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Martha把冰美式从盘子里拿出来放在收银台上,“喝掉它。”“店长……”林缨脸上写满纠结。“今天晚一点下班,就不算你的。”Martha提出了合理的要求。林缨很快同意了,就算Martha不这样开口,她也会工作到很晚,毕竟她已经因为牙疼请假好几天了。几乎是零点林缨才从餐厅离开。她一如往常去了新湖公馆。上次离开之后她就录了指纹,想着这个点景涟漪或许已经睡下,她就没再发消息请求,指纹解锁进了客厅。但景涟漪在沙发上坐着。“您还没睡下吗?”林缨把书包放下,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听Martha说你今天会加班到很晚,我看着你到家才能放心。”景涟漪起身,不着妆容的脸上抹去了浓艳的修饰,整个人更显冷淡。“您不用担心我的,餐厅离这里很近,而且安保一直很好。”林缨说的是实话。这里算是富人区,出于某种保护,安全性比其他地方要高出太多。“难免会有说不准的时候。”景涟漪走近她,习惯性地抚了抚她的头,“女孩子一定要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尤其是你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时候。”林缨点点头。很多时候景涟漪的话听起来都富有哲理性,她探究不出原因,只觉得那话一定是对的,无需仔细深想。景涟漪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看,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林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视线,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项链被景连欢拿走了,但她怎么敢在景涟漪面前说出事实?“项链……”林缨支支吾吾开口,想着该怎么解释。“丢了吗?”景涟漪问。“不是!”林缨立即回答,“没有丢的……只是……”“没关系。”景涟漪倾身,手伸向她的脖子轻抚,“没了就没了。”她嘴角掀起淡笑,“这里有比项链更值得戴的东西。”第11章幸运的是,林缨的脸没有肿,反而恢复得很快。这导致景连欢这几天对她哪哪都有些看不顺眼,涂药的时候也接连喊疼,弄得林缨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景连欢拿出几个精美的盒子,“赔你。”“什么?”林缨打开其中一个看了眼,是项链。她装好还给景连欢,“我就要我那条。”“你怎么这么犟?我这些加起来比你那条贵多了。”景连欢撑着脑袋,“而且我的手之前几天没涂药,要留疤了。”“你应该自己涂药,而不是一直等我给你涂。”林缨为自己辩驳。这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我那天纱布缠得好好的,不是你说会捂发炎吗?”景连欢又拿了剩余的纱布准备往手上绕圈圈。林缨只好改口,“项链你拿着吧,但不要弄丢。”她把纱布重新放回原位,“你要是腻了,就尽快还我。”“今天晚上有空吗?”景连欢换了话题,她翻了翻手机的聊天记录,没什么学习的心思。那天她跟景涟漪闹翻了,此刻需要一个挽回关系的契机。“要干嘛?”林缨问,默默把药膏和棉签装进书包。“我想去酒吧喝酒,你陪我去。”景连欢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那天我陪你去医院,今天你陪我去酒吧。”林缨的酒量一般,应该是喝得太少的原因,或者本来就很容易醉。那天她见林缨喝了小半瓶啤酒,就上了脸。林缨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景连欢那天确实带着她去了医院,并且挂号到找诊室自己几乎没出什么力,全程跟着她走。司机开车送两个人去了酒吧。是景连欢最常来的这一家,她已经轻车熟路。包厢里只有两个人。景连欢也不说什么话,径直往两个杯子里倒酒。林缨的手里被她塞了个酒杯,犹豫着要不要喝。“你就干坐着啊?”景连欢催促她,眼睛里露出狡黠,“干杯。”林缨的酒杯没动,景连欢主动给她碰了杯,随后一饮而尽。她小口喝了几口,后劲辣得她猛烈地咳嗽。景连欢没停,一杯又一杯地倒。林缨喝得慢,但被她这样不停地倒,脑袋早就发昏。她靠着沙发,眼睛都不想睁开,身体疲惫无力,像灌了铅。林缨的身子很轻,景连欢体育又不错,搀扶起她简直轻而易举。司机始终在门口等着,两个人上了车子后排。“我送你去新湖公馆好不好?”景连欢扶着她问。“我想回家……”林缨皱着眉头,有些晕车。车内的皮革味涌进她的鼻腔,她几乎要吐出来。“回家,是回家。新湖公馆也算回家吧?”景连欢开了半扇车窗,她凑近林缨的脸,继续诱导她,“你说对吗,林缨?”林缨没有说话,头晕的感觉愈发强烈。“林缨?林缨?”景连欢晃了晃她的胳膊,“我们回新湖公馆?”林缨呼出一口气,顺从地点头。景连欢终于为自己恶劣的行径找到了安慰,她彻底放下心来,对着司机开口,“去新湖公馆。”这里距离新湖公馆并不算远,景连欢给林缨喂着冰水缓解她的难受,扶着她下了车。 ', ' ')