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满心疲惫,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心思应付顾君九。 白玉安冷笑,冰霜似的面容飞雪寒寒:“顾公子难不成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污话?” “但白大人,你与沈首辅之间的事情,我可没说错。” 白玉安看了顾君九一眼,冷笑:“我与沈首辅之间的事情,你无凭无据的胡乱猜测,当心我将你送到大理寺去,满口污话,妄议朝廷命官。” 一口气堵上来,他几步走到了白玉安的床前,气道:“我胡说?我要是胡说,那白大人现在敢不敢将手放下来,看看昨夜沈首辅有没有在白大人身上留下印子!” 阿桃再听不下去,出去拿过一把扫帚就进来,气势汹汹的对着顾君九道:“你这浑人,你要再对我家公子乱说话,别怪我将你打出去!” 顾君九没看阿桃,冷哼一声,紧紧盯着白玉安:“我只问白大人敢不敢让我看。” 白玉安身子颤抖着,指着顾君九,脸色苍白:“你今日跑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 “正好知道了你与沈首辅之间的事?” “我究竟哪一点比不得了!” 正要掀开帘子进去问问,又听里面顾君九的吼声:“沈首辅能给你宅子,我也可以!” “我还可以一颗心捧给你,你跟着我,未必比跟着沈首辅要差!” 屋内的白玉安看顾君九这疯魔样子,心里厌烦的厉害,他字字句句皆是侮辱人的浑话,到底是没有什么教养的。 白玉安看了眼阿桃,叫阿桃先将扫帚放下,咬牙平了心情,又对着顾君九稍缓了面容:“顾公子要说法,今日我给说发就是。” 顾君九没想到这会儿还能得白玉安一个好语气,当下什么气都散了,连连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外头等白大人。” 白元庆站在廊下转身看见顾君九出来,又见他神色里带着一丝笑意,不由脸色复杂。 顾君九一听到沈首辅就不爽,当下隐了笑意,满嘴醋意的撇嘴:“我也不知道。” 屋内的白玉安看顾君九总算走了出去,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阿桃来给她穿衣。 白玉安没说话,看向阿桃拿来的袍子,又对她道:“去拿件领子高的过来。” 白玉安就又去拿了条白带子,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叫阿桃来看看。 即便领口微微松了些,也只能瞧见里头裹着的白带子。 “顾依依说出去了。” 阿桃手上的动作一抖,几乎都站不稳了,连忙惊慌的抬头看向白玉安:“那昨夜公子去沈首辅那里,沈首辅要治公子的罪吗?” 阿桃惊疑的看向白玉安:“那怎么办?” 阿桃这才连忙将白玉安的领子理好后又去整理白玉安的腰带。 顾君九进来时,正见到白玉安坐靠在椅上,看到他进来也只看了他一眼,就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