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细小的雪花扑簌簌地落在河面上，很快消失不见。逐渐凛冽的寒风，吹的河岸边的树木枝干摇晃不止。 祁峥清楚地意识到靳博序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走到车前，在距离靳博序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想干什么？” 在其他几人，包括黎桢的眼神里，他平静的走到祁峥面前，站定几秒后，一拳砸在了祁峥的脸上。 祁家的司机想来帮忙，但被杨昊钦家里的人挡住，杨昊钦自己也没拦靳博序，他知道，他需要个发泄口。 她飞快地跑到开着近灯的车身前，当靳博序望向她时，她脚步微顿，表情闪过一丝不忍，但那丝不忍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地让人抓不住。 即便知道这样，她的目光还是没有施舍给他多一点停留。 祁峥右脸微肿，嘴里血腥味儿有点浓，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扶着膝盖，抬眸看向靳博序冷如冰山的表情时，他突然乐呵呵的笑了，说道:“看样子，你很恨我靳博序，堂堂天之骄子怎么就这么点本事，除了打人，就不会做其他事了。” 但对祁峥，他明白说再多的话并没有用，拳头有时候比言语顶用多了。 杨昊钦忍不住道:“祁峥，打人总比你用下叁滥的手段好。” 他扫了眼杨昊钦，随即目光带着讽刺看向靳博序，e“我下叁滥？他靳博序敢保证没有使用过手段吗？” 离她不远的靳博序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 想抢人的祁峥，根本没法近靳博序的身。 “哥你放开我……”黎桢挣扎着。 黎桢被他的话和眼神侵蚀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抬起头，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眼神中流露的悲伤。 为了让这件事彻底终结，她只能忽略五脏六腑传来的绞痛，盯着他，重复着那天伤人的话，“我说过了，我只有恨你，恨你毁了一切。” 接着，她目光无比坚定的说:“如果要说爱，我只会爱祁峥，是他这段时间帮我走出了阴霾，我爱的人只有他。” 但靳博序，却一字不落的都记下来了。 黎桢回答:“他不会骗我。” 黎桢呆住了，但她表面依旧自若，说:“我不在乎，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风声越来越大。 他问出了她以后一个问题，“你爱他什么？” 黎桢闭上眼睛道:“他至少不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背负伦理枷锁的罪恶感。” 黎桢能感觉到，但她还是说:“一点儿，都没有。” 呼啸的冬风吹的路边的树枝咯吱咯吱作响，她最后一句话如同飘散的落叶，被风卷起，吹过他的心里，再落下，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靳博序缓缓挺直了脊背，收回冻的僵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