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说话,脸上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不算、不算……”司机嘴上否认,眼神里却充满不确定和担心。 司机忙问:“怎么麻烦?” 铭久注意到,司机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越握越紧,凸起条条青筋。 司机喃喃道:“那……就只能忍着了?” “除非……” 秀水街 “叫仇大有,对,就是‘仇恨’的‘仇’,对……” “那么,请把这几单都转到我的名下,我会尽快处理。” 见成杰正忙着,铭久准备打个招呼就走,好尽快开展自己手头的那单业务。 铭久只好立在一旁,欣赏着初秋湛蓝如洗的天空,以及从微黄树叶中透过的阳光。 “刚才新增的这几单业务……虽说你也和出租车司机有过对话,但毕竟和业务无关,所以……” “那当然,最终促成他产生咒怨的人是你。” “当然不会。” “好。” 成杰的业务能力真的很强呢,他想,相比之下,我太不专业,注意力经常偏离本职工作,否则也不会在季度总结会上发言跑题,被经理赶下台了。 广告单上似乎写着“某某画室”字样。 在秀水街深处,一座被老旧居民楼包围着的小院里,有一栋不大的二层建筑。该建筑墙体斑驳,被大片藤蔓植物覆盖着,颇具年代感和文艺气息。开在此处的几家店铺,也与建筑气质极为相符:一楼分别挂着陶艺馆、花艺工作室、烘焙坊和清吧的牌匾,尽管时已正午,却仍未有开门迹象;二楼则更加冷清,只有一间画室和一间已经停业的书屋。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露天的,又窄又陡,梯阶由薄铁板焊接而成,锈迹斑斑,多处变形。铭久刚一踏上,楼梯便发出了低鸣。 画室门锁着,铭久透过门玻璃看去,四壁之内不见人影,只有油画满墙,画架林立,中间围着一张小桌和一张沙发椅。 再细看去,北侧那排画架后,隐约可见两扇门,他要调查的人或许就在其中一扇门里。 可就这样站在画室门口,未免有些突兀,毕竟四周都是居民楼;而乍看之下,光秃秃的小院里似乎也没有适合歇脚的地方。 铭久来到紧挨着画室的那个空房间前,试探着推了下门,没想到门竟开了。 铭久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从地上的积尘和零星杂物中缓缓穿过。 或许是因为从未听过这种声音,他下意识地走近空房间的西墙,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然后循着声音一直走近空房间的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