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情难自抑,沙哑道:“我不会叫玉安失望的。” 白玉安嗯了一声,伸手放在了沈珏宽厚的后背上。 本来说好今日送白玉安去伯爵府的,可沈珏不舍得人,一直挨到了夜里才收拾着将人送回去。 “后日的时候,玉安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沈珏放在白玉安腰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已经深深的看向了白玉安。 “即便撞见你,他也不会说出我在哪里的。” 白玉安摇摇头:“我假死的事情你定然是知道了。” “也别为难他们昌平伯爵府。” 他不想让因为白玉安欺骗他的事情,再成为两人之间的一根刺。 这样的感觉让沈珏极为不舒服。 即便知道她对那个男人没有情意,但那也让他压抑的难受。 他脸上带着淡笑,将白玉安拥在怀里:“玉安,过去的事情我早已不在乎。” 他又低头吻在白玉安的额头上:“你只管放心,我往后也不会为难他们。” 昏暗的马车内只有车轮的声音,白玉安认真看了沈珏几眼,那双眼里没有往日听到高寒名字时的阴翳。 她觉得心结应该打开。 沈珏靠在马车后面,闲适的看向白玉安的笑了下:“刑部的左侍郎郎进与祁王勾结埋伏,高寒父亲与祁王和郎进都有联系。” “倒是我护下了,只叫他们回乡不入京,已经是格外开恩。” 沈珏说的真真假假,他也知道白玉安不会去看那些信。 白玉安的目光中映着烛火,星点的暖黄落在她鼻尖与下巴上,语气轻缓:“沈珏,要是高寒因为被我连累出了事情,往后我怎么与你安心的过下去?” 沈珏沉默的看着白玉安,两人目光相对,沈珏只从白玉安浅淡的眼眸中看到安静。 只要昌平伯爵府还在京城,高寒总会回来。 “那我让他们留在京中就是。” 白玉安看沈珏能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口气道:“我与高寒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浓墨似的眼眸微垂,挡住了里面翻滚的情绪。 他无法释怀高寒帮助白玉安骗他,还试图跟着白玉安一起走。 要不是不想让白玉安怀疑他,沈珏早就不会让高寒再活着了。 他更无法忘记他站在庭院外,看着高寒与白玉安坐在里面的剪影,相谈甚欢,烛影交叠,那一刻他嫉妒的快要发疯。 不然高寒早就死了。 白玉安看沈珏垂眸不说话,那只握在她手上的手掌在渐渐收紧,她忙抬头看向沈珏,看着那投在阴影里的眼睛,轻声喊他:“沈珏?” 白玉安认真对上沈珏的眼睛,心里似感受到了什么,那阴郁压迫的情绪,一如那几日暗无天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