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在文华殿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也忍不得了。 他看着面前的白玉安,寒霜袭来。 白衣凛凛,碧汉朗星。 即便两人对坐于此,也依旧是两个世界的人。 要想在朝堂上立足,他要么做掌握权柄的权臣,要么成为皇帝。 权利游戏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况且先帝让他辅佐小皇帝,不过是防着远在北部手握兵权,且虎视眈眈的祁王。 如今不过是三方平衡,哪一方打破便是乱局。 沈珏好整以暇的坐着,眼神睨向了白玉安:“玉安,你是效忠于皇帝,还是效忠于朝廷?” 他眼色深深:“你的抱负,不一定要对着皇帝才能实现。” 白玉安便冷笑:“既皇帝不重要,那沈首辅何不自己做了皇帝?” “说你沈珏只顾夺利争权,祸国殃民,是以下犯上的佞臣么!” 白玉安还未见过沈珏这样的神情,见了也不由微微一惊,后背竟渗出一层冷汗。 沈珏从床沿上站起来,一把揪起白玉安的衣襟,看着那双不屈的眼眸,沈珏阴寒道:“我该给你些苦头与教训的。” 沈珏弓腰又靠近了白玉安一分,白玉安只觉冷气袭来,沈珏的声音就响彻在耳边:“不知好歹的人,就该被好好教训。” 她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颤音:“你要做什么?” 沈珏手上用力,扯着白玉安领子,一把将白玉安从床榻上扯在了床底。 白玉安猝不及防被沈珏扯下了床,膝盖处重重砸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被沈珏的靴子踩住,想要骂出声却被沈珏的手箍住了下颌。 沈珏冷笑,弯腰靠近白玉安的脸:“恼羞成怒?” 白玉安从未见过沈珏脸上这样有些骇人的表情,冷笑着像是要把人生吞进去。 见着白玉安脸上的表情,沈珏寒脸扬眉,又勾唇冷哼:“我给白大人一次机会,白大人现在求求我,我或许会不计较白大人刚才对本官大不敬的话。” “可若是下官刚才的话没错,那敢问沈首辅,下官何罪之有。” 沈珏眉目沉沉。 冷冷笑了一声,沈珏手上更加用力:“那我们且拭目以待。” 说着沈珏提起了腿。 他只是想要给白玉安一些不敬的教训,没想人真受了伤。 白玉安没有注意到沈珏的眼神,膝盖上的疼早就顾及不到,只一心在沈珏的话上。 她脸色一变看向沈珏,咬牙切齿:“你要做什么了?” 白玉安又被这么猝不及防一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珏竟然抓住她的脚踝又去撩她的裤腿。 沈珏一心在白玉安的伤口上,正感叹手上的触感温润纤细,想要低头去瞧瞧白玉安的脚,没想到忽然一个枕头袭过来,连忙用手一挡,才发觉白玉安竟然将整个身子都跟着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