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一愣,想不通沈珏怎么知道外面来的人是她。 沈珏看到白玉安进来,将手上的文书放到桌上,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眼里露出笑意:“玉安就这么舍不得我?才刚分开就迫不及待要见我?” 白玉安看着沈珏,顿了一下:“里面是这次春闱的题目,我堂兄没有打开。” “你是想在我这儿检举张仁安?” “检举张仁安也会牵连到堂兄,说不定到时候堂兄就不能科考了。” 沈珏随手将那信封扔到桌上,看着白玉安:“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沈珏闲适的交叠双腿,腰间的玉扣跟着一起滑落,玄黑的宽袖就懒懒搭在扶手上。 “你堂兄要是看了题目去科考,那可是要株连的大罪,到时候你也会被牵连进去。” ”你即便不想保你堂兄,你也一样会被连累。” 沈珏说着顿了下:“不过我意外的是,你堂兄明知你的性子,还将这个拿给你看,倒不知他是蠢还是聪明了。” 沈珏挑挑眉:“提醒你做什么?” “你定然是不可能娶佳宁郡主的,那你就只能来求我了。” “也只有我能救你。” 她的眼神落在桌面上的信封上,又看向沈珏:“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是想做什么?” “不过是想提醒玉安,我还有很多法子能要挟你,即便我让你回沭阳,你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沈珏黑沉的眸子看着白玉安笑了笑:“你会吗?” 修长指尖打在扶手上,沈珏眼里带上冷清,又对着白玉安伸出一只手:“我自然信玉安的。” 沈珏的手掌宽大温热,白玉安的手指纤细冰凉,颜色一深一浅,分外惹眼。 “玉安满意了?” 她的身份不一直在被他威胁么。 白玉安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他捏了捏白玉安的手:“我送你?” 沈珏却去拿了旁边架子上的氅衣披上,也不等白玉安反应,牵了她的手就往楼下走。 白玉安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个大男人牵手看起来像什么。 白玉安想要一脚踩到沈珏靴子上去,当即冷了脸:“因为要脸。” 送着白玉安到了她那小院,沈珏站在门口,低头看着白玉安微微垂着的远山眉眼,一丝不苟的发丝让她看起来分外乖巧,他低声道:“明日在院子里好好歇歇,后日等我来送你。” 她又别了沈珏一眼,脸上有些不高兴:“你也不必看这么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