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医看了眼桌案后的沈珏,沉吟一下后才小心翼翼道:“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桌案上的手指一顿,想到了白玉安在自己怀里的那细小身板。 天生不足么。 等到室内只他一人时,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白玉安辗转反侧在枕间,却是睁着眼睛,越想越气。 那只让人可恨的手指仿佛还掐在自己的腰上。 脑子里面想了想,自己当时穿的可是公服,并且一看就是男子。 且她最后挣脱出来的地点也太巧合了些,怎么恰好就落在她住的院子里。 且马车也忽然跟着慢了下来。 那人的力气那么大,她现在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跳下马车那样顺利,好像就等着她往外挣脱一样。 并且那人对她行那样不堪的事情,却没有往她的身下摸,好似知道她身上有伤似的。 那人为什么绑了她又要送她回去,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侮辱她么?! 白玉安觉得那人应该知道她就住在这儿的。 白玉安想到上次在国舅府也被这登徒子轻薄过,怎么就这么巧合。 白玉安百思不得其解,再无睡觉心思。 她宁愿被贬去九凉,也不愿这样屈辱的留在这里。 索性咬牙爬了起来,忍着痛走到了窗前桌案旁。 她心里总算冷静了些,这才重新将窗户关好。 一幅画画完,白玉安仍觉得心中还未宁静下来。 白玉安这一写便写了一夜。 白玉安不过是眯了几瞬,她看到阿桃进来,疲惫眉眼下清醒了几分,又摇摇晃晃过去趴在了床榻上闭上了眼。 阿桃担心的走到床边,看见白玉安披散着长发,半合眼的半边脸埋在枕间。 细白指尖捏在床沿上,骨节都泛了白,白玉安贝牙一咬,眼神里又露了些光色,恨声道:“心里头屈辱。” 老爷爱重公子,除了让公子读书,其余事皆未沾染过,就连出行都是好几个家丁护着。 家中连严厉的老爷,在公子小时候没背好书都没舍得打过,只让去罚了站。 阿桃也替白玉安委屈,又不是真的男子,打在那地方,公子受不住也正常。 魏如意进来换炭火时,看到屋内的场景也吓了一跳,地上铺了一层的字,也不知写了多少。 只见春桃蹲在榻边,白玉安就脸色苍白的闭着眼。 阿桃没空与魏如意说话,只道:“公子心情不好,你先去生炭火,生完了再打盆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