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了看帘子外面:“可魏如意进来见着了怎么办?” 如今魏如意在了,白玉安怕魏如意早上闯进来,就一直束着保险了。 白玉安拉住她:“你说什么由头?” “您要再纵容下去,迟早得出事。” 白玉安看阿桃去说了,自己胸上的确勒得难受,那处地方胀痛的厉害,白玉安也不敢再束着了。 阿桃坐在床沿上,看着白玉安白腻皮肤上被束带束出的红印子,眼眶一红,就道:“公子难道一定要留在这里么,奴婢瞧着实受罪。” 白玉安说着,默默看着床幔叹气,又道:“父亲还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将来能提携族中的其他旁支。” 阿桃就道:“夫人心疼公子的,要不让夫人劝劝老爷。” “老爷自小也心疼公子,说不定老爷真答应了呢。” 她把衣襟拉好,转过身坐在床沿上对着阿桃道:“爹爹好面子,当初敲锣打鼓的宴请。” 她已没有回头路了,且她也没想过后路。 白玉安起身穿衣:“按一下还是有些痛。” 白玉安揉了揉眉间:“京城里可有女大夫?” 白玉安点头:“你下午再去吧,我下午午睡,等你回来我再跟你一起去。” 白玉安拿起来咬了一口,不由看着阿桃道:“没想到魏如意的手艺这么好,要不给她买个铺子吧,让她做糕点谋生。” 白玉安就一叹,觉得这么好的手艺可惜了,心里还是上了心。 中午的时候用过饭,阿桃出去找大夫,白玉安就待在屋子里看书。 问的多了,白玉安也有些烦了,让魏如意再去给她做双靴子去。 白玉安总算得了清闲,呼出了一口气,就头歪在椅子上看书,一只手又拿了瓣橘子放到嘴里。 白玉安小时候父亲管教的严厉,几乎不让她出去与其他孩子一起玩,每日教书先生走了,还要被关在书房里背书。 刚开始不过打发时间乱放棋子,后来学了棋艺后有了兴趣,就自己与自己下起来。 阿桃回来的时候,见白玉安正拈着棋子,撑着头看桌上的棋局,外面披着的外袍都落到肩下了也不知道拉一下。 她过去将白玉安的衣裳拉好,又拿起旁边碟子上剥了一半的橘子,剥开喂了白玉安一瓣道:“公子还疼不疼?” “上月也疼过几天,不过这次好似更疼一些。” “那位女郎中外头都称呼为素姑,说是专为女子看病的,公子要不去瞧瞧?” 阿桃疑惑道:“公子要穿奴婢的衣裳出去么?” “且要是遇见了突发状况被人瞧见了,我还能脱了你的外衣,避免让人生疑。” 说着就赶紧去给白玉安拿衣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