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也不做声,转身往床榻走去,倒在床榻上用被子盖住,也不管外头如何。 顾君九就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阿桃道:“听说白大人在沐浴,怎么这会儿了还没出来,你快去瞧瞧。” 一进去就看见白玉安蜷缩在被子里,身子背着她,头发尽数落在身后。 她软绵绵埋在被子里对阿桃道:“你出去与顾君九说,便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他,叫他回去。” 阿桃听了就点点头,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边小几上才走了出去。 阿桃的力气再怎么大也比不过男子的力气,刚才他在帘子外将白玉安对阿桃说的话听了去,心下就气白玉安故意躲着自己。 自来不管不顾的人,这会儿更是谁都拦不住。 “还是你在沈首辅那过了一夜,便再瞧不上我这等没权没势的庶民了?” 这话算是白玉安说的话中最重的话了,顾君九手上捏着放着莲花玉佩的盒子,半分欢心没讨到,倒得了这样一句话。 “要是白大人承认了自己攀上了沈首辅这颗高枝,再瞧不上我了,我自然就滚了。” “看来白大人舒服了,再瞧不上别的男子也是有的。” 顾君九就是故意激怒白玉安,他看不得白玉安这样一副丝毫不放他在眼里的样子,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就叫他滚出去。 亏的他伤好后第一天就跑出来讨好他。 难不成他顾君九就有这么不堪,让他白玉安这么嫌弃? 她不愿再听这顾君九任何一句话,声音冷冽入骨:“我叫你滚出去!” “除非今日白大人承认了与沈首辅的关系,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了,大不了白大人叫沈首辅的人将我抓去大牢里。” 白玉安的手指发着抖,一只手将衣领提高,撑起身子看向顾君九,见人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声音气的都发了颤:“明明白白一句话?” “你之前曾救过我,我怀有感激,可你不该得寸进尺,处处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欠顾公子的救命之情,当还自然该还,只是顾公子若是要以其他事纠缠与我,也别怪我丝毫情面不留。” 顾君九见着白玉安这模样难受,又见人冷冷,气质如冷月,往日温和斯文眉目,这会儿像是掀起了波涛,眼里头满是厌烦。 他想好好说话,即便白玉安身边有沈珏,他只要一个机会而已。 他忍不住想靠近人,又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东西捧上前喃喃道:“刚才是气话,白大人别气。” 白玉安看也不曾看顾君九手里的东西一眼,只是眼里露出疲倦的厌烦:“我历来不收外人的东西,顾公子自将东西收回去,往后也请勿要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