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取了干净的床单被褥,因为家里面少有人来,所以被的床单和被褥都是一次性的,不仅方便,还好收拾。 等进了屋子,她才意识到庄川柏在洗澡,玻璃门并不隔音,耳边能够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磨砂玻璃门内的身影隐隐绰绰,在水雾里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得人心痒痒,那双笔直的小腿微微并拢在一起,一双修长的手勾住了沐浴液,按了下去,另一只手紧随其后,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摩擦起了泡泡。 她按下了电视机,里面的镜头还停留在《致命女人》的大结局,白芷加大了声音,焦点却不在电视机上,而是留在了刚在房里见到的那一幕。 红酒杯被白芷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滚了一圈又一圈,电影已经播放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音乐,她没有换台,而是听着那首音乐,轻轻的哼唱。 红酒杯递到了唇边,一饮而尽,深邃的目光望向了阳台上的绿植,她漫不经心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有时候会刻意控制,有时候却是放任它肆无忌惮的生长,可她不知道像刚刚的那种谷欠是放任自由,还是理性控制。 竟然对一个小三岁的女孩子有了冲动。 白芷站了起来,走来走去,转来转去,突然撞到了眼前一个香喷喷的物体,不知庄川柏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出来?” 白芷挠了挠头:“行吧,你就早点去睡觉吧,我也去睡了。” “等等。”庄川柏侷促地收回了手,脸色微红,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可她的脸颊也一样的红,白芷看出了她的异样,她靠近了一步:“怎么了?” “对啊,要不要喝一杯?” 白芷刚才睡了一会,现在整个人精神多了,大抵是因为过了那个点之后,人也就没有了困意。 这还多亏了她还没有泡澡,要是换上了那些睡衣,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每个人的味蕾不同,对酒精度的选择也不一样,而白芷选的这瓶酒是干红,含糖量比较低,不过就连年份来说,算得上是干红中的极品。 她道:“好酒。” 酒好,人也好。 夜晚总是那般的迷人与勾魂。 小时候喝酒真的只是单纯的喝酒, 长大以后喝酒不再是简单的喝酒, 有的人为了生计, 有的因为烦恼,有的只是累了, 找一个理由让自己休息。 白芷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话,只是这酒劲上了头, 有点晕,连看的人也似乎不一样了, 说的话更是放肆了些, 随意多了。 不是庄川柏不穿, 而是她难为情。 “一会上床穿。” 白芷终究太庄川柏几岁,收放也自如些, 连玩笑也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