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终究是作弊!不管是不是圈套,堂兄都不能如此。” “进士三年才一考,我还有几个三年?” 白玉安觉得白元庆疯了,她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堂兄,你知不知道,科考舞弊是要砍头的。” “玉安,你快把题目给我,大不了我不要你替我做考题就是了。” “我当真是为了你好,只要堂兄拿了这题目,说不定堂兄接着就会被人威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是堂兄想要的么?” 白玉安觉得白元庆疯了,被名利冲昏了头。 “我让你快把信封给我!” 白元庆的眼里已有了血丝,他看着白玉安的眼里已有了怒火:“白玉安,我是你堂兄,快给我!” 阿桃吓坏了,连忙走过去扳开白元庆的手,惊慌道:“元庆公子,你做什么?” 白玉安知道现在劝不住白元庆,只能拼命躲开,又叫阿桃先将白元庆抱住。 白元庆僵了僵,眼里不可思议的瞪着白玉安,接着身子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白元庆一丝反应也没有,白玉安脸色一白,伸出手在白元庆的鼻底一探,好在还是有呼吸的。 这时候长景从厨房跑进来,看到地上的白元庆,不解的朝着白玉安问道:“爹爹怎么睡在地上?” 她又抬头看向手里仍旧拿着扫帚,脸色惨白,显然吓坏了的阿桃一眼:“快与我扶着堂兄去屋里。” 将白元庆放回到床上,白玉安站在床前低头看了看白元庆晕着的模样,目光中有些歉意。 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白玉安将信拿在手中,对着阿桃道:“出门还个东西。” 阿桃送着白玉安一直到了门口,看着白玉安上了马车才收回了神情。 白玉安刚才在马车上想了一路,自己现在拿去还了这信,说不定会激怒张侍郎,觉得堂兄不识好歹,后头针对堂兄,或者又在堂兄身上用别的法子。 让他们明白,这事沈首辅已经知道,让他们别在背后做那些小动作,也能表明堂兄清清正正。 有沈珏的威慑在,他们总不至于再对堂兄如何。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白玉安站在门前叫小厮去通传,那小厮却朝着白玉安恭敬的笑道:“我家大人说了,白大人过来,不必通传,直接进去就是。” 白玉安一顿,又看了眼那小厮眼底的神色,那神色里带着些让她不舒服的东西。 一个小厮手里提着灯笼跟在白玉安的身边,谄媚的问:“白大人要去哪?” 那小厮就忙引着白玉安往沈珏平日里处理公务的阁楼走。 上次自己狼狈的模样好似还在眼前。 白玉安点了头往阁楼上去,站在熟悉的门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