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钱壮勇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她便在身后不急不缓地跟着,时不时拿剪子捅上一刀,不致命,却让对方疼的头皮发麻。 钱壮勇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他已经分不清这诡异的场景,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但此时他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巅峰。 可他还没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但很快就要死了。 回应他的又是狠狠地一剪子。 “杀了我,求你直接杀了我!” 不要再折磨他了,这种一下又一下犹如千刀万剐的滋味,还不如让他直接死掉痛快。 高灿灿实在太恨了,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对方,她用力地从对方身上拔下剪子,高高举起,正要再捅。 头顶凭空响起一道微不可查地轻咳,这道声音让她狰狞地神情一滞。 钱壮勇神情紧绷成了一条弦,同样听到这声轻咳,他惊恐四顾,却发现院子周围黑兮兮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抬手抓住钱壮勇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让对方被迫抬起头,露出面容,生气的质问:“当初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你强奸了我!” 高灿灿哭着怒吼:“回答我,是不是你强迫的!” 高灿灿:“把你的罪行给我一遍遍说清楚,让老天爷听听你这畜生都做了什么!” 十几分钟后,钱壮勇将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 “啪。” 禾晔拉着他后退几步,隐藏身形,抬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这才是现实世界。 他蓦地转回身,看到高灿灿正阴恻恻地盯着他。 不等他喊出口,高灿灿一把将他的短裤给扯了下去,拿起剪刀冲着他的下体狠狠地刺过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在院子里响起。 - 车后座上,高灿灿低头看着自己苍白、没有一丝血迹的双手,回想刚才那一幕,出现了几秒钟的恍神。 是的,她报仇了,不但用剪子捅了对方十几下,最后还亲手把对方给阉了。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把压在心底积攒了十几年的怨气一并吐出。 高灿灿察觉到对方投过来的视线,抬起头对着后视镜笑了笑,诚恳地道了声谢。 听出对方不打算继续管下去的意思,高灿灿眸色闪了闪,点头应道:“好。” 一个清洁工大妈拿着大扫把,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局促地站在派出所门口。 清洁工大妈见对方穿着警服,神情一亮,赶紧把手里的信封递过去:“警察同志,有人让我交给你们一封信,说是牵扯到一桩命案。” 半个小时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扶着两位六十多岁红着眼眶的老人进入派出所,他们说要替死去的妹妹(女儿)翻案,十几年前同村一个叫钱壮勇的人,多次威胁且强奸他妹妹(女儿),之前报过案,但苦于没有证据,案子被迫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