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小说网 > > 朝露 > 第二章 一锭银子

第二章 一锭银子(1 / 1)

天刚蒙蒙亮张三就醒了,感受着旁边温热的人体,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稍微抬了抬胳膊,想要放松一下。 青年把他困在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手困住他的双手,一手解下他的腰带,接着用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还顺手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那双手扒开衣服后,在坚实的胸膛游走,不得不说,几年的杂役生活让张三的身上长出了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 看到张三不能闭紧的嘴巴流下涎水,青年桃花眼微眯,一手继续在张三腰侧流连,一手摸上了张三的脸轻轻摩挲,说道:“别出声,否则我就再给你卸下来。” 青年抬手合上了张三的下巴,看到张三听话的没有再发出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三不敢再发出声音,也不敢动,低头疑惑的观察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青年的眼睫如鸦羽一般漆黑浓密,鼻梁高挺,闭眼入睡的模样也少了分凌厉。 “啊啾!”张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不能怪他,任谁敞着胸睡一晚上都得着凉。 青年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张三,桃花眼里竟带了点笑意,说道:“是我少思了,竟让你着了凉。” 张三不敢抬头看他,双手刚得到解放,还酸涩着没有力气,张三从床上爬下来,忍着胳膊的酸涩低头整理衣衫。 待到了门口,张三正欲推门出去,又想起自己是下人,青年是主子,又迟疑的矮身行了礼,告道:“小的先告退,等下会有人来伺候主子洗漱。” 张三只得又向内室走了两步,依然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等了一会儿,不见青年吩咐,张三抬眼偷偷看青年,正巧看到青年也在打量他,不由一惊,又低下了头,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张三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是。” 回头看见阶下还站着赵元,想到昨晚赵元一直在门外,一时有些尴尬。 张三换下了被汗浸透的衣服,看着床铺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可是白天的活计也不能不做, 张三回头,看见竹酒正端着铜盆走来,问道:“伺候完主子洗漱了?” 竹酒是头牌湘竹公子的伺童,十二岁被人贩子卖进馆里,刚来的时候总想着逃跑,被抓回来就是一顿鞭子然后在柴房关三四日。张三看他可怜,总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他,用自己的工钱买了药粉给他上药,或者从厨房拿半个馒头给他吃。 竹酒告诉张三沈管事正在找他,让他速去。说完又新打了一盆热水,想必是去伺候湘竹洗漱的。 “三儿啊。”沈管事的每次叫张三就像咬了舌头,实在不愿意喊出口他的名字,只因为名字太俗。 沈管事本也给张三起了个风雅的名号,奈何张三实在是调教不出来,最终把这个名号给了别人。 “主子说你昨晚伺候的不错。”沈管事看着张三,一张老脸笑出了褶子。 沈管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示意张三伸手,说道:“这银子你……” 他做了四年杂役,才攒下十二两银子,若加上这一锭银子,那他年底便可赎身了。 “张三!”沈管事的见张三一直傻笑,眼睛都长在了银子上,一声爆喝,把张三的魂喊了回来。“这银子你拿去赁一套两马的马车,要顶好的,再请个马夫,顺便买些干粮吃食备在马车上。” 张三怀里揣着药方,手里攥着一锭银子,还没从美梦破灭的打击里醒过来,梦游似的上了街。 边说边拿着一把青菜走向张三塞到了他怀里。 孙寡妇也觉得张三是个佳婿人选,长得虽然普通了些,不过人看着老实,而且馆里杂役的工钱不少,女儿嫁给他想必不会受什么委屈。只是不知张三父母兄弟在何处,一时无法托人说这个媒。 “行,你先忙吧,有空多来看看孙婶就行。”孙寡妇将菜理了理,笑着对张三道。 张三知道孙寡 只是他现在连赎身的钱都没攒出来,更何况娶妻的彩礼,想到这个,张三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涩。 马铺掌柜同张三说若是到时路程短时间少,也可以同马夫商量退些银钱。 张三看着手里剩下的散碎银钱,想着之前沉甸甸的一锭银子,一时有些茫然,他从未如此大笔的花过银钱,为了攒钱赎身,除了必要的花销,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到了回春堂,有不少来看诊和抓药的人。等郎中看完前面的病人,张三从怀里摸出药方交给郎中,郎中仔细看了下药方,沉吟道:“我从未见过这方子,小兄弟可知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大概是我学艺不精,也看不出这方子有何作用,左右吃不出人命。”郎中又看了眼药方,说道,“这方子里有一味紫灵芝,十分名贵,沣元城只有回春堂才有。” 张三看着伙计抓药,却发现些不对劲,伙计拿出的独活与他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他曾帮沈管事来抓过几回药,其中一味便是独活。 “我在回春堂待了两年多,闭着眼都能认出来是什么药,怎么会拿错。”伙计瞪了一眼张三,回道。 “怎么了?”郎中看到这边似有争吵,走过来问道。 张三拿出药里的独活,问郎中道:“大夫您看看,这是不是独活?我以前来抓药见到的独活不是这样的。” 张三也注意到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不欲多事,便微微点头以示答应。 说着狠狠瞪了伙计一眼,伙计看到郎中同张三密语,便知道定是自己真的抓错了药,也不多话,立刻答应一声循着郎中的吩咐重新抓了药。 郎中说道:“紫灵芝本就贵重,其他的药材也都是上好的,这个价格真不贵了。” 收了钱,郎中把药交给张三,又递给张三一个小瓷瓶,小声说道:“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平时也卖一钱银子的,你拿着,当是刚刚抓错药的赔礼,多谢小兄弟没有声张。” 思及此,张三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妹,自从被卖到馆里,张三便同他们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今怎么样了。 沈管事最终只挑了一个,给了牙婆五两银子,便让人把男孩带了下去。 张三答道:“回管事,我赁过马车身上便只剩八钱银子,回春堂的郎中说这药里有一味紫灵芝格外贵重,我身上的钱不够,只能抓一副。”说着把药方还给沈管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管事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又递了二钱银子给张三,说道:“你去芙蓉斋买二斤点心,凡是有名的都要些。多的钱你留着,当是赏钱。” 来到芙蓉斋,满目都是形态各异,甜香撩人的糕点,细细数来竟有十几种。张三让伙计选了有名的点心包起来。 回到馆里,沈管事果然没问张三剩了多少钱,只是张三今天差事办得他都很满意,张三可以回房歇着了。 “笃笃。”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白日新买的小童,端着雪白的瓷盘,上面堆着两块点心,正是张三在芙蓉斋买的。 “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小童已经换上馆里的衣衫,梳洗干净,与白日所见宛如换了一个人。 看到陈初一的小馋猫的样子,张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来妹妹一定没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他拿起一块点心,递给陈初一:“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吃不下这么多。” “没事,你拿去吧。” 张三道:“我叫张三,你以后叫我三哥就行。” 张三笑着应了一声,就看陈初一捧着那块点心,细细的吃,生怕吃快了尝不尽点心的甜美滋味。 奔波了一天,张三早已把昨晚的事忘到了脑后,如今听到陈初一提到主子便不由得想起怎么被压在身下当了一夜抱枕,在这风月之地长大,张三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思。 提着一桶热水送到南院,赵元还在屋前守着,看到张三便让他把水 进到屋里,张三便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想是点了熏香。这味道不似其他公子处浓郁,只觉得让人静心安神。 青年探手试了一下水温,便示意张三帮他除去外衫。 除去了外衫,便要再脱掉亵衣,还有裤子、亵裤。张三只觉得胸口里心脏跳动的几欲从嗓子蹦出。 看到青年自己除去了衣物,跨进浴桶里坐了下来。张三如蒙大赦,脸上带上一丝劫后余生般的轻松,将要退出门时却又被青年叫住:“你就待在外室,等我吩咐。” 张三认出是芙蓉斋的芝麻香糕,这芝麻香糕可是芙蓉斋的招牌,伙计介绍时便极尽夸奖。这芝麻香糕是用上好的糯米碾压成粉,混着压碎的白芝麻和猪油上笼屉蒸熟,出锅时再均匀的撒上一层黑芝麻,洁白软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张三硬着头皮取了布巾进入内室,青年趴在浴桶边沿,赤裸的脊背上覆着匀称的肌肉,肌肉上却散布着零星的伤疤。 简单的擦过背,青年便让张三继续回外室等着,待他沐浴后来清理浴桶及地面。 回到外室,张三的视线再次被桌子上的芝麻香糕吸引。 张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专属于糕点的甜香,却发觉这股甜香有些异样,他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认出是馆里常用的助兴的药。 张三不由得庆幸自己鼻子灵敏,转过头不再看桌上的糕点。知道了这糕点有猫腻,他自然不会上这个当了。 屋里氤氲着热气,张三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一时间困意上涌,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沐浴后的青年随便披了件长衫便出来了,此时张三正趴在桌上。青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芝麻香糕,摆放整齐,看来是没有被动过。 “想不到你竟没有吃糕点。”青年长臂一伸,把张三抱在怀里,这么一个大男人他竟也抱的毫不费力,青年边向内室走边问道:“这糕点我尝过,味道不错,你为什么没吃呢?” “药效不错。”青年笑道。他把张三放到床上,未干的头发垂到胸前,沿着发梢滴下的水在张三衣襟上留下点点湿痕。 发梢滴下的水落在了赤裸的胸膛上,肌肉受到刺激轻轻抖了一抖。 青年的手离开腰侧,沿着平滑的小腹,探入的张三的亵裤。软绵的阳物在青年的搓弄下慢慢抬头。 “虽然你没有吃糕点,可也躲不过这馥郁香。”青年眼神飘向一旁的书桌,香炉里只有些微的香味露出,似乎里面的香料已经燃烧殆尽了。 青年安抚的摸了摸毛发中的阳物,舒服的感觉让张三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这馆里的公子都已脏了,年纪小的又太过娇气。”青年看着张三的菊穴,颜色同他的阳物一样是淡淡的肉粉色,紧紧闭着。“我问过沈管事,馆里没接过客的公子只你一个。” 这香油自是风月地常用的,除了润滑的作用,里面还添加了助兴的药物,药物可使人的身体更加敏感,却远不至于让人丧失理智深陷情欲。 青年的手指退出一点,继续在皱褶处缓缓按摩,似乎感觉危险过去了,张三的意识再度涣散,放松了身体。 张三呼吸急促了些许,虽身上难受,竟也没有醒来。 青年抬起张三的双腿放到自己腰侧,下腹的阳物硬挺,饱满的龟头抵着张三的菊穴,缓缓推进。 头部挤入穴口的疼痛如一把刀刺痛了张三的意识,沉重的眼皮略微抬了抬,混沌的思维花了一会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青年粗壮的阳物已入了大半,他紧紧握住张三的腰,让他没有逃脱的余地,接着缓缓的使力将阳物更深的送入了菊穴。 已经湿润软化的菊穴渐渐被充满,然而疼痛让张三的菊穴把青年夹的疼。他伸手探向张三的下腹,摸到他因为疼痛有些疲软的阳物,握着轻轻搓揉。 快感让张三的菊穴放松了些许,青年猛的把阳物抽出又插了进去。 “啊哈……”体内的阳物经过某一点时带来针扎般的快感,张三猛的瞪大了眼睛,身体受 青年看到张三的表情,便明白自己找到了妙处,腰上使力,每次进入时都要狠狠碾过那点。 青年一边抽插着张三的菊穴,一边套弄着张三的阳物,修长的手指不时摸一摸头部的小孔,每当他扣弄那小孔时,张三便轻微的抽搐一下,显然是被快感折磨的不轻。 于此同时,埋在菊穴里的阳物也停止了抽动。 青年无视了张三的请求,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叫我。” “不要叫我主子,叫我名字。”青年又动了一下腰,在菊穴里狠狠顶了一下,说道,“我叫姜岐。” 张三:芝麻香糕好诱人,但是加了料,我是吃还是不吃? 张三:…… 张三的阳物被手指紧紧掐住根部,后穴明明被充满着,却又觉得空虚,穴壁不受控制般收缩缠绞着里面的肉具。 姜岐额头已经忍出了青筋,听到自己的名字,摆腰在张三体内快速的抽插了十几下,才放开了张三的阳物,随后也泄在张三体内。 回过神来,发现姜岐还覆在自己身上,张三紧张的想要推开他离开床榻,却发现自己腰酸腿软,竟是一点力气也无。 他暗暗使力试着让那处闭合,却带动腰腹更加酸软,试了几次,便放弃了。 姜岐趴在张三身上,一手搂着张三的脖子,一手在张三光裸的后腰游走。一双桃花眼在情欲餍足之后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张三的眼睛道:“滋味不错,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自被卖入松露庭,张三便已对自己的命运有了准备。后来知道自己不需卖身,张三便想着待攒够赎身的钱得到自由,就去赁一亩薄田,再向张寡妇求取红秀,生几双儿女,过平凡的日子。 “张三,呵。”姜岐叫着张三的名字,轻笑了一声。 刚刚的情事里姜岐就发现了,张三屁股上的肌肉坚实饱满,皮肤光滑,手感极佳。手掌探到后穴,摸到一手滑腻,除了香油和自己射出的东西,还有张三情动时分泌的液体。 张三低头看去,一时间竟惊呆了。姜岐的阳物比常人要粗长得多,饱满的龟头上泛着水光,看起来更觉凶猛。想着那阳物刚刚进入了自己,菊花不禁收缩了一下。 “沈华说原本给你取名朝露。”姜岐修长的手指借着穴口流出的液体,顺着皱褶细细按摩,又将张三的一条腿压在身下制止着他微弱的反抗。 “这露水终还是本王饮了去。” 姜是翟国王族的姓氏,当今在位的高颢帝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这个亲弟弟就是眼前的姜岐,岐王。五年前高颢帝登基,朝堂不稳,外有小国滋扰,岐王便替皇上征战沙场扫清外患。外患一除,岐王即刻放下兵权,返回朝堂辅佐帝王。 “主、……姜……王爷,沈管事答应小的,攒够赎身的钱便还小的自由。”张三回过神来,边推拒着姜岐边急忙说道。 “王爷,小心!”门外突然传来赵元一声暴喝,接着便听到刀剑相击的金属脆响。 张三眼前一黑,其他声音经过薄被混着自己的呼吸传入耳朵已听不真切。 姜岐侧身躲过,但见那刀去势不减,直向床上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姜岐腿上瞬间发力,一脚击中黑衣人的手腕,刀势一歪砍中了床围,坚硬的木料上立刻便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 姜岐姿态从容,每招皆攻向黑衣人的胸腹等处,手下留了三分余地,使得黑衣人勉强可以抵挡,却不得不向后躲避,眼见便要离开内室。 姜岐回头看到,心里一惊,身边的黑衣人趁他分身抬手便砍出一刀。听到后方刀刃带起的风声,姜岐侧身躲过,同时向床边打算出手的黑衣人打出一道内劲。 被子里的张三本就因体力消耗及空气稀薄有些胸闷,此时被黑衣人一砸,直接晕了过去。 谁知黑衣人并不理会,仗着手有兵器,对着姜岐便砍。 思考间,姜岐脚下不停,黑衣人每次砍下似乎都只差一点,更是让他气急败坏。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身形不似前两人瘦削,胸前手臂处的肌肉及时在黑衣之下依然明显。 “赵元,你把床上的人带走。” 思考之后,黑衣人正要向床上的张三动手,赵元手中的短刀在他思虑之间已经攻向面门,黑衣人不得不闪身避开,而此时突然传来同伴的痛呼,转头才看到同伴眉头紧皱,想必是被姜岐的内劲打到,此时身形已然不稳,怕已不是姜岐的对手。 “是。”眼见黑衣人向姜岐攻去,赵元身边再无压力,便痛快答道。 路上碰到了馆里的下人,问清了张三的住处,便施展轻功赶了过去。 待到回到房间,赵元看到姜岐坐在大厅中间的座位上,正在吩咐沈管事把馆里的人都叫来,随他去搜索逃走的黑衣人。 至于房间里昏迷的黑衣人,也吩咐了人带下去,仔细看管。 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张三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一时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股黏腻的触感从身下涌出,张三仿佛被火炭烫到一般从床上跳下来,找到布巾,胡乱把股间擦拭了一下,就去翻找衣衫匆忙往身上套。若细看,还能发现他全身都在细细发着抖。 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张三去床铺上探手将床缝里的小布包摸出来——那是他攒下的所有银钱,把布包在怀里揣好,提着简陋的包裹,走到门口,张三回头再看,心中到底还有一丝不舍。 还是离开吧,就算沈管事和王爷要追捕他,也不会下大力气,躲过一时就可。若能寻个偏远的地方,身上攒下的银两足够他定居后谋个生计,平静过完这一生。 要逃,自然要往人少的地方逃,馆后有片密林,树木葱茏,却没有什么活物,加上不远即是一处悬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水,平时除了樵夫,几乎没有人会去。 来到后院,柴房旁边的屋子还亮着灯,通往后山的小门早已在入夜时便已落锁。钥匙在亮着灯的屋子里,挂在门后面,屋里住着的是厨娘和她男人。 张三把身上的包裹又系紧了些,轻手轻脚的向柴堆高处爬去。 幸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查看。 刚落地,就听到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张三紧紧贴在墙根,放轻了呼吸,很快便听到有男人走来的声音:“没有人,可能是野猫吧。” “看了,真没有,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夏末秋初时节,晚风清凉,月正当空。后山的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月光零星洒下,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若是被发现偷偷逃走,即便王爷不找他,管事的也不会饶了他。 很快,张三就进入了梦乡。 许是被追的太紧,昨晚的黑衣人也逃到了密林中,此刻把张三作为了人质。 两人具都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没有路……”张三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声说。 “我、我可以带你们找地方先躲着!”张三急忙说道,“他们找不到那里,等他们走了,你们就安全了。” 张三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黑衣人说的不错,后山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但此刻若是承认,怕是立刻就要被杀死,张三硬着头皮说:“那地方离这里……有些远,我昨天……太累了,才在此处先歇着,打算今天过去的……” 三人在林中小心的走着,速度并不快,一边走一边掩盖行过的痕迹。 张三的配合让黑衣人略微放松了戒备,收了匕首,扶着受伤的同伴一同赶路。 “这就是 张三点头应是。 张三离洞口最远,二人明显是怕他跑掉,想要看住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洞口的黑衣人似乎听到什么,凑到同伴旁边,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你不是说这他们找不到吗?”黑衣人说着便举起了匕首。 张三第一次听到受伤的黑衣人说话,一头冷汗却是立刻就冒了出来。 受伤的黑衣人接过匕首,一把扯过张三,把匕首架到了张三的脖子上。 “谁!” “在这里!”距离三人稍远的一人发现了他们,其他人瞬间就包围了过来。更有不少人从密林方向赶来。 “老子手上这个是你们主子的姘头,不想他死就放我们离开!” 他们想活,也知道若是被对方活捉,只怕是生不如死。 听到姜岐的声音,张三抬头看去,正看见青年摇着折扇,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你以为我们会上当吗?如果不放我们走……”黑衣人说着用力压下匕首,张三的脖子被匕首划出一条口子,流出了一丝鲜血。 周遭瞬间便有数十只利箭向悬崖边的三人射去。 耳边传来一声惨叫,似乎是受伤的黑衣人被箭射中了,张三感觉胳膊旁有一只箭划过,很疼,肯定受了伤。 原来和张三一同跌落的黑衣人在双方对峙时发现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水,想着自己熟知水性,身前还有张三档箭,跳下悬崖说不定还可有一丝生机。 张三和黑衣人掉下悬崖后,姜岐命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到崖底,发现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众人便沿着河岸寻找,只是河流很快分出无数支流,无法一一细寻。整整五日,两个黑衣人的尸体都已找到,独独不见张三。 那两个黑衣人经过检查,虽不是死于中毒,但也有中毒的迹象。 “罢了,不过一个小倌。” “……唔……嘶”张三是被疼醒的,他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臂和胸背。 适应了一下身上的疼痛感,张三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 “咦,你醒了啊。”一个姑娘端着一个青色小碗推门进来,约莫二八年华,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外罩竹青色短褂,衬的肤色雪白,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看到张三醒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对呀,我那日在河边碰到你,看你还有气,就把你救回来啦。”少女笑着说道,只是当时把张三从河边带到这里费了不少功夫,路上几次没有扶稳摔在了地上,让他伤上加伤这种事她是不会说的。 张三想要接过自己喝,被少女拨开了手,少女道:“我来就好,你不要乱动,你的左臂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伤的挺重的,幸好遇到我,不过我只能给你止疼,治不好你的伤。” “你叫我白婷吧。我虽然治不好你,但是我爹可以,只是你之前一直昏迷,伤得也重,我不敢再乱动。既然你醒了,那再修养几天,等你能下地了,我就带你去找我爹。” 小木屋在河滩与密林交界处,不知是谁留下的,早已无人居住,白婷便在此处暂住,等药草成熟。 几日后,张三已经能下地行走。白婷便带着张三离开木屋,回去找她爹给张三治伤。 醒来的这几日,张三日日提心吊胆,但是没有任何人找来,什么黑衣人,松露庭,王爷,通通没有。张三想,虽然没了银钱,但是他应该已经逃出来了,现在要操心的就是要快点赚些钱,起码把诊费和药费先凑出来,不能让白姑娘吃亏。 张三心

最新小说: 邪巫 长江绝恋(骨科NP) 女频大战男频女主系统 被迫成为系统后我成了男主白月光 超级直播打赏系统 谁比谁能装(骨科H 破镜重圆) 我,恶女,只训狗不救赎(快穿 1VN) 蒙托克之夏,海风与影 假千金勾引了真千金的公公(高h 1v1) 只训狗不救赎(快穿 1V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