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一百二十三） 闫怀进信心满满地走出去了，程禹看却并不是很放松。 江湛看出他的担忧，玩笑道：“人是你调查的，都放到我面前来了，这会儿才发觉不满意。” “这个人履历没有问题，小时候孤儿院长大，八岁之后被养父母收养，十五岁的时候养父母去世，留给他巨额债务。这笔钱他目前还没还完，所以对金钱有强烈的渴望。” “湛哥，我只是担心他心思太深，不能真正为我们所用。” 江湛此刻也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给个机会而已，不能成他又不会损失什么。 这一点毋庸置疑，程禹也不得不承认。江湛身边真正能信任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可谁也不是真正的金融人才。 “无父无母，能力强，野心大，很难完全掌控。” 程禹终于反应过来，和他们这群亡命之徒比，确实小巫见大巫了。 “是。” “江临月她，似乎一直没有放弃合江的项目。”据他所知，怕是不久就会开始关注医院那边的事了。 她不懂人性之恶，善恶是非被她分得太清楚。” “希望闫怀进拎得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是个聪明人，他不敢。” 程禹说还是您大方，要是让叶铭扬知道这个人随便动动手指能挣这么多钱，指不定要怎么闹不公平了。 程禹也知道是叶铭扬借题发挥，前段时间江临月的照片虽然很快被压下去，但为了转移大众的注意力，不得不让叶铭扬弄些花边新闻出来。 江湛已经不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眼下把这边的事铺上正轨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如今这局面，江湛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湛哥，临月她，你们最近还好吗？”程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江湛最近几乎每晚都回别墅，早上送走江临月之后的神色并不是很好。 “她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由她去吧。” 大概人总有一劫。 临月很快就知道了江湛接受闫怀进进汉江的事情，这事倒不是江湛告诉她的，而是唐英满是不解地问她为什么白给人家送帮手。 “可我们都要忙不过来了，他却天天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实验中心也不去了，除了偶尔和你汇报个工作……” 临月示意她不要到处说，故意压低了声音。 唐英严肃地摇了摇头。 唐英看她越来越有大将风范，心里替她松了口气。 临月刻意板起脸来，让她不要乱说。 只有临月自己心里知道，这步棋她根本拿不准自己走得对不对，走到了哪一步。 她心里觉得闫怀进不是个不讲良心的人，但指望这种人甘心为你当牛做马也不现实，所以临月只盼望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就已经很好了。 三年级的暑假，同级的学生忙着实习或者其他，临月对着一张张数字美丽的财务报表发呆。 空调房里，她手掌凉透了，整个人都渗出一丝寒意。 “屋里太冷，待会儿再进去。” “你怎么下午回来了？”江湛从不在这个点回来。 临月没再接话，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这人一身西装革领，显然也是刚从公司回来。 “晚上和我出去吃饭。” 江湛气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谁？推了。” “沉度，他手上有两款国外的新药，说想谈合作。” “销售渠道的事找张明全。” “换个人他不一定卖这个面子。” 江湛没放过她，抚着她的屁股往自己那处按。没一会儿又抱着人坐到了旁边的躺椅上。 临月连连告饶：“晚上，晚上行不行？” 夏天衣衫单薄，江湛不管不顾拉下她外面那层薄薄的布料，她依旧这么诱人。他一口含住了那颗粉嫩的樱桃，声音逐渐变哑。 临月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紧张得不行。 江湛额头已经开始流汗，却仍旧十分为她考虑似的：“里面太凉，你身体不好。” 转眼间，内衣掉在地上，睡裙被褪至腰间，她只能抱住他的头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女孩儿怕晒又娇气，什么姿势都不满意。让她坐在上面动了两下嫌累，躺在椅子上又喊痛，最后只能半趴在椅子上，跪着满足他。 等到他终于满足，早已暮色沉沉。临月躺在床上一丝动弹的力气也没有，手机在这途中响了两次，对于沉度的电话，她认命般放弃。 “穿衣服，出去吃点东西。” 她累极，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撒娇。 于是临月穿着睡衣被他带了出去。 店里生意很好，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江湛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倒是诧异她怎么喜欢来这儿。 俊男美女，漂亮女孩儿还穿着睡衣，怎么能不让人浮想联翩？临月再次后悔自己和他出门，被人观察的感觉很让她觉得不舒服。 街边小店的菜不精致，味道也重，临月被呛得眼泪都要留下来。江湛一边给她递纸一边训她，说她点菜的时候像不认识字似的。 江湛只得替她叫来一杯温水。 老板亲自送来，带着些歉意和好奇：“你们是新婚吧，夫妻吵架多正常，小姑娘别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你老公还是很疼你的。” 临月听了这话也不辩解，脸却越来越红。 他替她温好一杯水，递到她面前，故意说：“听见没有？有什么好生气的，别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菜太辣，这顿饭让临月恢复了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