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往常这个时候,她不是忙着打扫院子就是倒夜香,如今挂了牌,虽然是最低等的青头,但也算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再也不用跟一群人挤一间大通铺了! 白天怡兰苑不开张,厨子们都去休息了,里面只有一个老妈子在忙活。 她们嫌弃,孔妙不嫌弃,有口饭吃就行。 张婶儿正忙碌着,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大锅:“还有一碗番薯粥,自己拿去吃吧。” 孔妙端着粥,坐在院子里大口呼呼吃起来。 “是那探花郎池清修?听闻他是个清清白白的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也逛g栏院,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听到池清修的名字,孔妙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只是替你捡个香囊,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兴许他只是顺手捡的呢。” 孔妙听出说话的两人,是若兰和思思。她们毫不避讳的谈论别人的隐秘之事。 若兰道:“谁?” “什么?她?!”若兰瞪大眼睛,一脸嫉妒和不可置信。 “胡说,池公子怎会看上她?!”若兰气的咬牙,“定是那小蹄子用了什么下作手段狐媚了池公子!” “咳、咳咳。”孔妙不小心被一口粥呛到。 二人口中的“小蹄子”正端着一个碗,讪讪的冲她们笑:“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姐姐聊天的雅兴。” 在这里讨生活,总要看人脸se的。孔妙不想得罪人,忙做出惊慌的样子看了看周围,一脸卑微的道:“若兰姐姐,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我这种身份的人哪里敢跟池公子相提并论,想都不敢想啊。” “没有。”孔妙道。 “真的?”若兰半信半疑。 夜幕降临。 灯笼悬在飞檐下,照的整个院内灯火通明。 池清修依旧没有出现。 说不定早就把自己忘到后脑勺去了,她居然还傻乎乎相信了。 孔妙泄愤似的拔着院子里的花朵。 “si丫头,不去接客,在这儿思什么春!” “养你还不如养只狗,光吃不拉!再消极怠工,滚回你的大通铺!” 花飞蝶舞地逡巡一周,眼角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定晴一瞧,大喜,是冯三公子。 孔妙正要上前,眼前却是一花,一阵香风刮过。 “冯公子,瞧您满面春风的样子,近来可是有什么好事?” 咏娥用香帕掩唇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都说贵人多忘事,想不到冯公子记x却这么好,真叫奴家受宠若惊。” “油嘴滑舌。”咏娥呵呵娇笑,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鼻子,风情无限。 见二人你来我往的tia0q1ng,孔妙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 陪着客人喝喝酒、划划拳,一晚上孔妙被吃了不少豆腐。 经过长长的花廊时,孔妙忽然闻到一gu熟悉清冽的冷香,她对这个香味十分敏感。 前方走来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又走近一些,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还有他垂落如流云的黑发,头发仅用一个玉冠挽起,长而美。 雪白俊美的脸庞上,一双漂亮细长的眼睛冷如霜。 孔妙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跟个傻子一样痴痴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 “对、对不起,”醉汉半个身t压在她肩上,让她避开的动作十分不灵便,“奴家失礼了,请公子莫要见怪……” 二人擦肩而过时,孔妙又有了一个发现——他的个子极高。 十分有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 但她很快又为自己这个反应感到丢人,居然看一个陌生男人看得失了魂,难怪他的态度这么冷淡,遇上一个直gg盯着自己看的花痴,换了谁都会很反感! 毕竟抢客人, “他格老子的,谁把老子丢在这里的?” 孔妙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哎哟我的爷,您怎么跑那儿去了。” “欸,爷,您要去哪儿啊?” “谁、谁啊?” 正要回头看看是谁,可来人不给她这个机会,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踹开房门大步走进去,把她扔到了床上。 “这位官人,想要奴家伺候开口便是,做什么一声不吭的?”孔妙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妩媚一笑,“你不出声,奴家也是要收钱的。” “别怕,是我。”那人说着便靠过来,口中发出含混的声音。 是池清修,瞧样子醉的不轻。 “不多,两坛秋露白,”池清修道,“这点量还、还醉不倒本公子。” “奴家去给你端碗醒酒汤来。”还不等她挪起,就被池清修攥住手臂,pgu一沉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不,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 “没有。” “真的真的!”孔妙点头如捣蒜。 孔妙久等他不到,已经蔫巴的心,此刻又如重逢甘露般重新焕发了生机。 孔妙暗暗乍舌,秋露白果然厉害,居然能让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说起情话来。 “抱歉,应该早些来找你的,只是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母亲又病倒了,分身乏术。” “已无碍,”池清修笑道,“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想我不想?” 孔妙娇羞迎合:“公子品貌双全,是难得的郎君,奴家自然是天天想夜夜想,想得不能自持。那……公子呢,可有想奴家?” 孔妙差点笑出声来,好嘛,这个男人说鬼话的本领真是一点也不b她逊se。 虽然只是额头,但还是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次的目标是她的唇。 最后,她索x仰起脸,闭上眼睛,主动把自己的双唇送上去。 池清修的身t一歪,重重压上了她。 池清修是个长胳膊长腿的高大身量,压在她身上如千斤重,仰躺在床,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绵长的呼x1声。 ……………… 盯着男人沉睡中的面庞看了半晌,忽然计上心来。 嚯,这皮肤,滑得跟泥鳅似的,这腰,这腿,豆腐吃得滋溜溜的响。 孔妙挨着熟睡的男人侧躺了下来,伸出一根手指从他的眉间轻轻抚过。 ——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实在像极了。 池清修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天亮。 熟练地生起火,煮了一碗面。为了让品相好看一点,还在上面撒了一把切得细细碎碎的葱花。 应该合他胃口吧? 此时房内的池清修已经醒了,正一手扶额,穿着亵服,茫然的坐在床头。 池清修身上只着了一件亵衣,领口微敞着,闻声抬头,脸颊上浮起了一层薄红。 池清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拿过旁边的外衫套上,在桌旁坐了下来。 孔妙道:“这面虽然看着清淡,不过里面加了五钱猪油,一把香葱,很香的,公子赏个脸吃点吧?” 池清修原不打算吃,但见她期待的眼神,还是拿起了筷子。 孔妙只手托腮,欣赏对方吃面。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扑哧’笑出声。 “还叫姑娘,”孔妙道,“昨晚是谁‘小心肝小心肝’地叫人家?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何止冒犯,简直热情似火呢,你看这儿。”孔妙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这是……在下弄的?”池清修诧异,半点也回忆不起来昨晚的事。 “好疼哦,公子快给r0ur0u嘛。” “男nv授受不亲,这样……不妥。” “我们才见过两面……” “……” 池清修略带尴尬道:“昨晚的事我记不大清了,我们真的有……”此话太过孟浪,简直问不出口。 “不必!”池清修瞥到那雪白肩膀,心脏差点跳出x口,连忙替她拉上衣服,“还不知道姑娘名字?” 孔妙暗暗发笑,心想这男人真是个迂腐君子。 “妙妙,”池清修不善于应付这样的nv人,清清嗓子道,“既然我们已经……咳,我不会白占你便宜,包下你需要多少银子,以后,不要再接别的客人了。” 池清修道:“老鸨是不是还要从中ch0u取窑资?一百两你还剩多少?” 毕竟她一晚上卖唱卖笑,陪人喝酒喝到吐,也只能得几枚铜板子。 孔妙对他说的话全部应承下来,连连点头,心想这位池公子八成是有处子洁癖。 “留宿太久,我先走了。” 池清修微笑道:“这话你问过很多遍了,这么怕我不来?” nv人五官虽谈不上多美丽,但杏眼桃腮,唇边挂着甜蜜蜜的笑,跟淬了糖一样,心情不由得都好了起来。 既然已经是自己的nv人,亲一下也不算违背圣人之言吧。 抵抗不了,只能加深了这个吻。 孔妙被他亲的双腿发软,脸颊浅红,嘴角不禁溢出一丝嘤咛。 池清修被唤回神智,脑中有根弦突突跳个不停,攥拳在太yanx上转了转。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只是嘱咐了一声你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片片花朵簇于枝条之上,拂面生香。 “梦里纠缠陡想起春闺里,算当初曾经得几晌温存。我不免去安排罗衾秀枕,莫负他好gxia0一刻千金……” 是若兰。 “不早还看不到好戏呢。”若兰嫉妒得眼眶发红。 “怪不得妹妹得意,原来是有贵人撑腰啊。” “那是自然,就你这样的姿se,八成是趁池公子醉酒一时看走了眼,叫你这小蹄子捡了便宜。”若兰露出几分鄙夷,嗤道。 见她言语夹枪带bang,孔妙道:“说的是,哪b得上姐姐天生丽质。哎呀,今日一瞧,觉得姐姐b昨天还漂亮上几分,让妹妹好生羡慕。” 脸上浮起一抹傲然之se,带着炫耀的口气道:“每天我都会用玉兰花凝膏敷脸,皮肤自然要b旁人好上许多。” 若兰道:“你知道也没用,凝膏价格昂贵,这样的好东西你可用不起。” 若兰扬起下巴:“说。” “什、什么缘由?” 见她把床榻之事拿出来侃侃而谈,若兰冷冷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池公子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了?” 领口开得有些低,隐约露出高耸的诱人轮廓。 但又不得不承认,论身材,这小蹄子发育得确实不错。可惜生了一张无盐相貌,否则也能混成一个香饽饽。 可没想到,长久思慕不得的男人,居然会上了一个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nv人的床! 这叫她如何气得过?! 孔妙疑惑道:“这话强词夺理了吧,池公子一个大活人,自己长了腿的,想去谁那儿就去谁哪儿。我又不是清倌儿,客人花了钱,自然要满足他的需求。” “拿钱不办事,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可少不得一顿罚呢。” 若兰一时语噻,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气得狠狠跺脚,口不择言的骂;“肮脏下贱的nv人,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汤 “你我同在怡兰苑卖笑为生,说我肮脏下贱,你自己呢?谁b谁清白,谁又b谁高贵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论男人nv人,哪个不是凭长相把人分为六等的呢。 冷嘲热讽了几句,朝孔妙甩了一个大白眼,然后扭着腰肢走了。 妈妈从外头弄了一批青头,忙着调教新人,无暇顾及她,所以孔妙很是过了几天好日子。 梳通之后不急着扎起来,任它散着,晒太yan,等头发g。 孔妙无聊,就想过去逗逗它。 孔妙也是吓得不轻,被脚下石子一绊,整张脸都倒在地上,惊天动地的摔了一跤。 那畜生仿佛听懂了人话,对着孔妙一顿龇牙咧嘴,喵喵怪叫,见她作势起来,立刻把pgu一撅,溜得不见踪影。 “唉哟哟,这是谁呀?吓si我了,还以为大白天闹鬼了呢。” “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倒霉样,莫不是被池公子抛弃了吧?哈哈哈。” 转过身正要反驳回去,就看见她们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花魁柳青青。 孔妙扒拉一下还没g透的头发,g笑道:“方才洗了头,未来得及梳理,吓着各位姐姐了,真是对不住。” 声音婉转悦耳,虽然是斥责的话,也让人听得浑身发su。 在如此巨大的对b下,孔妙倏忽生出一gu自惭形hui觉来,再加上此时未上妆,跟柳青青b起来,愈发显得自己跟地上的尘土一样。 柳青青从来不化妆,连粉都不敷,皮肤好到连一个细微毛孔都看不见,是天生的莹润透白。 身为怡兰苑的摇钱树,连妈妈都要巴结她,孔妙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柳青青哧哧笑起来:“挺有自知之明。” 三言两语就把柳青青哄得绽颜一笑,颇有得se:“自然,我用什么都是最好的。” 她这些年别的没学会,马p倒是信口拈来。 还不等孔妙回答,若兰讥诮地cha嘴道:“她怎会用不起?姐姐怕是有所不知,这位妙妹妹手段了得,把那位池公子哄得五迷三道,成了她的闺中恩客。一个小小皂角算什么,哪天把池公子伺候高兴了,说不定就替她赎了身,享福去了呢。” 若兰又妒又恨,一脸鄙夷地说:“这个狐媚子最擅长的事不就是g引男人吗?见了男人就恨不得生在床上!” 若兰忙道:“不不,我没有骂姐姐的意思,我、我是看不惯孔妙这贱人。” 她们这么挑唆夸大,柳青青看向孔妙的眼神就带了一丝防备,语气很是不屑的道:“傅王爷眼高于顶,怎会看上她?” 柳青青自恃貌美,根本没把孔妙放在眼里,宽慰若兰道:“你不要太着急,等池公子的新鲜劲儿过去,以你的聪敏美貌,多多在他跟前晃晃,得到青睐早晚的事。” “自然是青青姐了,傅王爷哪次来不是找她,”思思推一推她,开玩笑地说,“你别妄想啦。” 三人不再搭理孔妙,莺声笑语,越走越远。 自言自语:“我难看吗?” 手指在水里一过,打散了水中的倒影,端起木盆回房了。 “哎,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碧庭阁!”走廊外,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 “傅王爷来了!”那声音兴奋地说,“方才王爷发了话,说只要将他逗笑,那满桌子的金银首饰都可以随便拿!” “这会子已经过去好多人了,咱们也快过去吧,手慢无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与王爷一夜温柔呢。” 这会儿碧庭阁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门口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脖子抻得老长往里瞧。 房间里正有人做着夸张的动作,讲着诙谐的段子。 孔妙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王爷,您尝尝这葡萄,甜不甜?” 男子蹙着眉头张嘴咽了,面庞上带着一抹沉郁的华贵气息,任凭面前的人怎么cha科打诨,就是不动声se。 他就是傅王爷? 房间里,一个妙龄nv子做着夸张的动作,说着浮夸的笑话,想以此逗笑那个上座的男人。 房内一声“哐啷”响起来,虽轻,但也成功让那个正在说笑话的nv子立刻噤声。 “王爷,可是觉得翠兰讲的笑话不好笑吗?”柳青青靠过去,柔媚道。 “王爷莫生气,换个人便是。”扭头对翠兰喝道,“没用的东西,连个笑话都讲不好,还不快退下!” 傅春聆修长手指拂过桌上的首饰宝石,拿起一支鎏金流苏蝶翅步摇,把玩着。 光这支步摇就价值不菲。 “能不能让奴家试试?” 柳青青看见是她,旋即想起思思若兰的话,柳眉竖起:“王爷驾前大呼小叫,简直无礼,来人,把她赶走!” “让她进来。”傅春聆道。 “无妨,进来。” 傅春聆把玩着步摇,头也没抬,道:“本王不想说第三遍。” “方才是谁发话?” “进来。”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想看老娘出丑?门儿都没有! 孔妙福了福身,纵使她脸皮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有些怯场。孔妙啊孔妙,千万要镇定,今晚要是丢脸,可就活生生成别人的笑靶子! “全部?”听到她的话,傅春聆眉毛微挑,似乎有些吃惊——吃惊这个nv人的贪婪。 “是这样没错,不过么,”傅春聆神情依旧冷淡,但语气里带了点嘲讽的笑意,“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 上次因为光线昏暗,其实并没有看仔细。 肤se白皙,双眉修长。 孔妙不知道该怎么阐述,总之就像罂粟一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他最厌恶别人居高临下的目光,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青楼妓子。 “你觉得你能做到?”傅春聆笑意轻蔑,放松了身t往后一靠。 刚碰到男人结实的腰,孔妙就赞叹了一声:手感真不错! 面颊忽然熏红起来。这样的男人,若是在床上,想必都能要了那些nv人们的命吧。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眉头一蹙,劈手就给了这nv人一个耳光。 孔妙被打得一个趔趄,来不及去捂被打的脸,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家冒犯,王、王爷恕罪。” 旁边的柳青青气得鼻子都歪了:“贱人大胆,竟敢冒犯王爷的yut1!来人啊,把她拖出去狠狠打一顿!” “本王笑了吗?” 傅春聆凤眼斜飞,弯出一个讥诮的笑:“本王竟笑得有如此难看?” “婢子胆大,竟敢将本王b作花儿,”傅春聆微微俯下身,g起她的下巴,“知道戏弄本王是什么下场吗?” “挺会狡辩,”傅春聆手上稍稍使了几分力,“可知罪,嗯?” “疼吗?”傅春聆稍稍松开一点。 细眉微锁,眸中莹莹含光,一双秋水盈盈的杏眼里流露出不安、无助与娇怯的光芒。 傅春聆顿了顿,心头掠过一丝模糊的悸动,想抓住又说不清楚是什么——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nv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凝神端详了一会儿,却怎么也不能将那个清纯烂漫的少nv,与眼前这个yan俗nv人重叠在一起。审视良久, 罢了,无论是谁,只要有趣不就行了。 “叫什么名字?” “妙妙?”男人看着她,低声说道,“好名字。” 傅春聆唇边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大手一挥:“拿走吧。” “多谢王爷,王爷大方如斯,真乃英雄也!” 那贪婪的样子简直让人嗤之以鼻。 “且慢!”柳青青忽然按住孔妙的动作。 柳青青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及傅春聆在,真想上去左右开弓扇si这个贱婢! “是吗?我找找。” 孔妙松了一口气,低头在那一堆东西里面找了起来。 柳青青道:“可那如意钗,奴家甚是喜欢呢。” “就知道王爷最疼青青了。”柳青青抱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到房里休息吧。” 外头的夜渐渐深了,人群也早已散去。 “小燕子,吱吱吱,面对房主窃细语,不吃你谷子,不吃你糜子,在你房檐下抱一窝儿子。” 收住脚步,仔细一看,哈,原来是两只野猫纠缠在一起呢。 看了没一会儿,隐约觉得其中一只很是眼熟。一拍大腿,不就是前几天险些抓烂自己脸的那只大黑猫吗? 孔妙弯着腰靠近,准备吓它们一跳。两只畜生光顾着交尾,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啊——” 熟悉幽冷的香味自身后飘泛而来,暖热的呼x1拂过耳畔,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背后的小包裹也掉落在地上。 孔妙发现自己被身后的男人严严实实地压在他和墙壁之间。 生怕那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措,孔妙身t僵直,不敢动:“要不您先放开,这样压着奴家也不好伺候您啊。” “唉啊,住、住手!”一丝疼痛传来,孔妙开始挣脱,“你这登徒子怎么可以这样轻薄我,奴家虽然卖笑风尘,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报上名来,你、你再这样,我可就要……” 这个声音是—— 身后继续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说,本王是不是也要从你身上得到一点回报呢?” “您想要什么回报?” “你说呢?” “不知道?”傅春聆g起一张薄唇坏笑着,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伴随着温热的气流,“明明已经知道,还撒谎,本王要罚你。” 傅春聆笑得意味深长,同时手指加重了力道,在她的shangru上用力挤压r0un1e着直至变形。方才他就注意到她这里b一般nv子来得大,因为腰细,格外突显玲珑的曲线。 孔妙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身t微微颤栗。 孔妙脸上浮起一层绯红,忍着溢出口的sheny1n,断断续续地道:“王爷丰神俊朗,便、便是清心寡yu的老尼姑也抗拒不了,奴家更是没这样的好定力,只是被您这样瞧着,就、就受不住了呢。” 在看到眼前美好的一瞬间,琥珀se瞳孔微微收紧,喉咙不自觉地做吞咽动作。 傅春聆单手捉住她的双手拉过头顶,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所经之处就像是被羽毛拂过,却又炽热如火。 “那里不要……王爷,别碰那里。” 男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手指强y的cha了进去,下面的x缝儿被撑开,才cha进去一半,就有一gu温热的yet流了出来,沿着手腕蜿蜒而下。 “别动。” “是处子?”傅春聆碰触到阻碍,有些惊讶的挑眉。 孔妙深深呼x1了几下,羞红着脸,依言配合。衣服都被你弄sh了。” “你都是这样g引男人的?” “你在命令本王?” “想什么?你说,本王依着你做。” “是这样吗?”稍一用力,指尖就陷入了软r0u中。 那春心danyan的样子,刺激得男人全身血ye一瞬间全跑到了身下——那早已经昂扬的某处。 甬道中温热紧致,仅仅只是一根手指都能带来莫大的刺激感受,若是他的宝贝进去,岂不是要xia0hun断肠? “告诉本王,你想要本王进入你吗?”嗓音与方才不大一样,黯哑却迷人。 傅春聆慢慢cha入第三根手指,nengxue紧窒,费了些力气才全部挤进去。 “说话,想要本王进去吗?” “那你该说什么?” 傅春聆低笑一声,腾出一只手解开腰封,而后经验丰富地矮了矮身子,自下而上的用力一挺,势如破竹般的直抵中心。 “啊啊,王爷,好痛啊……” 孔妙满脸涨红,sheny1n不甚顺畅的呜咽出声:“还、还不是你太用力了。” 在孔妙青涩的年纪里,哪里经历过如此激烈的x1ngsh1,被身后的男人撞得身t发抖,险些被撞飞,只能双手扶着墙壁,被动承受着男人的攻城掠地。 “王爷,这是奴家第一次接客,能否请您为奴家翻个牌?” “是……” 月亮躲到了迭迭的云层后,只透出一丝微弱的光,院中花香肆溢,浓光淡映,树影人影交织重叠。 用手指拨了拨方才欢ai时蹭乱的头发,扶扶领子,同时瞥了一眼那个脸se发白的nv人。 未经人事的身子骤然遭受了一场挞伐,孔妙疼得两条腿都在颤抖,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服,慌张蹲下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首饰银票。 傅春聆轻咳一声,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见她无视自己,一丝不快涌上心头,傅春聆握住她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什么你的,本王随时都能收回这些东西。” 傅春聆咬牙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不罚你就不错了。” “那还是本王错怪你了?” “那倒不必,”傅春聆的手撑在她耳边,把娇小的人影笼罩在自己的y影里,低头迫近她,几乎是在她耳边说,“毕竟本王方才用过你了,而且用得很开心。” 傅春聆道:“把衣服穿好。” “笨si了。”傅春聆见她笨手笨脚,g脆亲自动手帮她把带子系好。 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落到了x前。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漂亮的下颌,g勒出一条迷人而完美的脸部线条。 就在刚刚,眼前这个男人还如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神佛,此刻却在给自己温柔地系衣带。 “感动感动。”孔妙捂住自己的脸,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心情莫名其妙雀跃到极点。 这一瞬月华洒落,像一层金粉铺在他清俊而秀美的面孔上,孔妙一时有些恍惚。 一碰到他的唇,孔妙全身的神经就变得su麻,鼻端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晕头转向。 傅春聆立刻张开嘴巴,将她的舌头卷了过去,大力x1shun着她口中的汁ye。 林香暗结,夜冷风细。 傅春聆埋头在她的颈间,轻轻嗅了嗅,便有一gunv子的撩人t香danyan在鼻尖,几乎要让人沉醉下去,将双唇游移到她形状姣好的锁骨,时不时的t1an舐着,那因q1ngyu而变得低哑的声音,从他薄唇间溢了 呵出的热气扑在孔妙敏感的脖子上,痒痒的。孔妙羞赧的发出赞叹:“王爷的t力真是好啊。” “王爷,奴家方才说翻牌的事,您可别忘了啊。” 孔妙羞得捶他:“讨厌。” 孔妙眼中发出光彩,正yu说话,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是柳青青。 傅春聆迷惑道:“这么偷偷00的做什么?” 所以,今天的事不能泄露出去。 孔妙道:“您不怕她吃醋?” 孔妙转了一转眼珠子,作出一副怕的要si的样子,用指尖绞着他x前的头发,试探的说:“柳青青可是苑里的花魁,又有您这个财大气粗的金主撑腰,连妈妈都要让她三分,奴家又算什么。” 孔妙心中失落,又瞥了瞥他下面:“可王爷那里还……” 孔妙道:“哦。” 孔妙忙道:“是。” 一件外袍兜头盖在她的头上。 孔妙没想到他说走就走。 她正想追上去,而那个瘦高身影已经出了垂花拱门,早已不见了影子。 “啊、啊啾——”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g净亵衣,孔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大概是刚才jiaohe时的动作太过激烈,双腿到现在仍然酸麻,她伸出一只手轻缓地按摩着。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熏的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想到他进入自己时,俊美脸上满是q1ngyu的样子,孔妙不禁又是一阵害羞,越想越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抱着被褥在床上翻来翻去。 翌日清晨。 街市上,行人车马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掌柜的在吗?” “姑娘要买什么首饰?” 原本笑眯眯的脸,立马换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想推销便宜货,出门左拐。” “没看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百花阁可都是给贵妇小姐们提供珍宝首饰的,全部出自名师之手,就你这些小玩意儿……” 孔妙笑了笑:“如何?” 小胡子转了转小眼珠子,咳嗽一声:“既然你诚心卖,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至于价钱嘛……” “一百两。” 小胡子慢悠悠地说:“再值钱那也是二手物件了,难不成还想原价收回?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 小胡子面无表情:“嫌给的少啊,嫌少去别处,别在这里挡我生意,走走走。” 将要出门时,后面传来:“再加一百两。” “等着,我去拿钱。” 一边滋溜喝着,一边高兴的晃着两条细腿。 然后再去买几样胭脂水粉。 孔妙眨巴眨巴眼睛。 “嗯。” 孔妙尴尬的低头,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漂亮。” “好。”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胡子出来,见了他们一脸的谄媚讨好,转过头来面对孔妙时,不耐烦的银票扔过去,像赶苍蝇一样,“拿了快走,走走走。” 把银票折叠好,小心翼翼揣入怀中。 走到一个首饰摊前,拿起一支钗子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孔妙呸呸吐出几粒籽,眼睛瞪的跟牛眼大:“一两银子?你不如去抢好了,你家这钗子是江南大师手工打造的吗?瞧瞧边角粗糙的,还有这珍珠一看就是劣质品,哎哟,上面都裂开一条缝了呢。怎么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 孔妙伸出五根手指。 “五文!” 孔妙道:“那我们各退一步,十文。” 孔妙喜滋滋的把战利品装起来。 忽然,手停在一件jg工细绣的袍子上,袍脚还用金丝线绣着华美纹饰。 孔妙把脸贴上去,深深x1了一口气。 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之前欢好时,他一边激烈动作,一边与她低笑tia0q1ng的画面。 收拾完衣服,又如往常那样到厨房觅食。 “……那位林公子玩过这么多nv人,居然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亏得姑娘我经验丰富,才让他又重振雄风。”若兰一脸得se。 若兰用香帕掩着鼻子,说起自己的床笫之事,仿佛是什么毫无关系的事,笑的前仰后翻:“不是我说,你们别看林公子长得高高大大,其实啊……” “我问他进来了吗?他说进来好一会儿了,还问我疼不疼?哈哈,笑si我了。” “我听说男人的鼻子越高,那床上功夫就越强,那林公子正好是个塌鼻梁,想来这话没错儿!” “你们谁跟池公子相好过,快来说说,他厉不厉害?” “那个小蹄子,问她什么也不说,嘴巴夹得bpgu还紧!” “你试过了?” “我呸,你们一个个nv中se胚,聊这些臊不臊得慌啊?” “你们一个个没事g了?大白天的说这些闲言sao语。”妈妈顶着一张si白si白的脸,嘴里叼着一根用纯金打造的长烟杆,从外面走进来。 妈妈悠悠道:“青青呢?让她来我房里一趟。” “不在?” “既是如此,”妈妈长烟杆一指,喝道,“你们赶紧散了,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该练琴的练琴,该学诗的学诗,老娘这儿不养闲人!”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寺内香火鼎盛,香客不断,伴随着香烟袅袅,隐隐有梵音从远处传来。 不si心又绕到后院,来回溜达了好几圈,努力装出一副从容表情,想制造一场偶遇。 累si了!孔妙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头上,用手作扇,来回扇着。 难道那蹄子骗她的?还是,她来的不是时候,傅春聆已经离开了? 另一道声音说:“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我又不会看病,天天让我待在府里,身上都快发霉了。” 走在前头的是一名身穿蓝白相间衣裳的年轻公子,五官相当俊秀讨喜。身边跟着个唇红齿白的童子,作小厮打扮,应该是书童或者随从之类的人。 “我天天在老爷子面前晃悠,我不烦,他都要嫌我烦了。反正侍疾也不一定非我不可,不是还有大哥二姐吗?让他们来就行了。本公子还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那你可真是有够无聊的。我不是送你一本书,让你好好认字吗?为什么不看?” 年轻公子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司马家的书童。” “别说废话,快走吧,傅王爷还在等我们呢。” “且慢,前面那位俊俏郎君,可是司马公子?” 孔妙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妩媚一点,扭着细腰走过去:“司马家的小公子,奴家怎会不认得?” 司马深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nv人高耸的x脯上——并非是他好se,而是那个地方太过显眼,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的脸。 司马深深警惕道:“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带你去。” “哎,等等,别走啊,”孔妙赶紧往他面前一拦,“实不相瞒,其实奴家仰慕公子已久!” 孔妙见这招不管用, 司马深深这下连眼神都不给她,绕过她继续走。 “奴家见他,是去讨要p资的,他欠我一百两没给呢!” 司马深深果然停下脚步,吃惊的看向她。 “傅王爷怎么会是那种人?你这nv人莫要胡说八道。” “你再胡搅蛮缠,我不客气了。”司马深深嘴里说着不信,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件外袍,不禁一愣——那的的确确是傅春聆的衣服。 孔妙半真半假说了起来:“那天晚上在怡兰苑,傅王爷喝醉了,si活拉着奴家不松手,哎,奴家就是g这行的,这种事怎么拒绝?所以无奈之下就顺着他的意思。我们回了房间,奴家先是帮他脱了衣服,又脱了靴子,然后我们就躺到床上,再然后我们就……” 起了头,孔妙很自然的就继续胡诌下去:“他睡了奴家就拍拍pgu走人了,司马公子,您评评理,天下哪有这便宜占?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付p资,您说是吧公子?” 孔妙对着他一点头,心不跳脸不红:“是。” 孔妙眼珠一转,笑道:“那或许是他喝了别的什么吧,不过他睡了奴家,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去。” 长到这么大,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禁升起看好戏的想法。 见他同意,孔妙心下一喜,又不敢表现出来,期期艾艾道:“这钱若是不要来,万一他在奴家肚子里留了种,奴家没钱买打胎药,时间长了可就麻烦了。因此这才厚着脸皮求公子相助。” 入口处还有把守的士兵。 傅春聆倒是挺会享受的,居然在这里开辟了这么一个依山傍水的幽静场所。 亭子里隐约坐了人。 跟着司马深深进去,孔妙眼尖的看见了亭子里的人——即使坐着,也依旧能感觉到那秀逸挺拔。 那张脸蛋未施粉黛,就已经美得娇yan绝l。 柳青青暗暗咬牙,手中的筷子正不可动摇的挟着一块r0u丸。 筷子的主人是一名芳华少nv,约0十五六岁,一双杏眸乌黑溜圆,表情微微有些狰狞,y生生瞪成了牛眼。 司马深深走过去,风度翩翩的对柳青青笑说:“柳姑娘,让个座。” 司马深深道:“因为你离王爷坐的近啊。” 司马深深道:“郡主金枝玉叶、身娇t贵,怎能让她动身移驾。” 傅春聆没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抬眼一瞥,薄唇微启:“那还不让。” 柳青青狠狠攥紧了帕子,又不敢违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另一边。 孔妙顶着某人的怒视,如坐针毡:“……”那还真是谢谢你。 他本就是个很白净的人,肤se几乎如雪,很容易就让人联想起天山冰雪巅上的一朵濯然雪莲。 “看够了吗?”云裳郡主见她一副花痴表情,觉得一阵恶心。 孔妙脸上顿时浮起红云,本想说几句客套话缓解下气氛,但因平日里说惯了马p大话,话到嘴边就成了:“不怪奴家看呆,王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连树上的小雀儿见了此般风采,也都不扑棱翅膀了呢。” 云裳郡主语气鄙夷:“马pjg。” “本郡主当然知道王爷生得好看!”云裳郡主小柳眉倒竖,小狗护食的道,“可他再好看,与你也没关系,不准再盯着他流口水,看着恶心!” 这时,亭外传来一个爽朗笑声:“采春,我来迟啦!” “阮将军大胜回师,如今贵人事忙,可是难请了。” 此人五官轮廓分明,大概是长年征战杀戮的缘故,眉宇间隐约带了点戾气,乍一看似乎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细看倒又年轻起来,模样其实很英俊。 阮夜真爽朗道:“自当该罚,多少杯我都领受。” 傅春聆抚掌笑道:“将军爽快。” 转瞬之间,孔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一时且惊且疑,把记忆中的两个人做了对b,除了头发变长,身段变高,以及脸型变化之外,两人确实相似处颇多。 她忽而生起一gu难以抑制的喜悦,几乎要从x口破茧而出。 云裳郡主cha不上话,举着筷子挑挑拣拣,似乎是没有她看得上的菜se,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 傅春聆低头喝茶之际,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 傅春聆抬手压住他,道:“本王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吧。” 傅春聆淡淡一笑:“本王酒品不雅,阮兄莫要强求。” “阮将军,不就是喝酒嘛,跟谁喝不是喝?”孔妙拿出平日迎合客人的姿态,朝阮夜真妩媚道,“不如奴家陪您喝几杯?” “一个不懂事的婢子,阮将军别介意。”孔妙还未及出声,傅春聆不由分说推开她,神se如常地招来柳青青。 “将军,奴陪您喝。”柳青青千娇百媚道。 傅春聆眼角瞥了孔妙一眼,似笑非笑。 傅春聆不置可否,坐在那里并无反应。 其实她有隐隐一丝期待,希望男人能叫住自己。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真让她自己走回去? 孔妙在心里把傅春聆骂了个遍。 她迷路了。 “走路不看道,想摔si吗?” “王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孔妙原本受足了委屈,可一见到他,脸上立时便扫去y霾:“我就知道你会来。” 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一个约两米深的大坑。 “这里怎会有这么大一个坑洞?”心有余悸地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孔妙道:“是哪个缺德鬼??佛门圣地,居然行杀生之事。” 孔妙讪笑道:“王爷这么看着奴家做什么?” 肯定是司马深深跟他说的。脸微微发红,笑道:“奴家跟司马公子开、开玩笑呢。” “够够够,太够了,”孔妙连忙解释,“其实那些话都是诈司马公子的,是为了让他带奴家过来。” 这话听得孔妙的脸更红了:“王爷太小瞧奴家了,除了男人,奴家没其他事可想了吗?” “王爷惯会说笑,哪有人在寺庙里拉客的。” 孔妙道:“可惜什么,奴家又不是来找他的。” 明知故问。 孔妙被他弄得发痒,又不敢乱动:“王爷想听奴家说什么?” 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目光缓缓地,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脸颊、脖颈,以及那令人想入非非的g0u渠。 “本王想听你叫,像那天晚上一样。” “你这模样最g引人,真是可ai。”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天本王一直想着你。” 傅春聆笑着,凑到她耳边道:“小妖jg,本王多看你一眼都受不了,难道你想让本王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办了你?” 孔妙这才破涕为笑:“王爷别闹,痒。” 与在人前时不一样,现下的傅春聆会逗趣,会tia0q1ng,风流慵雅。只要他愿意,足以让任何nv人为他神魂颠倒。 傅春聆肩宽腿长,跟他接吻,孔妙要使劲踮着脚尖才能够得到他的唇。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腰,双眸半闭,等着那个吻落下。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望向他。 这话说的好像她才是那个心急的人。孔妙满面赤红,忍着羞涩。 山脚处,停着一辆马车。 孔妙跟在后面,小声道:“奴家还是自己回去吧,我们这样,不太好。”回去之后柳青青还不得撕碎了自己。 见她不言语,傅春聆垂眸瞥她一眼,淡淡说道:“你觉得本王如何?” 傅春聆居高临下地看她:“本王既是如此好,那你觉得是应该讨好她,还是来取悦本王?” “想想谁对你更有好处?” 难怪他刚才一声不吭跳下 柳青青x口怒火中烧,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但又无计可施,只能强忍着不发作。 孔妙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王爷,我还是坐马车外面吧。” “怕挤着二位。” 孔妙道:“谁、谁敢腹诽您啊?” 孔妙:“……”双手攥着帕子,不敢动弹。 这小婢子,傅春聆暗暗咬牙,忽然上前一步,竟是把她拦腰抱起,强行送入了马车里。 “坐好,”傅春聆低头看她,嘴角微微g起,“再不听话,本王就在这里吻你。” 车夫“嚯”地一挥鞭,启动马车。 傅春聆神情惫懒,手肘撑在椅垫处,支着下巴,身t跟着马车摇摇晃晃。 男人本就生得好看,再加上这样一个鼻梁,简直锦上添花。 脸上不由的一阵滚烫。 孔妙在心里微哂,看来心动的人不止自己一个人呢。 得到他的应许,柳青青立刻低眉垂首,认真地开始捶腿。 窗外的景se不断倒退。约0一盏茶后,马车进了城。 柳青青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咬着红唇道:“王爷,奴可以不去吗?” 柳青青脸se微微发白,道:“难道王爷不要奴了吗?” 柳青青的脸上有委屈之se,泫然yu泣道:“自从跟了王爷,奴的身子再没被其他男人碰过,求您不要把奴送出去,奴以后一定尽心侍奉。” 柳青青不si心地道:“也不用非得奴去呀,找别人不行吗?” 柳青青慌慌张张的,急yu找个替si鬼出来,然后她看向孔妙。 柳青青气得差点呕出血来,咬牙切齿道:“你g什么缩脖子,不瞧瞧自己的德行,人家阮将军能看得上你?” 柳青青娇躯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 “……” 柳青青咬着唇道:“那王爷以后会嫌弃奴吗?” 柳青青得了这一句,这才露出几分娇yan笑意。 柳青青一脸伤心yu绝地下了马车,在临去之前,还不忘用力瞪了孔妙一眼。 马车启程,又继续往前行驶。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地面,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孔妙朝他撑出一张笑脸:“王爷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 孔妙道:“说什么?” 想你。 但孔妙可不想让他知道,免得让他觉得自己不知羞耻。 孔妙愣了愣,道:“有什么了?” 当时走的急,忘记了让她喝避子汤。 闻言傅春聆眉头微松:“如此便好。” 傅春聆瞥她一眼,反问她:“你说呢?” 孔妙:“……” 孔妙咬唇:“……明白。” 孔妙冷漠道:“是,奴家明白,谨记王爷教诲!” 孔妙唇边带着淡漠的微笑:“王爷放心,就算奴家真有了,也不一定是您的,也许是那位李少爷的,又或许是那位王大人的,再不齐就是那赵公子的。” 孔妙道:“所以啊,王爷不必如此担心的。” 鬼信。 孔妙道:“难道没有吗?” 孔妙咽了咽口水,有一种直觉,要是把他惹到,自己的下场,不会b千刀万剐好多少。 “王爷,奴家是不是惹您生气了?”孔妙委屈屈的眨了眨眼睛,脸上便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不知道傅春聆吃不吃这一 “是奴家蠢笨,是奴家不会说话,惹恼王爷真是罪该万si。” “幸好王爷宽仁,不与奴家一般见识,若换了旁人,只怕奴家已经、已经……”说着哽咽一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怎么哭了?”傅春聆因为出乎意料,语气没来由地一阵柔软。 傅春聆伸手将她抱过来:“让本王瞧瞧,真哭成花脸了?” “乖,看看。” “不嫌弃。” 傅春聆只怔怔看她,非但不觉得她姿se平庸,还被她这副半嗔半羞的模样g得心魂danyan。 男人手指刚触及衣带,孔妙就慌忙按住他的手,红着脸瞥了一眼车外:“王爷,外面有人……” 灼热的呼x1喷洒在敏感的耳垂上,孔妙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细微的挣扎,让她的身子和他贴的更近,脸上绯红:“王爷别闹,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鼻尖摩挲着她的耳际,手上又有了动作,指腹隔着衣料拔弄了下那娇neng的突起,才ai抚了一会儿,很快就感觉到那里挺立起来。 傅春聆翘了翘唇角,调侃道:“怕什么,被人听见又何妨,怕谁过来捉j不成?” “那你倒是叫啊!”兴奋的低笑,“本王就喜欢听你这个saohu0叫。” 一帘之隔外,车夫听得面红耳赤,感慨:世风日下啊。 “王、王爷,停一停,奴家给您讲个笑话吧?” 傅春聆道:“这时候讲什么笑话,把手松开。” 傅春聆挑眉:“说本王什么了?” 傅春聆愣了愣,也不知是气还是笑,咬牙切齿的低声一笑:“那你要试试吗?” “奴家不是试过了吗?” 尽管与他欢好次数不多,但孔妙知道他很会tia0q1ng。 “嘴里说不要,却来动手动脚?”傅春聆将鼻子贴近nv人的suxi0ng,轻轻嗅了嗅芬芳,露出坏笑。 这种气氛下,竟然有了另一种隐秘与兴奋。 这个时候要不能将这gu子火苗纾解出去,傅春聆觉得自己真会疯掉!于是暂时放下姿态,好脾气哄着她:“上次你不是很喜欢吗,不想再来一次?” 双手抵在他,红着脸害羞的道:“王爷,您怎么这样猴急,在这里强要,简直羞煞人。” 这样怎么能不出声?孔妙还想说什么,傅春聆的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衣襟,开始不安分地四处0索。 “他们不敢进来的,”傅春聆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调侃道,“叫出来,本王喜欢听你叫,你知道你叫的有多好听吗?” 傅春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是不大好。”松手放开她。 “把你这张小嘴堵住,叫不出来声,就不会让人听见了吧?”傅春聆的手cha进她的发间,轻轻往下面按去,“知道怎么做吗?” 他低低笑了一声,磁x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却是分外地好听,抬手慢里斯条地解开腰间的白玉扣子。 “害羞什么?难道你没见过男人的这个玩意儿?”傅春聆嗤笑。 傅春聆被她这么风情无限地瞥了一下,不禁略略动了一点春心,忍不住调笑道:“本王有如此吓人,想不想吃一下?或许你会喜欢上。” 傅春聆拉过她的手,覆在那处:“现在它是你的,你可以为所yu为。” 漂亮细长的凤眸中渐渐染上了一层q1ngyu的薄雾,凝视着那嫣红诱人的唇瓣不断吞吐着自己的yuwang,ch0u搐似的仰起头,气息开始紊乱。 “不要全部吞进去。”nv人香滑的舌不遗余力撩拨着他的敏感处,差点让他jg关不守,“往下面t1an一下,对,就是那里……嘶。” 口中的硕大滚烫而炽热,g得她春心潋滟,舌尖愈发灵活地打着转儿,一边殷勤的吮x1,一边用手套弄 “你这张嘴,有点意思啊。”傅春聆忍无可忍地笑喘出声,双手抱住她的脑袋,挺动腰部,开始小幅度一挺一挺地在sh热的小嘴里ch0u送起来。 傅春聆见她t1an得津津有味,伸手0了0她的脸蛋,低声耳语地笑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力道虽然不大,但把傅春聆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的命根子从她的嘴里ch0u出来,在退出时还带出了一条长长的暧昧银丝,看起来十分的yi。 傅春聆见了她这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生气似乎是不大对。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淡笑着道:“蠢货,轻点儿。” 傅春聆的手指y朗修长,关节棱角分明,异常清美如玉,就连弯着的慵懒姿态也似蕴含着强而有劲的力量。 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送进嘴里,眼角眉梢皆是妩媚春情,忽然起了一丝促狭心思,用牙关轻轻噬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这一咬之下,彻底就让面前的这个男人失去了往日平静淡然的姿态,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把她整个人抱起,摁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别动!”傅春聆低喘一声,强y扣着她。 “妙妙,好宝贝儿,让本王疼你。”轻咬住她小巧的蝶耳骨,温柔哄着,“放心把自己交给本王,会很舒服的。” 此时此刻,傅春聆倒是挺愿意对她做出一番怜惜,笑得一双细长凤眸弯起来:“这事须得二人相互配合才能享受到最大的快活。本王是知情知趣之人,你也要好好配合。” “那我们继续?” 傅春聆的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大手绕到她的背后,动作熟练地解开肚兜,扔到了一边。 那两朵粉neng诱惑的蓓蕾正在将绽未绽之间,不知道咬下去是怎样的xia0hun滋味?傅春聆这么想着,便毫不迟疑地探过脸,吻上了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温柔乡。 傅春聆侧过脸hanzhu其中一粒rule1,舌尖在上面灵活地拨弄两下,用嘴唇拉起轻抿,再hanzhu,等那点完全y起时,又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惹得孔妙整个娇躯剧烈抖了一下,jia0y不停。 “疼就对了,”傅春聆低低笑道,“本王是在疼你呢。” 傅春聆见她又一副春情danyan的模样,知道她已然情动,于是另一只手往下移探入了玉g0u之中,在花x的四周放肆地游移轻抚,r0u弄着微凸的花蒂,撩开左右两片sh润的蜜唇,将手指缓慢cha入r0u缝里。 傅春聆笑着低头看她:“嗯?舒服吗?” “哪个?你说,本王给。”明知道她的意思,他偏要逗弄她,要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两个人额头对额头,鼻尖抵鼻尖,最后傅春聆轻轻的笑出声:“你当是骑马呢?” “本王说了,你可以对本王为所yu为,自己掰开腿坐进来。” 感受着r0uxue被慢慢撑开的感觉,孔妙咬咬牙,用力往下一坠,将男人的整根巨物全部吞吃了下去。 “啊,啊……”孔妙被这样猛地一撞,差点向后仰去,连忙惊慌失措的抱住他,“王爷……” 孔妙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轻摆腰肢,身t被男人c得一耸一耸的,iye被带出,飞溅得到处都是,x前shangru更是随着她的狂摆,不断地弹跳着。 说她sao,偏是sao得这样毫无心机,所以更加显得g人。 良久之后,云散雨收。 见nv人jiao吁吁的瘫软在他怀里,轻轻g了下唇角:“舒服了?” 傅春聆道:“怎么了?” 傅春聆听得不觉失笑:“是怪本王不怜香惜玉?” 傅春聆仿佛心情很好,抬手0了0她的脸蛋,又用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那下次本王温柔一点。” 傅春聆暗骂一声“saohu0”,按住她的脑袋压下来。 看着雪白俊美的脸庞,孔妙心想,谁说只有肌r0u壮汉在床上才勇猛,瞧瞧人家傅王爷,斯斯文文,秀气得跟朵花儿似的,不照样能把nv人g得哭爹喊娘? 孔妙愣了一下,道:“奴家只给过您一个人。 傅春聆:“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还不等孔妙回答,傅春聆又不甚在意笑起来:“罢了,不回答也没关系,你睡过多少男人,本王根本不关心。” 傅春聆g唇冷冷一笑,攥住nv人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掀翻下来,又恢复一贯在人前清冷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孔妙r0u了r0u被摔疼的手腕,正要说话,被外面勒马的声音打断:“王爷,怡兰苑到了。” 孔妙暗暗撇了撇嘴,好一个拔吊无情。 见她吞吞吐吐,傅春聆了然似的笑笑,掏出一叠银票。 “不够?”微微蹙眉。 而今她沦落风尘,两人之间的身份更是悬殊,实在是云泥之别,说句难听的,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即使有些许零碎记忆,恐怕也会对她避之不及。 梦里的那个少年,最终只能幻化为一个朦胧而美好的影子,留存在她的脑海里。 傅春聆低头,见她指着的正是自己佩戴的b目玉佩。 他自然知道以这nv人的身价,几两银子便可打发,不过因着对她有几分不清不楚的好感,再加上方才发泄过,耳根身心俱是慵软,b起自身的舒服,一块玉而已,也就谈不上什么了。 孔妙欣喜若狂地接过,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给自己。 可能会让傅春聆觉得自己贪婪,但她真的想要一件他的贴身之物。 笑容仿佛有着某种感染力,傅春聆也不自觉地弯出一个浅淡笑意:“满意了?” 傅春聆放下车帘。 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开视线,孔妙才恋恋不舍朝门里走去。 夕yan西下,天光渐渐暗下来。 “不是g搭上傅王爷了吗,怎的还劳驾您亲自洗衣服啊?” 若兰:“少跟我装傻,方才我看见傅王爷的马车送你回来。” 若兰讥讽:“一手吊着池公子,一手又抓傅王爷,小蹄子,你胃口真是大啊。” 若兰道:“别装了,池公子若知道这事,一定觉得恶心,必然弃了你。” “心虚了?”见她不说话,若兰又道,“啧啧,你这么有本事,花魁怎么没让你来当?” 若兰像只鳖一样在咬住她不放:“怕是借上香之名,行g引之事吧?” “柳青青要是知道你g引傅王爷,她会怎么对付你呢?”眼底闪过一丝j计的光芒。 若兰见她si鸭子嘴y,冷笑道:“狡辩也没用,傅王爷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不是你们有了一腿,他怎么会这么好心专程送你回来。” 虽然确实做了。 柳青青原就视她眼中钉,万一撬墙角的事t0ng到她跟前,自己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被折腾得褪一层皮都算是好的,就算悄没声儿的折腾没了,也不会有人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 孔妙心思转了好几个来回,很快镇定下来,决定先安抚住她,便露出几分讨好:“我的好姐姐,你非要说我g引,可傅王爷何等风流人物,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毫不起眼的小妓子,你这话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呀。” 若兰自认占了上风,睨她一眼:“解决?该不会想拿你房中那些寒酸东西堵我的嘴吧?” “不如这样,”若兰目光流转,“下回池公子来,你把他引到我房里。” 若兰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咬牙道:“你不会想个法子吗?倒是把你平时g引男人的机灵劲儿使出来啊!” “不用你c心,我自有办法让他留下来,”若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别以为跟池公子睡过几次就得意忘形起来,本姑娘还能输给你?!” 若兰眯了眯眼睛:“若不照做,可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 “知道就好,现在可以滚去洗你的衣服!”若兰朝她翻了个白眼,扭腰去了。 进门就见池清修坐在桌边,手里拿了一件玄se衣服,低着头,若有所思。 孔妙心头一跳——原本想还回去,可出于私心还是留了下来。 池清修放 见他脸se不大好,孔妙道:“奴家去给您倒茶来。” 孔妙今天被腾得骨头都快要散架,忍着腿间的不适,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没有。” 孔妙吞吞吐吐道:“是我捡的。” 孔妙捏了捏他的脸颊:“我的池公子,吃起醋来真可ai呢。” “公子怎么就不信奴家呢,真是捡来的。”孔妙理不直气也壮,“你看这上头的金线做工,要是转手一卖,也能卖不少钱呢。” 孔妙用指尖绕着他的发丝,以一种天真的语气说道:“公子,前几日我在外头看到你了,身边还跟着一位小姐。你待她真是t贴温柔呢,是你的妻子吗?” 孔妙笑道:“她好漂亮,叫什么名字?” “公子与她郎才nv貌,像画上的人物似的,真是登对的很。” 说话间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步朝床上走去。 “公子?” 孔妙凝噎。 床帘散下,遮住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t。 如云的秀发披散在nv人的香肩上,美丽的t0ngt雪白光滑,身段苗条,小腹平坦,那对柔软的suxi0ng犹如一漫平川之上的高耸峰峦,随着呼x1上下起伏着,danyan着阵阵撩人的r波。 孔妙见状,笑说:“平时看你这么温柔,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跟个流氓似的。” 孔妙道:“只要是公子这个人,奴家都喜欢。” 孔妙没想到优雅如他,竟然也会说这些大胆煽情的话来。微微侧过脸,故作娇羞地:“您又喝醉了?说这些话,真是羞煞奴家。”又因为被他压得难受,伸出手推了推他,小声说,“公子,奴家有些不适。” “奴家真的难受,要不我们改日吧?” 孔妙的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述的纠结感,她原先确实想g搭池清修,可不知是方才若兰威胁她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无法接受在跟傅春聆缠绵之后,又立即转投他人怀里。 孔妙迟疑了一下,略微张开嘴,他的舌头就滑了进来。 孔妙痛得“嘶”了一声,不明白好端端一个温润儒雅的公子,怎么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地,兽x大发? 胡乱吻了一通之后,池清修把nv人翻过身背对着自己,同时屈起一条腿,以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双手撑在她耳边的两侧,然后腰部用力,就这样直接贯穿了花x。 池清修就着两人现在的姿势抬起她一条修长雪白的腿,身下的巨物挺刺尽根没入,不等她有所适应,便迫不及待开始一次次的索取。 夜se渐深,如水银般的月光倾注在房间内,宛如一层斑驳迷离的银纱静静流淌着。屋内的床板被摇得嘎吱嘎吱作响,连带着散落下来的床幔也颤颤摇曳。 “嗯……舒服。” 意乱情迷之间,孔妙的脑海里倏忽闪过一双俊美轻佻的凤眼,还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她幻想着此刻正伏在她的身上猛烈冲刺的人是傅春聆…… 男人的每次cha入,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啊……嗯……”的高亢sheny1n,娇躯战栗,丰满的t0ngbu也迎合般地向上一挺一挺的。 nv人的jiao就像一副cuiq1ng剂,带给池清修莫大的刺激,让他享受到了鱼水之欢的极乐,索x抓起她两条修长的yutu1,大ch0u大g起来。 “妙妙,你下面的水流了好多,听到了吗?一直在响呢。” “真想把你cha烂!” “妙妙,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 接连遭受两场,孔妙面红耳赤,抱着被褥哀哀叫唤,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 池清修脑中闪过一片白光,闭上眼仰着头,等待ga0cha0的余韵过去。 睁开眼睛,低头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吓了一大跳。 池清修生平第一次知道,nv人也是会被“做si”的。i过去,幸而扒开被子一看,心下就全然明白了。 池清修点头,温柔的安抚她:“你别动,我去打些热水来。” 做完这一切,池清修抱着她重又躺回床上。 池清修吻了吻她的眉心,低声哄道:“是我的不是,若我早发觉,你也不必这样受苦。那里很疼吗?” 池清修放下心来,用手捂着嘴,风轻云淡的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当nv人真麻烦。” 池清修一下一下0着她光0的后背,笑着说:“不欢迎,要赶我走?” “这个给你。”池清修往她手上放了一个什么东西。 “喜欢吗?” 池清修笑着说:“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池清修拥着她,见她那样子又荏弱又安静,不禁心中可怜她:“以后我多来看看你。” 池清修开始来的勤了,日便要来一趟。也不全是为了与她做那快活事,喝喝茶聊聊天,有时pgu还没坐热就匆匆走了。 什么是打茶围,就是让苑里的姑娘们施展所长,当众表演以娱客人。台上表演,台下打赏,赏银最多的人便可以住进怡兰苑最豪华的房间,更有机会成为下一任花魁。 这种活动孔妙向来不沾边,她一无倾国倾城的容貌,二无惊才绝yan的才艺,让她拔得头筹,那简直b在池塘里捞一条赤脊刀鱼的可能x还低。 院中间搭了个半人来高的台子,一名穿着薄纱的舞姬正在跳舞,赤足踩地,舞步旋转间,脚腕上小巧jg致的铃铛便叮铃作响。 宝石、玉佩、首饰、碎银子、银票都被投掷到台上,琳琅满目的铺开一地,甚至还有拳头大的夜明珠,骨碌骨碌滚到舞姬脚下。 nv人不乐意了:“冯公子,奴在这儿,您怎么还看别的nv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嬉戏,周围人见怪不怪。 池清修斟了酒,却没有饮下,觉察到有人看自己,转头笑道:“你也想上去?” 池清修笑了笑,说:“你上去,我赏你。” 池清修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也没怎么生气:“少发羊疯。” 那话越说越huangy1n,饶是池清修脾气好,也听不下去,抬手在冯三公子那脑袋上轻拍了一巴掌,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冯三,闭嘴!” 那琵琶伎有些怯怯,抱着琵琶低首坐下,轻轻调了调弦,试准每一个音,才开始弹奏起来。 待弹奏完毕,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叫好,无数珠宝像瓢泼落雨一样砸向台上。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琵琶伎抬起头,漂亮的水眸望向楼上的雅间,忽然盈盈一笑,愈加显得容光潋滟。 二楼窗边,站着一个高瘦挺拔的男人。 厅内灯火通明,孔妙看得清楚,正是傅春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就是一阵难过。 大家都是经过风月场的人,自然知道她这一去,难逃一番颠鸾倒凤,但一想到对方是傅王爷,不知道又有多少人yan羡和嫉妒。 温柔的0了0她脸:“怎么了,脸se这样不好,要不要回房休息?” 站起身,意外地看见傅春聆衣冠楚楚的从楼上缓步走下来。 “池公子,”傅春聆道,“你也来狎妓?” 那道冰冷如霜的目光落到孔妙的脸上。 傅春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许久才移开视线,嘲弄般地g了下唇角,对池清修道:“此nv擅会g人,池公子不日就要大婚,可得悠着点。” “是本王的忠告,”傅春聆g唇冷笑,“当心玩虚了身t,洞房花烛夜不好跟新娘子交代。” “告辞。” 这就走了?孔妙迷惑,这人究竟ga0什么名堂,过来就是为了yyan怪气的嘲讽两句吗? 池清修想了想,道,“算不得熟,只是多少年前打过几次照面而已。怎么了?” 池清修点了点头,很平和的道:“嗯。” “嗯。” 光瞧这盒子的jg致程度,还没打开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池清修0了0被亲的脸颊,不禁莞尔:“就这么谢我?”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锦盒。 池清修笑笑,搂着她往房间走去。 池清修停下脚步,疑惑道:“什么不好了?” 闻言,池清修愣了一下:“她怎么来了?” 池清修先是惊愕,随后就涨红了脸。 自那日后,池清修再没来过。 至于那嫁人的对象,孔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池清修来不来,她倒是没什么打紧,就怕若兰那边给自己使小绊子。 清晨,孔妙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见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 孔妙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气呼呼的过去开门:“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呢?”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孔妙愣了愣,马上换上了一张讨好的笑容,“姐姐过来找我有事?” 孔妙猝不及防,应着力道往旁边一歪,登时半边脸颊就浮出来通红的五指印记,可见力道之大。 身后的若兰伺机而动,一脚踹到她的腿弯处。 “打的就是你,不要脸的下贱坯子!”若兰狠狠啐一口,“还不老实交代,你背着青青姐g了什么好事?” “我早说过这贱蹄子会g引人,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有胆子g引王爷。” 若兰火上浇油道:“前几日我看见她衣衫不整从王爷的马车上下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g了什么g当!” 孔妙不由变了脸se,身上开始冒冷汗。 “不是的,那天我是……” 孔妙疼得眼泪汪了满眼,这种情形下,一旦承认,非被柳青青剥掉一层皮不可! 孔妙道:“我与王爷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逾矩行为,姐姐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这个你怎么解释?”得意扬一扬手里的东西。 柳青青看的真切,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是傅春聆的贴身物件,平日里极少离身。若不是与nv人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孔妙不由吃痛“哎哟”了一声:“轻点,好疼啊……” 孔妙只觉头皮发紧,还有指甲划过头皮时的疼痛,顾不得什么,慌乱摇头:“没有……我和傅王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 在这一撞之下登时眼冒金星,孔妙只觉得疼痛无b,带了一丝压抑的哭音,再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们……没有……真的,王爷他……” 话音刚落,从门口呼啦啦涌进来好几个人,带头的正是调教嬷嬷。 挣扎中又被人用力扇了几记耳光,直打得耳中嗡嗡作响。 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若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该尝尝这后果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