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庚武见他不说话,一张脸面无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他踉跄着冲到了丁弃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赤红着眼睛吼道:“你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的笑话,我不是爹的亲儿子,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过是爹捡回来的一条狗,给我们丁家看门的一条看门狗罢了” “二哥,今夜你喝多了,我不与你计较,在外面待几日,等想通了,就回家去,省得义母担心。” “滚,你给我滚,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你算老几啊?啊?” 丁弃面色依旧没改,没有生气,没有动怒,只死死的盯住了他。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是担心我醉酒后会说胡话,毁了你义父一生的清誉,毁了丁家。”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的眸色一冷,像是两把利刃射向了丁庚武。 “我的事不用你管。” 几点灯火点缀在丛丛的树影里,像是躲在草丛里的萤火虫。 丁弃轻轻的叹了一声。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知忌给打断了。 方才他站在角落里等丁弃出来,听到的那声微弱到不可闻的叹息声,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男人立在廊下的暗影里,背影孤寂到令人心酸。 他的声音委委屈屈。 丁弃也没想到自己会答应的这么干脆,脱口而出后又有些后悔,尤其是男人抬起的脸上那瞬间迸发出来的喜色,他怎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徐知忌蹬蹬蹬的跑下楼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坛子酒,他扔了一坛给丁弃。 徐知忌又指了指上面,这里是最高层,再往上就是屋顶了,丁弃看向他,“你想上去?” 徐知忌走到他的身边,“可惜我不会武功,所以得麻烦丁将军带我上去了。” 皇宫那些层层叠叠的宫殿,偶有几处翘起的屋檐飞角。 徐知忌挨着丁弃坐下,然后举起手中的酒坛子,“一醉解千愁。”酒坛子碰撞的声音清脆极了,跟着就听到男人咕咚咕咚喝酒的声音。 说的豪气万丈,可醉了也总会醒的。 “嗳,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徐知忌的好奇心又起。 他摸了摸自己的。 夜里风寒,徐知忌素来体弱畏冷,虽喝了半坛子酒,可还觉得冷,他下意识的想靠近丁弃,他的身上散发着滚滚的热意。 丁弃望着远方,只做不知。 “丁弃” “丁弃,你要不想待在丁家,可以来我家,我有好几间宅子都空着,随便你挑真的” “夜深了,我送你回家吧!” 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