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货物在我心神不宁的状态下送完了,回到家的时间b昨天早一点,却也早已过了休息时间,我躺在床上慢慢的将我发现的线索一一重新排列组合,温钦和、何知意、钟以琳、程司礼,以及今天的于佑年,他们之间到底有什麽故事?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整理今天的货,我依旧留意着收件人和地址,希望还能得到更多的线索,果然有一件写着零食的包裹是寄给何知意,是从购物平台下单的,这似乎没什麽奇怪,我有些遗憾没能再挖出更多的线索,然而在工作的时候,我总是不经意看向那箱零食包裹,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定是另一条线索! 我观察了一下包裹的封装方式,发现其实没有非常讲究,箱子是二手纸箱,只有几圈的胶带黏捆而已,如果小心地拆开之後再黏贴,被发现的机率不大,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打开来看一眼。 我拿起两个罐子,一罐是esxxx抗忧郁药,另一罐是综合维生素,但是报告上的内容却写着两罐药品所检测出来的药物是同一种:flooojg神科用药,治疗jg神疾病使用,常见的副作用为运动障碍、抑郁、嗜睡、发抖、说话困难、口乾、便秘、排尿困难、光敏感、t温调节能力降低等,还有一句警语:长期使用时,可能会产生肝脏或肾脏缺损、se素x视网膜病变、晶状t及膜沉着,以及不可逆的运动困难。 等到我回过神,才发现我已经站在熟悉的房间里,我拖着满身疲累躺到床上,但是脑袋里却依旧想着今天看到的那张报告,这些都是上次经历所没发生的事情,我这样算是改变了轨迹,所以何知意已经知道自己要被害si了,那她这次应该就能避开危险,活下去了吧?那这样我的危机是否解除了?想着想着,终於敌不过困意,沉沉地睡着了。 我立刻跳下窗台,想着要跑出房间,等到四肢落地後,才想到我现在是只猫,我急忙用前脚打开了门冲出去,希望那个nv人还没si、时间还来得及! 这头nv人正在说着:「怎麽这麽临时?这次出差要多久?」另一头男声回应着:「差不多三天吧,如果临时有状况,可能会耽搁几天,如果结束我就会回去的。你这几天生理期,就好好在家休息,别往外跑了,我买的维生素记得准时吃,乖乖等我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nv人只是淡淡地回答:「嗯,我知道了。」 nv人挂断电话後将手机放在小桌上,用手来回轻抚着我的头和背脊,对我说:「宝贝,今天怎麽没在房间里睡觉啊?难道是跟妈妈心有灵犀?」 她将我抱得好紧好紧,於是我发出声音提醒一下:「喵伊。」让我喘口气,我快不能呼x1啦! 我抬起头看着她喵了几声,她想把我送人?那她呢? 这次她是真的放声哭起来,她再度将我抱得很紧很紧,她哭得让人心疼不已,我舍不得挣扎,只想在这个时刻给她些许温暖的慰藉,毕竟她身边只剩我了。 我低声的喵喵叫似乎让她哭得更激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呜咽声逐渐低微,接着她松了手,我赶紧跳下沙发,动一动我的四肢,她起身走到浴室,我也跟着走到浴室门口,找个好地方躺着等她出来。好一会儿她才出来,见我还在房间里,她蹲下身0着我的头说:「宝贝,妈妈没事了,你快回房间去睡觉,去。」说完还拍了拍我的pgu,把我往卧室门口推了一把,试图要我走出去。 她猜到了我的意思,於是抱起我走出房门,将我带回我的房间:「宝贝乖,回房间睡觉,等一下妈妈,还有事要忙,怕不小心伤了你,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别出去喔!」边说边在我的碗里放了些饲料:「你应该是肚子饿了吧,在这里吃饭,不论听到什麽声音都别出去喔!」 她说完之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出去把门关上,只留下我和饲料面面相觑,我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咕咕叫声,实在禁不住诱惑,只想着赶快吃完就出去看看情况,於是我飞快地t1an光盆里所有的饲料,然後往门口跑去,我抬起前脚想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我跑到窗台前,一大片的玻璃严丝合缝,是钉si的装饰窗,我不气馁,又往上跑,才发现房 我的焦虑不安急遽上升,却只能在门前踱步,毫无办法。 电视机的声音很大,掩盖了其他的声音,我无法判断那个nv人现在何处,是否平安,我认真地回想一下,好像没有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但是却也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在屋子里。 我不时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也闻一闻外面的味道,还偶尔抓两下,喵叫几声,希望外面的人可以放我出去。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突然听见大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我立刻跳了起来,习惯x的往外闻了下,我愣住了,那是陌生人的味道,还不只一个…… 我毫不犹豫地往主卧房冲,我必须确定那nv人是否还活着,耳边传来两人对话声:「挖c,什麽东西跑出去了?」 我经过了客厅,电视上仍然在播放着老旧电影;我又跑过了厕所,没有开灯很明显里面没人;我最後在卧室门口停下来,门合上了但是没有锁,我迅速地用前脚打开门冲进去,卧室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乱的物品,我转头走向浴室。 在找到她的那瞬间,我的脑海闪过一句话:她,还是si了? 我的脑袋突然开始剧烈地痛起来,我痛得在地上打滚,依稀看见有两个身影靠近,但是过没多久,那两个人就大喊:「v人si了,快跑!」 我痛到快要昏si过去,一声凄厉的喵叫声惊醒了我最後一丝记忆:原来我就是何知意! 原来我是自杀的,原来药品是我托人调查的,原来寄给于佑年的是我安排的保单,原来玩具是我送给钟以琳的,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 我假装不在意爸爸看见他们幽会後对我的提醒,坚持相信自己可以感动于佑年回心转意来ai我;我故意帮助钟以琳下药设计怀上程司礼的孩子,以为这样就能让于佑年si心;我故意配合程思礼换药,让钟以琳的忧郁症加重,想领养他的孩子以此绑住于佑年。但是我没料到他们竟然想杀了钟以琳,而于佑年竟然连我也不放过。 我好恨啊,恨他对我如此的狠心,恨他的深情始终不是对我,也恨自己从头到尾ai错了人,更恨自己害si了好姊妹,她在si前甚至没怀疑过我,还在试着提醒我! 我留下了si前临时加保的保单以于佑年的名义寄给程思礼,让他们的利益可以最大化;将药品和检验单都丢在凌乱的环境里,就像是不经意被翻出来的;将他和那些人准备犯案的录音纪录藏在那只小白熊里,毕竟那是钟以琳送给我最後一份礼物;最後我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兑现,全都汇给了爸爸,这世上只有他真正ai我,却也是我最亏欠的人。 好吵,吵得我没办法好好睡觉,真想将这些声音都关掉。 奇怪,我不是已经si了吗?为什麽我还能够「醒过来」? 「医生、医生,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她的亲人…只剩我了,可是我,可是我已经没办法了,不论我跟她说话,说以前的回忆或者她ai听的故事,唱歌,生气骂她,我都试过了,可是都没有用,这麽多年,好不容易她终於有一点反应,医生,我还能做什麽?她才愿意醒过来?」 她说,她用了好多方法,都无法将我唤醒。 我不懂,我这麽坏,这麽可恶,我害了那麽多人,为什麽还要救我?我就这样一直烂在地狱里不好吗? 她对我吼叫,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困惑只增不减…… 在我清醒之後,她紧紧地抱着我,她哭着对我说,幸好成功了,成功了……不要再悔、不要再困住自己…… 她说,我没si,她也没si,根本没有人被我害si。 我愣了好一会儿,所有的话我都懂,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让我蒙了,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弄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梦里?而我是活着,还是si的? 原来那晚我自杀後,虽然耽搁了些时间,却也救回了一条命,只是在那之後,身t的伤害逐渐治癒复原,而大脑因为含氧量过低,陷入植物人状态,导致我久久未苏醒,其实我的身t表徵早已恢复,只是一直不愿意醒过来,甚至处於假si边缘,是钟以琳,她宁愿让我保持这种深度睡眠状态,也不愿我因为一心求si而虚弱致si。 我的内心似乎被强行灌入了一道电流,电得我全身僵麻,无法反应。 我以为我也si了,可是我找不到你,我以为你恨si我了,你躲着不想见我,我找不到你…」 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眼中看到的是对方哭得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的狼狈样子,但是,我却觉得现在的她,是我见过所有的nv孩子中最美、最美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