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向香囊,即便李言玉不说,她待会儿也不会戴的。 李氏让周围的丫头都退下去后,才拉着白玉安去长椅上坐下,问道:“你之前让我寄去那药方,可还日日在喝?” 李氏眼里有愧疚,叹息着低声道:“那药是凉药,你从小身子弱,沾不得寒的体质也是因着喝了那药。” 白玉安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地下:“近些日子有些忙碌,只是胸口处不适时会喝一副,倒没日日喝了。” 白玉安看向母亲:“就是有些胀痛。” 李氏听到这里眼里带了泪,哽咽道:“是母亲害了你,你还这年纪,就要受这些苦……” 这话只会叫李氏心里更痛,她抹着泪看向白玉安,说了当年的事情:“当年我生下你三个姐姐后,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一大家子人都盯着我的肚子。” 白玉安理解母亲,也她知道父亲的性子,祖母没去世时,父亲十分孝顺,几乎事事听从祖母的。 虽然祖母对她十分疼爱,但白玉安知道,那不过是因为她是祖母的孙子,是父亲延能续香火的独苗苗。 李氏叹息:“自然不可能。” “那嬷嬷乡下人多,门路也多,找一个男婴来并不困难。” ”等应付完了再将你换回来。” “你祖母眼神也不好,只要是个孙子她便高兴。” 白玉安没想到当年竟然是这样瞒过去的。 李氏带着泪拉住白玉安的手安慰道:“那嬷嬷前些年就走了,还是我安顿她后事的,她的后人我也照顾着,你可以放心。” 白玉安微微松了口气,她又看向母亲问:“那当年换的男婴呢?” 赌徒 白玉安看向白络珠,还没等说话,就见白络珠满脸泪水,鬓发散乱,一下就扑到了李氏的怀里,哭喊道:“母亲,这日子当真过不下去了。” 李氏将白络珠紧紧抱在怀里,气愤问道:“他又打你了?” 白玉安看三姐只顾着哭,忙对着母亲问道:“谁打三姐?” “络珠不愿给,你三姐夫那畜生便在家里打人,就连顾清去拦着也跟着打。” 白玉安听得来了气,在她印象中,往先的三姐夫也算沭阳的大门户,铺子开了五六间,家财不少,且对三姐也好,怎么才两年就变成了这样。 “他要不来,大不了和离了去,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这两年他不仅纳了好几个小妾进了家里,还连孩子也不管了,整日里就混在赌场里,夜里就与赌桌上认识的那些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