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谙支着脑袋想，一会儿到私域, 她得好好哄一哄霍煜。 港口有人候着，接应季思谙。 季思谙接过时，衣服上有霍煜身上薄荷柑橘的味道, “谢谢。” 保镖微笑点头，“当然。” 私域酒店在夜色中，像是一只盘桓在小岛上的巨兽。 季思谙被工作人员领到顶楼时，心跳微微加快，有些诧异。 殊不知，整座小岛都是霍煜的产业。 “季小姐请便，我就送到这里。”工作人员礼貌道别，退回了电梯里。 她有些紧张，因为知道霍煜在生气。 犹豫了片刻，季思谙抬手敲门，然后静等。 没等季思谙反应，洞开的房门内，身躯修长的男人一把将她拽进屋去。 室内光线很暗，似乎只亮着一盏落地灯。 “霍煜。”季思谙唤他。 生日礼物…… 所以哪怕察觉到霍煜的不安和生气，她也还是推着他的胸膛，要结束这个吻。 铁锈味令两人都愣了一下，霍煜恢复了一些理智，季思谙趁机偏头，逃开了他的吻，两只手仍旧抵在他胸膛，呼吸起伏着：“你等等，听我说……” 声音痛苦低哑，“想和我提分手是吗……就非得在今天？” 霍煜接着道：“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过了今天再说。” 套房内陷入漫长的死寂。 他伏在季思谙肩头乞求她的怜悯，心却下沉着，沉进冰冷的湖里。 昏暗室内，两人的视线隔着很短的距离对上，季思谙清亮的眼睛似要望进他心底的黑塔。 不久前望海餐厅落地窗那一幕，始终在他脑海里徘徊。 中俄混血的基因，令他拥有得天独厚的样貌。 叫他如何能不胡思乱想，暗暗较劲。 …… 她捧着他的脸轻轻摸了摸，忽地仰头吻上来，主动探入他口中纠缠，温柔又热烈。 他扣住了季思谙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季思谙解释：“没有要和你分手。” 霍煜看着她，深眸里有探寻，似是在分辨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骗我什么。”男人终于开口。 季思谙心慌了一瞬，稳住了，慢慢解释：“他叫江烬，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顿了顿，季思谙补充道：“只吃了饭……然后去他落脚的酒店，把阿礼带走。” 霍煜选择相信她，低低嗯了一声，“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季思谙沉默了，想说的太多，却又难以启齿。 何况江烬是个疯子，霍煜与他之间保持最远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说不出口。 是半命令的口吻，话落，男人直接闭上了眼睛。 突然地反转让霍煜睁开了眼睛，只见季思谙清丽动人的小脸抵近，吻了过来。 …… 霍煜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制止了她。 季思谙不知所以，美目茫然地看着男人。 …… 霍煜把那零星半点的布拿在手上叫她看。 眼尾绯红，神色迷离地来亲她。 …… 季思谙在浴缸里醒了过来，麻木的四肢像是恢复了一些知觉，意识回笼些。 他朝洗手台去，拎起小块布端看，然后把上面一团白放到水龙头下冲洗。骨节分明的指捏着边角慢慢搓揉，边搓洗边冲水，非常细致耐心。 那幅画面，几乎和九年前高考结束那个雨夜重合。 季思谙静静看了一会儿，霍煜才注意到她醒了，停下搓洗的动作看着她：“困的话就再睡会儿，我这儿马上搓好了，一会儿抱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