个永远很开心,永远会对她笑的安郁,永远离开了她。林渡溪几乎是绝望地撕开箱子的胶带,她终于看到了放在箱子里的东西。是画,一张张一幅幅安郁画的她的画,她读书,她写作业,她趴在桌上小憩,她对她笑。手法青涩稚嫩,但是每一笔的感情都能让人感受到画家对所画人物的爱意。林渡溪手指发颤,轻轻触摸其中的一幅画,湿润的指尖刚一碰到就濡湿了纸张,她像被烫到一般缩回,眸中满是惊慌。她把阿郁的画弄坏了,不可以弄坏,阿郁会伤心的,不能让阿郁伤心。林渡溪慌忙松开手,将自己的手和脸上的泪水擦干。她将安郁的画挂在房间的每一角,黑白的线稿像是珍宝般被人珍藏,就连纸箱子也被她剪开放在床边,嘴角勾起笑意,蜷缩起身子,像是每时每刻安郁在她的身边。别慌,只是解释一下林渡溪重生的原因,下章我们继续甜!另外这篇文快完结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要看的番外,我先记下来(掏出小本本)第95章 杀害安郁的人很快就抓到了,只是林渡溪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林泽。林泽被判了死刑,林永丰来找她帮忙。下着暴雨的夜晚,雷声阵阵,林渡溪的眸中冰凉比这暴雨更甚,凛冽的寒光在雨滴击打在地上时彻底浮现。闪电短暂的光亮中,林永丰被她痛恨猩红的目光钉在了原地。林渡溪浑身滴答回到别墅,在别墅里躺了三天,直到纪戚发现不对劲赶到她家里才发现早已高烧昏迷的她。纪戚惊慌将她送到进医院,车辆行驶产生的轰鸣刺激林渡溪胀痛昏迷的意识,眼前模糊的一切伴随着同样吵闹的环境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6年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