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朝着阿桃笑了笑,手指放在了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桃看了眼床榻上的白玉安,见人还没醒来,就跟在了高寒身后出去。 阿桃也没有多问,毕竟高公子与自家公子关系要好,也常来往,进去看看,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便打算又出去忙了。 阿桃一愣,犹豫了下才道:“公子这些天许病了,都起的晚了些。” 阿桃不知白玉安在沈首辅那儿饮酒没有,有些不解高寒为何要这样问,想了下才道:“应饮了吧。” 高寒挑眉,到底抿着唇没再多问。 在日头高升,床帐内渐渐亮堂起来的时候,白玉安的眼睛才眯了眯,眉头皱起,又懒洋洋的埋在被子里。 没多久有脚步声进来,白玉安以为是阿桃进来,刚睁开眼,却见高寒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高寒笑着将杯子递给白玉安:“我也刚来没多久,倒没等多少时候。” 高寒看着白玉安这倦懒样子笑了笑,又问道:“怎么入睡也不脱了外衣?” 不由又想到昨夜羞耻的荒唐事。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脸上的表情,抿了下唇角笑道:“该不会又熬夜看书了?” 高寒笑了下:“你我之间何来见笑。” 白玉安便笑道:“好多了。” 高寒的眼里便露出担心,皱眉道:“养了这么些日子,怎么还咳着?” 高寒看白玉安这不在意的样子,当即肃了脸色道:“咳疾可不是小事,还是要仔细养着,免得后头难好。” 高寒这才缓了神色。 白玉安就点点头。 白玉安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将空碗递给了阿桃后,才看着高寒问道:“怎么忽然要去淮州任职了?” “金昌偏僻,离京上百里,去了那里,怕很难回一趟京了。” 想了想白玉安又道:”是不是沈首辅打算重用高兄,所以才让高兄先去地方上呆几年再回京?”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手指划在了茶盖上:“沈首辅是不会重用我的。” 但高寒只是礼部的郎中,算不得什么要紧的职位,且在皇帝太后跟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这样一想,白玉安看向高寒:“沈珏这人简直过于阴险。” 高寒看着白玉安,眼神里深深:“玉安,朝中局势你亦同样清楚,你该知道的。” 小皇帝年纪还小,且还是少年贪玩习性,更是不中用,全不将朝政放在心上。 或许让太后和小皇帝依赖他,何尝不是沈珏想要的。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高寒看向白玉安,见着白玉安脸上落落表情,沉默一下又道:“其实去淮州本没什么大碍,只是淮州太远,再见玉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