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气的身子微微发抖,忽觉的一股耻辱上来,自己像是被沈珏玩弄在手掌中的玩物。 她抿紧了唇,脸颊发白,仿佛再说一句便是万丈深渊。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先稳住沈珏,等处理好顾依依的事情,她便辞官回乡了。 牙齿几乎要被咬碎,指尖深陷进手掌间,白玉安努力冷静道:“那沈首辅想要下官怎么赔罪?” 那黑眸凌然:“本官到时候等着白大人。” 站在外面小厅的白元庆见沈珏走出来,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出去。 白元庆惊出身冷汗,再不敢跟着。 白玉安看了眼进来的阿桃,软着身子做到了椅上,又靠着椅背,微微仰着头疲倦的闭目。 那头长发尽数落在肩上,挡了了大半苍白的脸,瞧着像是没有生气的玉瓷。 她担心的半跪在白玉安的身边,轻声问:“公子,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沈首辅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白元庆看白玉安似没有开口的意思,又看向白玉安那带血的裤子,顿了下脸色又一变:“难不成你刚才与沈首辅起冲突了?” 室内昏昏,人影憧憧。 她叫阿桃去倒了一盏热茶过来,等阿桃送过来,她手上捧着温热的茶盏,才慢吞吞的饮了一口。 白玉安看向了对面的白元庆,见着对方眼里的担心,轻轻笑了下:“叫堂兄担心了。” 手撑在膝盖上,白元庆的身子微微向白玉安那边靠了靠,急促道:“如今我听说朝政都是沈首辅在打理,你今日得罪了沈首辅,往后你该怎么办?” 说着白元庆脸色担忧:“玉安,今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好陪你一同想想办法。” 她对着白元庆抿唇笑了笑:“堂兄不必担心,今夜我与沈首辅之间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刚才我已与沈首辅说清楚了。” 白元庆听了这话就不由道:“今日这还是小事?” “那沈首辅身边的侍卫,为何要将剑指着你?!” ”等在外面的侍卫以为是我伤了沈首辅,这才拔了剑。” 白元庆半信半疑,又指着白玉安的腿道:“那你腿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白玉安微微一叹息:“可惜了,睡前阿桃才为我上好的药。” 白元庆看白玉安说的这么淡然,心里这才松了些。 “不然到时候恐怕还要连累到了家里人。” 白元庆却忽然又想起一事,沈首辅这么半夜里跑玉安这里拿东西? 白玉安看了白元庆一眼,见着对方欲言又止,又歪着身子撑着额头,倦声道:“我也累了,堂兄再有话,明日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