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负美貌,本来想在宫中一展手脚的,可没成想一道旨意她便来了将军府,她心有不甘,可傍晚那会远远瞧见丁弃身形魁梧,不觉又动了心思,这才有了先前这一出。 她气不过,天下男人哪里能逃得过美色的诱惑呢? 魏铭眼睛一瞪,骂骂咧咧道:“你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们将军好着呢,哪哪都好着呢你个丑八怪” 等人被拖拽出去了,才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这会子过了困劲,想找将军说说体己话呢。” 丁老将军一生育有四子,偏没有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反倒是丁弃这个捡来的义子承袭了镇远大将军的头衔。 给了个没血缘关系的人,这一点上丁老太太一直有些不自在,饶是丁老将军临终前,为的这个还跟她大吵了一架,好在那个时候边关告急,圣旨不可违逆。 如今新帝登基,边境安宁。 屋子里灯光昏暗,丁老太太倚在软枕上,跟丁弃说着话。 丁弃听的仔细,偶尔应上一两句。 灯花爆了,屋子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这种沉默让丁弃有些坐立不安。老实说他在丁家这么多年,跟丁老太太并不熟悉,丁老将军在的时候他几乎都是跟在老将军身边的。 丁弃知道她不喜欢他,从见他第一面,他就知道。 “有话您就直说吧。” “你也知道你小武哥如今只在衙门里当个闲差,着实是拿不上台面,都到这个年纪了,也没定好人家,我这当娘的一颗心都焦的稀碎” “娘的意思是?”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他年纪轻轻的只顾着吃喝玩乐,晓得些什么?都得我这个当娘的替他操心。”丁老太太厉声说了两句,转而想去抓丁弃的手,却被丁弃躲开了,她也不嫌尴尬,又问了句。 丁弃道了是。 待丁弃一走,一旁的丫鬟服侍丁老太太躺下,“不是奴婢多嘴,这镇远大将军本就是该咱们府的人来当,老太太未免也太过心善了,平白给人当了这么些年大将军,难道还不够吗?” 不急。 消息传到瑞王府的时候,徐知忌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顿,茶盏中的沸水四散溅落,有几滴落在了手背上,登时便红了起来。 他愤愤不平,替丁弃不值。 一定很难过吧。 徐知忌叹了口气。 “听说皇上赏的那些人里头有个叫春柳的,姿色出众,私自进了将军的房内,被大将军训斥了一通,赶了出去,听说被吓的不轻,哭了大半夜呢。” “胆子这么小,看来是不适合留在将军府了,找个理由把人打发了吧。” “这等小事,不用王爷吩咐,奴才一早就办好了。”转身出去的时候,又想起一事来,“皇上又让人送了补品来。” “他送,你就收。” 原来他从来不是真心的敬服和爱戴他这个皇叔啊。 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