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快去把京中所有人适龄的女子画像都拿来,朕要挨个仔细瞧瞧” 这是要张罗着为自己找皇后了? 齐王对徐知忌的到来很是吃惊,短暂的惊讶过后,又觉得是平常事,只要是聪明人,早晚都该来的,他施施然的换了件明黄锦袍才去了正厅。 “齐王兄!” 他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安慰道:“瑞王弟,你如今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渝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自然是陈王兄了,想必前些日子我遇刺的消息兄长也知道的,他就那么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我,可他算个什么东西,既没才干也没名分,算来算去,也轮不到他啊。” “他啊,仗着封地富庶罢了,就整天目中无人,这个瞧不起,那个看不上的,本王只以为他就有点坏脾气罢了,不想还这样恶毒,存了夺位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呢。” “父皇去了,如今咱们兄弟中齐王兄您最年长,我如今险些丧命,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齐王兄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他是大哥,父母不在,诸事就得他做主,名正言顺。 徐知忌站起身来,目色坚定。 齐王虽没什么心计,可却也不傻,事情来的突然,他也未必会全信。 齐王见男人余怒未消,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便打着哈哈道:“此事事关重大,得从长计议。” 晚间他恹恹的握在榻上小憩,双喜给他揉着肩,“话说有几日没见到将军了,也不知整日里在忙什么,也不打发个人来问问。” 徐知忌睁开了眼眸,“哼”了一声。 、等明儿我再来找你 如今禁军和护城军都已掌握在手,只是这些军队都是护卫京城的,轻易动不得,要想挥军南下,还是得动用卫安军。 如今乍然要动他的军队,只怕难。 丁弃想的头疼,他揉了揉额角,轻轻叹了口气,烛光晃动间,他恍然就想起了一个人,男人的唇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仿佛这天下之事竟皆在他掌控之中。 指尖刚碰到门框,又垂了下去,跟着又走回了桌旁。 才下定决心推开门,趁着夜色,去了瑞王府。 双喜正撅着屁股在衣柜里翻衣裳好让自家主子换。 徐知忌微微颔首,眉眼里有着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是啊。 屋子里虽然点了熏香,可丁弃一进门还是闻到了苦药味,男人半倚着,肩上披着白绒的鼠毛坎肩,一张俏脸也不知是才喝了药,还是屋子里太热的缘故,泛着红润的光泽。 “我” 这里水系发达,江河纵横交错。 烛影摇动,将男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的脸上有着少有的严肃表情,一双眼睛像是平静的湖水,直直的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