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看向沈珏:“你刚才说什么?” 说着沈珏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玉安的脸:“本官可以给你半月的时间考虑。” “不过超过半月了,本官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眼看沈珏就要走到门口处,白玉安一下子从地板上撑起身子,走到院子里朝着沈珏的背影气道:“沈首辅这是在威胁下官吗?” 说着沈珏看向白玉安因气恼而染上薄红的脸颊:“还是说白大人对自己的棋艺没有信心?” 或许是那些话让白玉安有些耻于出口,她走进了沈珏几步,咬牙切齿的低低道:“下官可是男子!” 近了瞧又瑰丽了几分,水色眼眸里的气怒不过是逞强,反而更让沈珏又有兴趣几分。 他甚至想过将他收为自己的私物,让他穿上女子的衣裙,强迫他仰息着自己活着,再对他摇尾乞怜。 自然不忍心那样对他,只要他能亲近他便好。 “还是白大人觉得你一定会输?” 沈珏心底觉得白玉安着实幼稚的可笑。 他低沉眼神看向白玉安,眼里流露出嘲讽:“随你。” 一出了院子,长松就跟在沈珏的身后小声道:“佳宁郡主那边有动作了。” 沈珏眉眼淡淡,听了也仅仅只是嗯了一声而已。 阿桃站在白玉安身后的不远处,见沈珏走了出去,又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白玉安,不由走了过去。 不过才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儿,身上就被吹的发僵。 白玉安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到外面去,她冷静下脸,侧头对着阿桃道:“等上元节一过,我们就搬出去。” 白玉安负着手没说话,转身回了屋子。 白玉安撑头靠在椅上,不明白沈珏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她倒不是对自己的棋艺没有信心,但她不知道沈珏底细,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胜过他。 风光霁月也不为过,雅人深致也不为过。 白玉安仿佛未听见阿桃的话,侧头眯眼看了看窗外,又低声道:“就快中午了。” 又看向白玉安笑:“公子往日在家时可没这么懒过。” 阿桃噗嗤一声笑出来:“公子也好意思说以前,见了老爷跟猫似的,这会儿没老爷在了,得空了就赖床。” 在家中一心只有读书,未经历过太多人情人世,虽见过一些冷暖,但也是被家中护佑着,还是不懂得揣测人心。 阿桃看白玉安又不说话,就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她走出去看着小厅小几上的棋盘,一颗黑子还落在其中,好似冷冰冰的嘲讽着。 “晚上顺便带你去瞧花灯。” 小厅内安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只偶尔有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