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游丽丽红肿着眼睛出来，妹妹才仰着头，战战兢兢上前，像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游姐姐，我有件事情可不可以问你啊？ 为什么姐姐能有你这么漂亮的朋友啊？我班上长得好看的女生都不愿意带我玩，她们只会指使我。妹妹委屈问道。 妹妹懵懵懂懂点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背着她的小包走了，每一步路都踏得很坚定。 季白绪不知该如何说，转头看季佰思，发现季佰思皱眉看着走廊尽头。 季佰思朝她感激颔首，沉思片刻，就往尽头那边走去。 啊？不管我啦？ 最一开始，是初一的时候，游丽丽被喊去了班主任办公室，说有两个男孩子为她吵架。 那是学生们之间一个小小的校花评比，全校几乎都参与了，然后支持游丽丽的一个男生和支持另一个女生的男生爆发了争执。 吵到最后，两个男生就直接动手了。 尽管游丽丽说不知道，可也没有人相信她。 游丽丽父母低眉顺眼地接受班主任的教训，还低三下四地跟两个男生他们那趾高气昂的父母道歉。 没你什么事，他们能打起来？游丽丽妈妈用尖锐的声音道。 游丽丽从此再也没有留过长发，她的那些打扮自己的小镜子和发夹发箍们，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而游丽丽拿着处分，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 她觉得凭什么。 她就是要展露出来，就是要亮给所有人看。 所以她去干了特殊直播，在暴露中，获得了奇异的快感。 在节目里，乖巧懂事的游丽丽让她父母受到了邻里邻外的称赞，表扬过后，大部分人会感叹一句：要是丽丽成绩再好点就好了。 早上四点半，游丽丽手机必定会响起她爸妈督促她学习的铃声，然后通过节目的摄像机，监视游丽丽在学校的一举一动。 那段时间我本来就心情很暴躁，正好家里逼着我去数学竞赛，我也没选上，看到你作弊的消息，就一股怒气上头。游丽丽说，我就像网上的那群人生不如意的喷子，当时就是要找个人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而季白绪的电话号码，是她身为班长在班主任的电脑帮忙整理资料时，看到的桌面上的全校学生的花名册，顺手保存下来的。 也算是天道轮回吧，我也体会到你那种无缘无故被人骂的滋味了。游丽丽见季白绪一脸懵逼，不禁问，你不看节目的评论和弹幕的吗？ 难怪。游丽丽一副那就不奇怪了的语气，我现在一天能收到八百个电话和短信，都是问我一晚多少钱的，还有各种令人作呕的图片。 季白绪不懂安慰人，他想了想：你也会变得强大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